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省省立儿童医院:“水门事件”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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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门事件

1974年8月8日,理查德·尼克松成为第一位辞职的美国总统。尼克松的辞职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水门”丑闻。
  1972年6月18日凌晨2点半,有五个人因潜入位于华盛顿特区的美国民主党总部——水门大厦而被捕,这似乎是一次一般意义上的入室行窃。两名实习记者被派往现场进行报道。在随后的传奇事件中,卡尔·伯恩斯坦和鲍伯·伍德沃德创造了一个新的词汇——水门。

  两位高官,E·霍华德·亨特和G·高登·利迪也因不法行为受到指控。利迪是“争取尼克松连任”委员会的总指挥,他拒绝回答联邦调查局提出的有关水门事件的问题,并因此被解雇。这七个人被指控有盗窃和安装窃听器的行为,被判入狱。起初,尼克松似乎没有隐瞒什么。他在电视讲话中说:“今晚,在这间办公室,我向你们保证,我将尽职权所能确保有罪之人受到审判。”然而,事实上,这一事件的真相是作为共和党主席的理查德·尼克松授权部下,在竞争对手民主党的总部内安插窃听装置,为的是窃听竞选对手的备战情况,确保自己连任总统。
  受到指控并被判入狱的七个人,由于与尼克松有不同寻常的关系,引起了包括民主党总统候选人麦克文在内的许多人的怀疑,他们认为尼克松有所隐瞒。麦克文希望水门事件能成为他获胜的筹码,为此他对尼克松提出指控:“我指控尼克松政府命令司法部和大陪审团掩盖民主党被窃听案。我指控……”
  尼克松继续否认他曾参与这起事件,并且在11月的大选中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
  连任之后,这位自作聪明的总统开始麻烦缠身。1973年2月,新闻界开始不厌其烦将地他的丑行公诸于众。水门大厦侵入案被掩盖的真实情况开始浮出水面。竞选连任总统委员会的副指挥开口告诉联邦检察官,尼克松的亲信与此事有关,他说他们毁掉了罪证并做了假口供。1973年初,美国参议院成立了调查委员会,由参议员欧文领导。尼克松的前任竞选连任总统委员会指挥约翰·迪恩告诉委员会,尼克松对被掩盖的事件真相十分清楚。1973年7月,一名白宫前官员证实尼克松对他的谈话进行了秘密录音,但尼克松利用行政特权拒绝向法庭交出录音带。1974年3月1日,联邦大陪审团指控了七个人,包括尼克松最亲近的两个顾问,海德曼和厄利彻曼,还有前任总代理律师约翰·密歇尔。他们被指控阴谋妨碍司法公正。
  4月30日,在这些人的指证下,尼克松不得不拿出了编辑过的文字资料。但联邦法官斯利卡传唤附加录音带,尼克松则拒绝交出,案件转到最高法院。最高法院全体通过对尼克松的裁决。众议院司法委员会通过了三项对尼克松的弹劾:妨碍司法公正、滥用总统职权、试图反抗委员会的传唤以妨碍弹劾程序。尼克松终于在1974年8月5日交出了三盘录音带,其中一盘清晰地记录了尼克松曾经积极参与掩盖事件。面对不可避免的弹劾,理查德·尼克松辞去了总统职务。
面对公众,尼克松无奈地作出了如下演讲:“我希望我的这个举动能加速美国急需治疗的进程。我对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事件可能给人们带来的伤害深表遗憾。我要说的是,如果我的一些判断错了,有些的确是错了,我的初衷也是认为它们对国家有利才这么做的……明天中午,我将正式辞去美国总统的职务。到那时,副总统福特将在这间办公室宣誓就任总统。在回想起我们对美国再次升起的高度希望时,我感到极大的悲伤。”
1974年8月8日,尼克松成为美国历史上第一位辞职的总统,美国民众对公共生活领域的道德构造大为失望。美国历史上最大的政治丑闻到此结束。虽然公众为尼克松政府的鲁莽行为深感忧虑,但大多数美国人还是为联邦制度的确有效而感到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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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http://book.sina.com.cn/longbook/ele/1106291588_chouwen/16.shtml(新浪)

