沈厅野史在线播放2345:明末清初写意画大师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高考问答 时间:2024/04/30 10:07:05
明末清初写意画大师,明朝灭亡后,出家为僧

石涛

  石 涛(约1642—约1718年)原名朱若极。是明朝靖江王朱赞仪的十世孙,生于桂林。其父亨嘉于清顺治二年(1645年)自称监国,被明朝的广西巡抚遣将战败并被擒获。若极被太监携逃全州,后入湘山寺为僧,法名原(元)济,字石涛。在寺中苦学诗、书、绘画。后画中题名常用者有:大涤子、苦瓜和尚(老人)、清湘老(陈、遗)人、清湘枝下人、湘源老人、零丁老人、瞎尊者、膏肓子、小秉客等。在题名与印章中,常于石涛、大涤子、瞎尊者、膏肓子等之前,冠以“清湘”(五代晋至元全州县名)二字,以示其对长于斯的全州的眷恋。?

  稍长,石涛离全州,遍游湘、鄂、皖、江、浙等名胜山水,在安徽宣城敬亭山及黄山住了10年左右,结交画家,后至南京(江宁)。他虽入释门,但未挣脱世俗名利观念,想得到清廷重用。清圣祖于康熙二十三年(1684年)、二十八年(1689年)两次南巡时,他于南京、扬州两次接驾,献诗画,自称“臣僧”。后又北上京师,结交辅同将军博尔都、户部尚书王等达官贵人,为他们作画。但终因其为明藩王后裔及和尚的身份,上进无望,乃返回南京,废“臣僧元济印”。在南京先后住了约8年,最后定居扬州,作大涤堂,以卖画为生,并总结与整理他多年来绘画实践的经验与理论,使他晚年的作品更加成熟和丰富多采。?

  石涛为清初四名画僧之一(其余为弘仁、髡残、八大山人),他以深厚的文化素养、奇特的人生经历,在绘画实践与理论上,刻意突出“创新”。他继承前人的传统,但反对“我为某家奴”、“食某家残羹”,主张“我之为我,自有我在”、“法自我立”。绘画要从现实的山水、景物中去观察、寻找素材,但决不是简单的临摹,而要有自己的思想、认识与感情,“搜尽奇峰打草稿”(人称其“得黄山之灵”),使“山川脱胎于予”,“画受墨,墨受笔,笔受腕,腕受心”,借画表达自己的感受,“发我之肺腑,扬我之须眉”。他还主张“笔墨当随时代”,在师古的基础上要“开今”。他擅长画山水、兰、竹、花果、人物,题材广泛,风格多样,尤以奔放纵恣取胜。继承与发展了“以书入画”的文人传统,与整幅画总体艺术构成上节奏的奔放,融成一体,取得统一与和谐。处处体现其脱其古人窠臼的“创新”精神。?

  他是十七世纪中国最富创造性的一位艺坛巨匠,那孤高自信的个性,过人的艺术领悟力及积极进取的创新精神,决定他攀向中国美术史上的新高峰。

  石涛的绘画风格苍郁恣肆、布局奇险,作品以磅礴气势展现宇宙万物充沛的生命力量。

  “山川与予神遇而迹化也,所以终归之于大涤也。”石涛如是说。

  石涛在创作中总把个人的主观情緖及感觉置于首位,他在山水画中所取得的巨大成就,不仅仅在于其对名山大川的广泛游历及细致观察,而是依凭一种与生俱来的气度和特质,

  把个人的感知完全投入自然造化的奥秘情景之中,并藉异常奔放的情感及使命感,以超越前人的成规敎条,打破习惯中的理想完美形式。

  在其剧迹《搜尽奇峰打草稿图》卷中,林峦翠滴,瀑水争悬,圆融浑化的气势贯通整张作品,眼前似乱非乱的斑驳墨迹在瞬间大开大合,迫力四射,一股夹杂着兴奋与缺堤般的强大动力跃然纸上。在这由奔放线条构成的感知空间中,石涛把墨点的特性也运用达到极致。

  《荷花图》轴是石涛另一件出色作品,画面中荷叶、莲蓬、杂草错综交织,浓淡墨色互为衬托,只见刚健苍劲的笔画纵横其间,大有惊电奔云的气势。在《搜尽奇峰打草稿图》、《荷花图》,石涛的自律性线条与空间表现,倾向于把自然对象的生命力及个人内在激情完全投射于画面之中。

是八大山人吧!