就是原美国总统尼克松在竞选连任时窃听竞争对手对话的事件。

水门事件

节选自凯瑟林·格雷厄姆《个人历史》

1972年6月17日,一个星期六的早晨,霍华德打电话对我说:“你不会相信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他是对的。我的确没有太相信他,他的话听上去太可笑了,他告诉我一辆车撞入一所房子里,房内两人正在沙发上做爱,车子从一边撞进去,从另一边冲出。谈到高潮时,他联系到另一个有趣的故事,戴着手术手套的五个男人因闯入民主党全国委员会总部而被逮捕。

事发时,尼克松总统正在佛罗里达的凯·比斯凯恩。他的新闻秘书罗尼·齐格勒不认为这件事是“三级盗窃企图”,并补充说,“一些迹象可以表明不是那么回事”。我们中当然没有人知道这一事件会持续多入,开始的一切显得那么滑稽。

正是乔·卡利法诺第一个打电话给霍华德。乔不仅是我们的律师,而且是民主党全国委员会的律师。霍华德听说后迅捷行动。一次他跟我说一一他努力与本联系,但本此时在西弗吉尼亚的家中,电话不通一一他打电话给当时的都市新闻编辑哈利·罗森菲尔德,哈利又打给巴利·苏斯曼,此人是他负责哥伦比亚特区的三位助手之一。

阿尔·刘易斯自1935年以来任《华盛顿邮报》警务记者,他认识该部门所有的人,被分配去追踪这一事件。如通常一样,他首先去警察局查阅那些被逮捕人的名单一一结果证明都是假的。在那儿他奇迹般地遇到警察局执行局长查尔利·莱特,他对阿尔很友好。他们俩一起来到水门饭店,并一起走进去。他看到到处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一些来自汽车犯罪实验室的人正努力在前门上获取指纹,其他人把天花板上的磁块拿开寻找线索。刘易斯脱掉他的夹克,在那呆了一整天。

“闯入”事件刊登在星期天头版。刘易斯用的标题是《有五个人阴谋窃听了民主党办公室》。对报道这一事件作出贡献的是一些职业作家,包括鲍勃·伍德沃德和卡尔·伯恩斯坦,他们分别报道了嫌疑人的背景材料,卡尔发现其中四人都来自迈阿密,他们都曾参加过反卡斯特罗的活动。菲尔·格叶林的评论发表在第二天的《华盛顿邮报》上,题为《难以置信的使命》,开始引用了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电视播放的《不可能的任务》:“照惯例,难道你或你的部队中的任何人应该被抓住或被处死,而国务卿却否认知道你们任何行动的情况......"

我们看到的,当然只是冰川传奇般的尖端。如果没有伍德沃德和伯恩斯坦做出的那超乎寻常的调查和报告的努力,我们也许不会知道这冰川的大小。他们两个人从来没有在一起工作过,他们中的一个人(伍德沃德)的文章好长时间没有见报了。在某种程度上,他们是天生的一对,因为他们的性格和能力具有互补性。两个人都很聪明,伍德沃德善良、勤劳和动力十足,而伯恩斯坦凌乱、无拘无束,但他是一名出色的作者,更具想象力和创造力。在其他方面,他们两人的关系如油和水,但最终的产品都很好,尽管一一或者也许由于一一这种奇怪的混合。

只了解一点点那笨手笨脚的夜盗故事的巴利·苏斯曼知道,他必须跟鲍勃·伍德沃德谈谈。伍德沃德来自于海军。他被哈佛法学院录取,却选择了新闻作为职业。他非常想到《华盛顿邮报》工作,所以哈利·罗森菲尔德告诉他的副手安迪·巴勒斯试用伍德沃德两周一一不付工资——每晚看他的拷贝以便决定他能干什么。鲍勃两周内写了17个故事,但没有一篇发表。在试用期结束时,巴勒斯自信地宣布伍德沃德是一个聪明的好小伙,就是缺乏成为一名报纸新闻记者的能力一一简言之,希望渺茫,并且训练他会有更多的麻烦。哈利告诉伍德沃德应去积累一些经验,一年后再来。对于伍德沃德,这是被踢了一脚,但这也是一种鼓舞,他没有把哈利的话当成是完全被拒绝。按照他的观点,“尽管两个星期的新闻见习失败了,我知道,我喜欢它。"

伍德沃德就此离去,在华盛顿附近的马里兰州的蒙特哥莫瑞找到一份工作。在那儿不久,他开始寻求《华盛顿邮报》地方记者一职。过了几个月,他给哈利再次打电话;一次他给哈利家中打电话时,哈利正在一个梯子上漆他的地下室。哈利在度假时被他打扰多次,因此大发脾气,向他的妻子安妮抱怨说,这年轻的暴发户一直在缠他,安妮冷静地问道:“这难道不是你总提到的你想要的那种人吗,哈利?”她当然是对的,而且是无比正确,哈利最后决定聘用伍德沃德,他于1971年9月到《华盛顿邮报》上班。

从一开始,鲍勃便显示了自己的能力,在编辑中没有人怀疑,他们让鲍勃去法庭采访那件案子。另一方面,卡尔·伯恩斯坦自1966年秋来到报社后从不抬高自己,他是一位优秀的作者,但他的不好的工作习惯大家都知道,例如他那游动的眼神。事实上,在卡尔被安排采访这个事件前他就险些让本·布拉里炒了鱿鱼。卡尔因为开设一个不负责任的费用账户和几次失职一一包括把租的车放在停车场不用,使公司罚了一大笔钱而臭名远扬。卡尔在鲍勃重新整理阿尔·刘易斯笔记时,从他的肩头偷看了鲍勃的材料,然后急匆匆地离开。还是哈利在本和霍华德都想开除他的时候救了他,哈利解释道,卡尔追踪水门事件有特殊的才能,工作努力,贡献很大。因为正是卡尔第一次将夜盗者口袋里装的崭新的一张张100美元的钞票与尼克松竞选总统筹集的钱联系起来。

伍德沃德和伯恩斯坦很显然是这一事件中的关键记者,他们在一起干得太多了,以致我们开始把他俩称为伍德斯坦。作为执行编辑,本是这件事的全面负责人。他制定了基本原则一一干,干,干,让大家再深入一步,在反对和恐吓面前,毫不退却地追踪这一事件。

对报社有着半独立决策权的霍华德·西蒙斯帮助推动这个案子的进展。特别是他的态度,伍德沃德后来描述道:“耐人寻味并且让我们想发现下面将要发生什么。”哈利·罗森菲尔德对霍华德说:“当孩子们不停奔跑的时候,他将站起来拍打浪峰。”正是霍华德很早就追踪了这一事件。

哈利是一个墨守成规、难以对付而且又很有特性的编辑,是我们报道水门事件的另一个真正英雄。从一开始,他认为这一事件是一个很大的地方性新闻,把它看作是《华盛顿邮报》地方职员光耀自己的事件,并把对这个事件的报道放在地方版的头版。

巴利·苏斯曼实际上从他作为哥伦比亚特区编辑的工作中解脱了出来,全身心地指导一天接一天的水门事件的报道。他干这种活很合适。正如伍德沃德和伯恩斯坦在《总统的所有男士们》中描述的:“苏斯曼有能力去抓住事实,铭记在心,不断在脑海中回忆。比起《华盛顿邮报》其他记者......苏斯曼是水门事件的专家,当图书馆都不能提供资料时,他成为参考资料的提供者......水门事件是一个令人迷惑的事件,他是零碎故事的收集人。"

在编辑方面,菲尔·格叶林和米格·格林菲尔德是宝贵的人才。通过他们的文章,加之罗伊·威尔金斯的文章,他们为我们的新闻版不断输入新鲜的内容。在头几个月,《华盛顿邮报》不断争论的已知事实的严重性要比白宫开始特别担心这个问题早得多,那时整个事件被认为是死的。这些编辑们在使水门事件曝光方面起了很大作用,并对大众思考水门事件施加了影响。

给予更直接影响的是赫布洛克。在卡通《三级盗窃》刊登几天以后,另一幅画又发表了一一这幅漫画描述了一个卫士将其中一个窃听者扔出民主党总部的情景,旁观者有理查德·尼克松、里查德·克莱茵德恩斯特和约翰·米切尔,标题为《谁能想到做这种事情?》一一卡通十分引人注目,尼克松使劲抓住磁带轮两端,上面写着“我是......一位骗子”,在播放的一段录音中,他口中说“不是”。赫布洛克一直保持着进攻态势。他对水门事件制作的卡通早于我们报刊的新闻。发生窃听六天后,我正在新闻室,他拿给我看了一幅漫画,画了两个人正调查着脚印,这代表着窃听案件和尼克松基金丑闻一一脚印准确引导到白宫的前门,卡通上写着:“真奇怪一一他们似乎都与这个地方有一些联系。”我笑着说:“你不打算发表,对吗?”第二天,也就是1972年6月23日这张卡通见报了。这一切恰好发生在1972年政治竞选热火朝天之时:乔治·麦克戈文被民主党提名为候选人,也就是在民主党总部发生窃听事件的两周后。