哭之笑之寻八大
原作者:郑晓江 来源:本站原创 共有126位读者阅读过此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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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哭之笑之寻八大

江西省会南昌,千里赣江如一条澄澈的玉带透城而过,长期以来,民间流传有一句古话:“七门九洲十八坡,四湖原本通江河”。还在明太祖朱元璋定洪都时,为军事防御之需,改宋城十二门为七:顺化门、进贤门、惠民门、广润门、章江门、德胜门,城内又有东西南北四湖,波光滟潋,风物宜人。就在这古老的大街小巷城里城郊,300多年前的明末清初,横空出世了一个不世的天才,他就是艺坛巨擘中国写意画大师八大山人。

据中央电视台美术星空节目2001年7月21日的介绍,北京翰海艺术品公司公开拍卖了八大山人的一幅名为《孤禽图》的画,画幅4尺3开,经过激烈的竞价,最后大连万达集团以440万元人民币购得,创造了中国水墨画最高价之一。八大山人(1626—1705),姓朱名耷,为明太祖朱元璋第十六子宁王朱权的九世孙,世居南昌,为我国清代著名的艺坛巨擘、中国写意画派中的大师,与弘仁、石溪、石涛并称“四大画僧”。石涛赞其为“金枝玉叶老遗民,笔研精良迥出尘”;郑板桥说“八大名满天下,石涛名不出吾扬州”;齐白石老人说“八大山人笔简而意足,世所罕及”;傅抱石先生说:“八大山人是我国最杰出的民族画家”。这样一位人品与画品皆超凡脱俗的艺术大师,与我们生活在同一块热土上,我们何不到那些曾留有大师遗迹的青山秀水、荒村野径、大街小巷去体验他的生活之境、寻觅他的艺术之灵、感悟他的生命之魂呢?

亦癫亦痴,亦僧亦儒

八大山人身世如谜,其真实姓名、家世、行止、事迹、归宿等等皆让人疑窦丛生,数百年引发无数的争论。即便与八大山人同时且亲见他的清代学者邵长蘅也叹息道:“世多知山人,然竟无识山人者。”可以说,除了八大山人留传于世的近千件诗书画确凿无疑外——其特点太鲜明了,世上可仿者无多——而其他的一切均疑点多多。

台湾著名学者龚鹏程,于1998年洪水之际游南昌,看到南昌“市容萧瑟,滕王阁、百花洲亦不足观,颇觉怅怅。”有友人告诉他:余秋雨教授来南昌时亦有同感,所以撰文说:“恕我直言,在我到过的省会中,南昌算是不太好玩的一个,幸好它的郊外还有个青云谱”。如此一说,激起龚先生一游青云谱的雅兴。

其时,长江中下游正闹大水,南昌城内也是大雨滂沱,积水甚深。车行青云谱前,陂塘池水漫出,无法过车。龚先生硬磨,车夫冒险而进,终于得进道院。龚教授站在院子门口,望着门楣上镌刻的郭沫若所题“八大山人纪念馆”,心情激动:“因为这里不但建筑清雅、古意盎然,布列八大山人朱耷书画文物甚多,令人徘徊摩挲,悠然有出尘之想。抑且老木之下尚有八大山人坟墓一座,足供游人缅怀往昔八大建立青云谱以避世之高谊。”

正在渐入佳境之时,龚鹏程教授突然悟到:这根本不是八大的居处。理由之一:八大是和尚,青云谱是道院,是江西南昌人所信奉的忠孝净明道,祭拜许真君的,和尚怎能建道院?进一步研读资料,龚先生认为:史志上记载的明末宗室建青云谱道院的朱道朗决非八大山人。龚先生于是将他的此次青云谱之游名之为“人生误旅”。

龚先生在台湾的名气很大,有“文坛怪杰”之称,其文在台湾某大报上发表,颇引起议论。魏子云先生专函龚教授,劝其“下笔要谨慎些,因为八大山人行迹争论很多,究竟朱耷是否为朱道朗”,并不如龚教授说的那么简单。龚先生撰一按语云:“我很感谢他的教诲。八大的问题确实很复杂,我当然讲得太过简单。但不论八大研究专家的论证多么繁复,八大绝不可能建净明道院,就跟男人不可能生孩子一样”。

可见,面对三百年前的八大,人人都如一头雾水,茫茫然不辨东西南北,还引出了“男人不可能生孩子”这样的话。

20世纪80年代之后,尤其是90年代,对八大山人的研究形成了国际性的高潮,在众多专家学者的努力下,八大的生平事迹终于有些明朗了。

八大山人(1626—1705),姓朱名耷,出身皇族,为朱元璋第十六子宁王朱权的九世孙。明王朝为防备各藩王作乱,规定王室子孙不得经商不得参加科考和从政,生活费用皆由国家支给。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使明王室成员有闲暇从事诗书画等艺术创作,八大山人因此自小受到良好的艺术熏陶。其祖父与父亲皆工诗画,家学源渊与他自小“颖异绝伦”的天才相结合,使他八岁能诗,十一岁就能画青山绿水,并善书法,工篆刻。有一天,他画了一枝荷,“半开池中,败叶离披,横斜水面,生意勃然”,人皆称奇;又画一龙,“丈幅间蜿蜒升降,欲飞欲动”,即便是“叶公”看见了,也必会惊呼逃避。

八大性孤介,诙谐幽默,论事娓娓动听,“倾倒四座”。如此发展下去,朱耷也许渐渐会长成一个明王室的忠实成员,一个擅书擅画擅诗的艺术家,但绝然成不了一个独树一帜、开一代风气的艺术大师。所以,孟子云:“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八大山人正是如此,在他19岁时,似乎冥冥中真有大任降诸其身——他遭遇到中国历史上王朝更叠、血雨腥风的一幕。

1644年3月,李自成率农民军攻陷北京,崇祯帝吊死煤山,明王朝覆灭;不久,吴三桂引清兵入关,中原迅即沦陷。次年,清兵乘势南下,继“扬州十日”、“嘉定三屠”的血洗惨杀之后,当年夏季占领了南昌城。1648年,明降将金声桓树义旗,与清兵血战南昌城,终遭失败。

明亡于清,对一般百姓而言,是“国亡”;但对“家天下”之朱明王室而言,不仅是“国亡”,也是“家破”。清以一蕞尔小族,仅拥兵十余万,竟然能使大明江山易主,自然在立国之初要采取残暴的措施,尤其对明王室成员更是穷追猛打。南昌城破之时,昌王朱议朋一支九十余口全被杀尽,朱本人只身而逃,次年在汉口被抓,以“谋反罪”凌迟处死。于是,朱氏贵胄,被迫改姓易名,东奔西走,窜伏山林,销声匿迹,各逃性命。

八大山人亦如此,为避祸,他逃离南昌,改姓易名,遁入空门,先在进贤的介冈灯社削发为僧,拜曹洞宗三十八代传人耕庵为师,后又随师傅到奉新芦田建立耕香院,不几年,八大山人对佛教之理研之深,悟之透,被尊为“宗师”,随之学佛者百余人,可谓盛矣。但八大在“甲申国亡”之时先遭父丧,不数年,妻与子皆亡。“国亡”与“家”天下之“家”破,继之以自我之“小家”又破,三重灾难,任谁都难以承受,怎不使八大山人先哑后癫,几近于疯。

清陈鼎撰《八大山人传》,内说:八大山人之父虽工书画,名闻江右,但却是个哑巴;八大山人自己亦哑,人们以目传语,他合则点头,否则摇头,与宾客寒暄皆以手势。听人说话,会心处便无声一笑。山人之哑也许并不是一种生理病态,而是他乱世之中自保的一种手段,也是清初高压政策中一种避祸免灾的最好方式。据说,他曾经制一“便面”,上书一个“哑”字,凡有不愿见之人,山人便举“哑”字示意,让对方无法开口。