从一开始,伍德沃德和伯恩斯坦就一直跟踪水门窃听者的蛛丝蚂迹,表现得非常有信心和有能力,有时也碰了一鼻子灰。从那时起,鲍勃去法院,听詹姆斯·麦克康德讲“中央情报局”,他被这个故事所吸引了。当卡尔拿来霍华德·亨特的地址名册时,他们俩在其中发现“科尔逊”的名字和短语“W.宫”,他们就像赫布洛克那样断定这跟白宫有联系。当他们发现有许多电话是从其中的一个窃听者伯纳德·巴克尔处打出,接电话的是连任总统委员会的戈登·利迪和一名律师,他们的代码为CRP时,伍德沃德和伯恩斯坦赶快忙起来。

8月1日,在窃听案一个多月后,第一大新闻由伯恩斯坦和伍德沃德联名报道,报告认为窃听与CRP有联系。三个星期以后的8月22日,尼克松总统在迈阿密召开的共和党全国大会上再次被提名为总统候选人。第二个星期,可以明显地看出他想宣布水门事件结束,尼克松谈到总统顾问约翰·迪安彻底调查了窃听事件, 并称:“他的调查表明白宫工作人员中没有人和政府日前雇用的工作人员中没有人卷入这一非常稀奇古怪的事件中。如果你们尽量想把事件搞大,那才真会使人受到伤害。”后来从约翰·迪安的供词中,我们才知道,尼克松在宣称上述内容前根本没听到过“他的”调查,这实在是奇怪。

9月15日,一个联邦大陪审团审讯了五个窃听者和白宫两位原来的助手霍华德·亨特和戈登·利迪。就在同一天——但这在两年后才曝光一一尼克松对那两位助手说,白宫正在对《华盛顿邮报》进行经济方面的威胁,“问题马上就会出现......《华盛顿邮报》马上要面对一个又一个麻烦。他们有电视台......他们将重新注册......事情不会那么简单......这场戏不好演。”尼克松在谈到我们律师时说:“我这次大选后,我不想处在爱德华·贝内特·威廉姆斯的位子上,我们将治治这个混蛋,相信我,我们会这样做的,我们必须这样做,因为他是一个恶汉。"

两个星期以后,伯恩斯坦和伍德沃德的一半文章发表在《华盛顿邮报》头版上。他们挖掘出在原商业部秘书、那时是CRP财务主席的莫里斯·斯坦斯处有一秘密基金,这个基金由五个人掌管,其中之一就是约翰·米切尔,基金主要用来收集民主党的情报。由此事件升级,米切尔自己卷入其中,不仅涉及他在大选中的作用,而且当时他还是司法部长,因为伍德沃德和伯恩斯坦揭示了米切尔能个人使用的费用来自前一年建立的这个基金。

CRP极其艺术地否认了这个事实一一并到处宣传。在搞清楚事实的努力中,CRP的一名新闻助于告诉伯恩斯坦说:“绝对是无中生有。”伯恩斯坦直接给米切尔打电话,约他到纽约的一个旅馆里。当卡尔告诉他这个事件时,米切尔大吼道:“耶耶耶耶......稣。”卡尔感到“这种声音是一种尖叫”,心想米切尔准会气死。当他读了前两段时,米切尔打断了他,尖叫起来:“一派胡言,你把它登在报上?这将完全被否定。如果要出版的话,凯瑟琳这个小女人就要被大胖子拧得粉碎。真主啊!这是我听到的最恶心的事。"

伯恩斯坦有点不知所措,打给在家的本向他讲了米切尔的话,讨论把这些话加到已准备好的文章中。本告诉卡尔除了“小女人”外都可以用。关于这句话被改为我将被“大力士给抓住”。本决定不必先通知我,(后来他告诉我:“凯瑟琳,这消息太好了,没让你过目。”我会同意本的决定。)就是这样,当我看到报纸时,我仍感到震惊,听了米切尔的话更是如此,他的话是那么的自私和冲动,带有威胁的口吻。第二天我碰到了卡尔,问他是否有其他口信带给我。

米切尔的那些话简直让人无法接受一一特别是他奇怪地称我凯蒂,从未有人这样叫过我。鲍勃后来注意到,他感兴趣的是,米切尔说的话成为尼克松一帮人不敏感的一个例子,我动员一切力量,我成为全面报道水门事件的人。无论怎样,米切尔说的话将载入水门事件史册,并成了我与水门事件产生公开联系的一个证据。后来,尽管在水门事件结束前,我收到加利福尼亚一位牙医送的一件特别的礼物,这位牙医用金子补牙。他做成一个小的洗衣机,很像古老的旧洗衣机。又过了一段时间,阿特·布奇瓦尔德送了我一个很小的用金子做的胸脯,是同那小洗衣机一起做的。我有时把这两个装饰挂在我脖子上。

10月份,事件的过程已经明朗了,《华盛顿邮报》发表了两篇文章,引起尼克松政府勃然大怒。第一篇发表于10月10日,描述了这起窃听案件,认为这是一起大规模的、全国性的政治偷窃,这一阴谋活动的实施是使总统连任的一种努力,并受白宫连任委员会官员们的指使。这一观点被CRP发言人驳斥为:“不仅是捏造,而且是一堆荒诞的材料。"

尼克松的新闻秘书罗尼·齐格勒在白宫举行晨间新闻发布会时指责说:“所有故事都建立在传闻上,含沙射影,胡编乱造......毋庸置疑,这个政府不会原谅任何阴谋活动和对私人的监视。”同一天下午,接替约翰·米切尔作为尼克松竞选活动主席的克拉克·麦克格雷戈举行一个新闻发布会,他没有提什么问题,只是读了一份事先准备好的文件,他说《华盛顿邮报》:

今天的可信度远不如乔治·麦克戈文。
使用的是含沙射影、第三者传闻、毫无根据的控告、匿名材料和危言耸听的大标题,这份《华盛顿邮报》邪恶地想找到白宫与水门事件的联系一一《华盛顿邮报》知道的这一控告和多次调查都证明那是假的。
《华盛顿邮报》掀起这一重大活动是虚伪的一一它所鼓吹的“双重标准”今天人人可以感觉到。

这与齐格勒成为向我们进攻的两枚炮弹。

我自然强烈憎恶这些进攻,事实上,我发现他们让人难以理解。我一直记得《战争与和平》那一幕,当一个士兵被一个端着刺刀的敌人穷追不舍时,他在想:这个人真的要杀死一个被母亲深深爱着的人吗?

参议员鲍勃·多尔也加入攻击之列,说他所看到的关于水门事件的报道是“由乔治·麦克戈文及他的《华盛顿邮报》的帮凶制造的一次毫无根据、不足为信的联合进攻”。为了缓解一下情绪,多尔补充说:“麦克戈文在竞选中发现了自己目前的困境,他为了通过媒介攻击竞选而已经将他的特权交给了《华盛顿邮报》的编辑们,让他们在每一点上都按照候选人的路去走。"

本像平常一样冷静,确信这是对报纸的联合攻击,他很快召集记者发表他自己的意见予以回击:

时间会判断,在克拉克·麦克格雷戈发布的新闻与《华盛顿邮报》报道的CRP的各种活动之间谁是对的。现在可以充分说明,这份报纸调变报告中涉及的不只是个别事实,而显示了一种成功的挑战。麦克格雷戈和其他高级行政官员称这些故事为“荒唐的故事集”,并且认为《华盛顿邮报》是“邪恶的”,但事实是记录在案的,任何相反的证据都无法与它们挑战。

多尔10月24日在巴尔的摩再次发表进攻性演讲——伍德沃德和伯恩斯坦数过——他在讲话中引用了《华盛顿邮报》57段话,其中:

这次竞选最大的政治丑闻是那种厚颜无耻的方式,《华盛领邮报》已经把麦克戈文的竞选同家务劳动合二为一了……
《华盛顿邮报》的客观性和可信性的声誉扫地,他们几乎从这个庞大机构中消失。
麦克戈文与《华盛顿邮报》行政人员和编辑们之间有一种文化和社会的共鸣。他们属于同一阶层;人们会发现他们就像近邻般的保持着亲密关系,聚集在乔治城的晚会上。