八大山人又有疯癫:当其病作,一会儿伏地呜咽,一会儿仰天长笑。突然又跃起奔跑,叫号痛哭,“或鼓腹高歌,或混舞于市,一日之间,癫态百出”。人厌其癫,便取酒给他喝,一醉癫疯立止。也许,正是在痴癫与正常之间的那种状态,才是八大山人艺术创作的最好时机,亦是其发挥得最好的时候。

后来,山人的画名日隆,清代好附风雅的武官有时强行招山人至家中画画,几天不放回。山人人微无势,只得痴癫起来:“遗矢(屎)堂中”,将军们无可奈何,只得放人。有一抚军送请柬相邀,山人贫无隔夜之粮,却坚辞不就,人不解,问之,则答:抚军又有什么了不起?不过也是“遗矢堂中”便可归罢了,他也许是风雅之士,但不亲见我而用请柬来招,我为何要去?其铮铮傲骨跃跃然而显现。

如果说,山人之哑是为了躲避清代严酷的“文字狱” 而装出来的话,那么,山人之癫应该是真的,当然这是一种间歇性的痴癫,当然,不能排除他有时也会假装痴癫来逃避一些场面与人物。据记载,山人在53岁时,曾被县令胡亦堂请至临川,作诗唱和,《临川县志》至今仍存山人诗数首。一日,山人突然撕裂僧服,投入火中焚毁,忽大笑,忽大哭,疯癫大作,使人无可奈何。山人独行回南昌,混迹于大街小巷,人皆以痴癫视之。后来他的一个侄子在街头偶遇,拉回家中,休养年余,痴癫才渐渐好转。从此,他还俗人间,不再谈禅,而以诗书画自娱自养。

山人作画写字,以醉中为佳为神。人们爱其画,多置酒相邀。一旁准备墨汁“数升”,纸幅若干。山人虽不胜酒力,“不能尽二升”,但嗜酒如命,见有酒,坐下便是豪饮。薰薰然之际,山人起身,取“敝帚”“败冠”泼墨于纸,满纸皆墨,肮脏不堪入目。然后,山人取笔细细渲染,丘陵山壑,花鸟竹石渐趋鲜明,妙不可言。如人们求字,山人“攘臂搦管,狂叫大呼,洋洋洒洒,数十幅立就”。不仅山人创作的书画是艺术精品,其创作过程更是令人神往。酒醒之后,人们那怕求其片纸亦不可得,即便陈黄金“百镒”于前,山人也是无动于衷的。

关于八大山人是否真的痴癫,清代就有人提出过疑惑:山人真癫吗?他的书画为何如此“雄豪”呢?《八大山人传》的作者陈鼎说:他曾经仔细地观赏山人的诗画,觉得有唐宋人的气魄,书法则脱胎于魏晋。而问及此书画的主人,都说是在山人大醉后得之。陈先生不禁感慨系之:这种酒醉的状态也许是许多书画家们可以做到的,但山人之癫却是常人无法体会的。这说明,早在清代,人们就已经认为,八大山人天才的艺术创作与其痴癫有关,这不禁使我们想起荷兰的大画家凡高,西班牙大画家毕加索有时也有那么一点“痴”,那么一点“癫”,而他们的作品早已成为人类历史上的艺术瑰宝!

山人之画不也如此吗?其画怪得让人抽气,奇得使人震惊。大幅宣纸,或绘一条鼓腹之鱼,或画一只孤零零之鸟,无水,却似水中游;无靠,却冥冥中有倚。只有那白眶吊起的黑睛,一幅“冷眼向洋看世界”的冷寂、孤傲,观之品之,真觉得是一种“痴癫”之中的真情毕露。

大画家李苦禅先生称其为“三百年来领袖群伦,为画坛推为革新的巨擘”,“八大山人的画境空阔,余味无穷,真是画外有画,画外有情”,“真正达到了天机流露的大化之境”。中国近现代以来的著名画家,如陈师曾(史学家陈寅恪之兄)、齐白石、张大千、刘海粟、潘天寿、李苦禅、傅抱石等都非常推崇八大,亦都学过八大,从八大的艺术创作中获益非浅。

悠游于历史的往事之中,不觉神倦力疲,何不放下书本,走出书斋,去阳光灿烂的南昌城、去青山绿水的西山梅岭,去进一步深入地感受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