这些都无济于事,第二天《华盛顿邮报》发表了第二部分文章。这篇报告出于伍德沃德的主要资料来源,第五位窃听者证实那肮脏的现金来自那个秘密基金,就是H.R.哈尔德曼干的,他是总统办公室主任。当德怀特·查平这位总统任命的秘书根据记者描述也与这一秘密基金有关时,他们必须要找到向美国人民解释谁是查平的一些方法,查平每天都同总统在一起;但这也很难将这一基金与那些白宫有权力的人联系起来。但第二篇文章一一两个栏目内都标有大字标题:《证实尼克松的高级助手与秘密基金的联系》一一就全然不同了。这是指哈尔特曼,在华盛顿除总统外他是最有权力的人,他是总统的出谋划策者和助手。这篇文章将水门事件与白宫串成一线了。

事件的报道使人注意到,联邦调查员们得知了哈尔德曼的参与,并且向联邦大陪审团发誓前证实了其账目。这篇报道带着穿透力般的眼光,但记者们不幸在数目的报道中犯了一个仅有的错误。报道内容是真实的;错误不在于事实,而在于假想。伍德沃德和伯恩斯坦设想休·斯隆,过去的CRP财务司库和过去哈尔德曼的助手,已经告诉大陪审团关于秘密基金的事。他事实上只告诉了伍德沃德和伯恩斯坦这一情况。他没有告诉大陪审团惟一的理由是因为他没有被问到这个问题。斯隆通过他的律师,否认《华盛顿邮报》第二天早上发表的文章,到处扩大影响,包括白宫的罗尼·齐格勒也指责报纸。他根本不承认这个事实,谴责《华盛顿邮报》带有政治动机,攻击本·布拉里是尼克松的死对头。

《华盛顿邮报》感到了一点强烈的震动。哈利·罗森菲尔德一直从事这一特别事件的报道直到最后,他相信与哈尔德曼的联系意味着尼克松是后台老板。正如哈利说的:“如果是哈尔德曼做的,那就是尼克松做的,哈尔德曼与尼克松没有分别。”哈利不知道记者们的想法会把事情搞错。他和霍华德·西蒙斯讨论、纠正并分别去找伍德沃德和伯恩斯坦,而他们谁也没找到。(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两人正在跟一家出版商讨论他们准备写一本关于水门事件的书。)当他们最终找到时,记者们和罗森菲尔德拒绝撤回报道,直到他在法庭上知道更多事情后才这样做。第二天我们取消了那个部分,说斯隆已经告诉大陪审团关于哈尔德曼与基金的关系,但报道的内容没有变。

我感到在受到围攻。CRP和行政官员的不断攻击发挥了效力,他们占据了上风。在那些月份里,迫使《华盛顿邮报》停刊的压力是那样强劲以致令人感到不舒服。但是强有力的证据是使我继续奋斗下去的部分原因。

我的许多朋友对我们的报道迷惑不解。乔·奥尔索普一直给我施加压力。在大选之前,我与亨利·基辛格有过一次痛苦的相遇,好像是在一次盛大宴会上。亨利问我:“怎么回事?你认为我们不会连任吗?”他有些不安。我让他确信,我像大家一样对尼克松会连任总统没有丝毫怀疑。亨利后来告诉我,虽然他很少进行威胁性的讨论,但他知道尼克松在大选后想团结更多的人。也许这是他告诫我的一种方式。无论怎样,亨利的话增加了我的紧张情绪。

也有一些读者给我写信,谴责《华盛顿邮报》存有别有用心的动机,败坏了新闻道德,缺乏爱国主义精神,以及我们把消息告诉人们的不忠行为。这是我们报刊特别孤立的时刻。其他机构也开始报道这个故事,但我们已走得很远,他们望尘莫及;伍德沃德和伯恩斯坦把大部分消息控制在手中。有线服务系统和美联社传送我们的文章,但大多数报纸没有报道这件事,或者在靠后的版面上报道一点。霍华德习惯于给他在全国的记者朋友打电话时告诉他们错过了一个大新闻。因为一个重要事件要在人们知道前的24小时内报道出来,有时我私下想,如果就是这样一则新闻,那么其他报刊又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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