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为什么吻眉间尺:寻李煜的浪淘沙鉴赏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高考问答 时间:2024/04/29 21:30:17
寻李煜的浪淘沙鉴赏
注意是”往事只堪哀‘‘‘空照秦淮”
乐一首

浪淘沙 李煜
  往事只堪哀,对景难排。
  秋风庭院藓侵阶。
  一任珠帘闲不卷,终日谁来?

  金剑已沉埋,壮气蒿莱。
  晚凉天净月华开。
  想得玉楼瑶殿影,空照秦淮!

  名家点评:
  此词为入宋后抒写幽闭时心情。

  “往事只堪哀”,是说想起往事就悲哀,而不是说想起悲哀的往事。后主被俘入宋后,总是难忘故国的“往事”。《虞美人》词说“往事知多少”;《菩萨蛮》词说“往事已成空”,可见他的“往事”是指过去欢乐“往事”。如今触目皆悲,所以想起欢乐的往事,更倍增伤感。开篇流露的是幸福的失落感,接下来表现的是沉重的孤独感。庭院长满了苔藓,可见环境的极度荒凉冷清。室内也是死气沉沉。珠帘不卷,既是无人卷,也是无心卷帘。户外荒凉,触目肠断,不如呆在室内消磨时光。可长期龟缩幽闭一室,内心的孤独还是不能排解。他在期盼人来,期盼着与人交流、倾诉,可等待“终日”,不见人来,也无人敢来。据宋人王铚《默记》记载,后主在汴京开封的住处,每天都有“一老卒守门”,并“有旨不得与外人接”。李煜在汴京,实质是被软禁的囚徒。他明明知道没有人愿意来看望,也没有人敢来看望,却偏偏说“终日”有“谁来 ”。他是在失望中期盼,在期盼中绝望。这就是李后主的心态。

  在极度孤独中度日的李煜,打发时光、排遣苦闷的最好方式是回忆往事。金剑沉埋于废墟,壮气消沉于荒草,复国的机会与可能是一点儿也没有了,只好任命吧!就这样过一天算一天吧!

  上片写的是白天,下片写晚上,晚凉天静,月华普照,全词的境界闪出一丝亮色,主人公的心情也为之开朗。可这月亮已非故乡之月,就像建安时期王粲《登楼赋》所说的“虽信美而吾土”。于是他由月亮想到当年月光照耀下的秦淮河畔的故国宫殿。但玉楼瑶殿已非我有,明月照得再亮,也只能徒增伤感。后主总是这么执着地留恋过去,故国成了他解不开的情结。故国情结是他后期词作的一大主题,也是他打发孤独寂寞时光的一副强心剂。但故国情结并不能解脱心中的屈辱与痛苦。他靠回忆过去打发时光。可是一旦从过去的往事中回到现实,又痛苦不堪。这样周而复始,后主深深地陷入了无法解开的心理怪圈。
  李煜(937-978),初名从嘉,字重光,号钟隐,南唐中主第六
  子。徐州人。宋建隆二年(961年)在金陵即位,在位十五年,世称李后
  主。他嗣位的时候,南唐已奉宋正朔,苟安于江南一隅。宋开宝七年(97
  4年),宋太祖屡次遣人诏其北上,均辞不去。同年十月,宋兵南下攻金陵
  。明年十一月城破,后主肉袒出降,被俘到汴京,封违命侯。太宗即位,进
  封陇西郡公。太平兴国三年(978)七夕是他四十二岁生日,宋太宗恨他
  有“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之词,命人在宴会上下牵机药将他毒死。追封吴
  王,葬洛阳邙山。
  后主前期词作风格绮丽柔靡,还不脱“花间”习气。国亡后在“日夕只
  以眼泪洗面”的软禁生涯中,以一首首泣尽以血的绝唱,使亡国之君成为千
  古词坛的“南面王”(清沈雄《古今词话》语),正是“国家不幸诗家幸,
  话到沧桑语始工”。这些后期词作,凄凉悲壮,意境深远,已为苏辛所谓的
  “豪放”派打下了伏笔,为词史上承前启后的大宗师,如王国维《人间词话
  》所言:“词至李后主而眼界始大,感慨遂深。”至于其语句的清丽,音韵
  的和谐,更是空前绝后的了。
  后主本有集,已失传。现存词四十四首,其中几首前期作品或为他人所
  作,可以确定者仅三十八首。

李煜《浪淘沙》鉴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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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淘沙 李煜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独自莫凭栏,无限关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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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析一】
宋胡仔《苕溪渔隐丛话》前集卷五十九引《西清诗话》云:"南唐李后主归朝后,每怀江国,且念嫔妾散落,郁郁不自聊,尝作长短句云:'帘外雨潺潺'云云,含思凄惋,未几下世。"由此可知,词作于他死前不久。可以说是李煜后期词的代表作之一。
词的上片,以倒叙起始,描写梦醒之后的所闻:帘垂夜深,潺潺的雨声透过帘栊,不断地传入耳中;眼看那美好的春光,在这潺潺雨声的伴和之下,即将成为过去。词写晚春深夜,雨声潺潺,表现出无限惜春、伤春之情,环境是清苦的,情调是凄楚的。特别是这"春意阑珊",既是眼前节令的实况,又是国家衰亡、个人的生命亦即将完结的象征。如此情景,又怎能不引起词人心头的阵阵悲凉呢?更何况又是在"五更寒"的这样一个时刻!
五更的寒冷,即使身盖罗衾,也抵挡不住,忍耐不了。故"罗衾不耐五更寒",是在写梦醒后之所感。这"感",首先是感觉到五更时天气的奇寒,而这样的奇寒,又是通过"罗衾不耐"来表现的。这是古典诗词中常用的一种借外物以抒写王观感受的艺术手法。岑参写八月胡地的奇寒云:"散入珠帘湿罗幕,狐裘不暖锦衾薄"(《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就是这种手法的成功运用。其次,更为重要的是,这不仅是写身寒,而且是写心寒;身寒终究有个极限,并可尽量设法抵御和忍耐,而心寒--心头的悲凉,则是无限的,无法忍受的了。
古人论词的结构,妙在断断续续,不接而接。"罗衾不耐五更寒"句,就具有如此之妙。它与下面两句,一写梦后,一写梦中,看似不接,实则词意紧紧相接。写梦后的"罗衾不耐五更寒",既是突出了梦后内心的悲凉,又为描写梦中的情景作了铺垫:既然梦醒之后是如此痛苦悲凉,那么,还不如长梦不醒了。因为"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只有在梦里,才能忘记自己是"客"--南唐的亡国君,大宋的阶下囚,也只有在梦里,才能享受到那片刻的欢乐。这种以梦后之苦去与梦中之乐相映衬,从而更见梦后之苦的可憎与梦中之乐的可爱的写法,确实是很高明的。可惜,梦中之乐是虚幻的,梦后之苦是实在的、残酷的,并且,不管主观上如何贪恋那梦中之乐,终究不过是"一响"而已。这样写进一步突出了国亡被俘后处境的可悲可怜。
词的下片,起曰:"独自莫凭栏"。"独自",说明词人的孤独;"莫凭栏",则是因为凭栏远眺,是为了要看到昔日的宫阙阁楼,以满足思念故国之情,然而,汴京距金陵甚远,中间有"无限关山"的阻隔,因而只能是欲见不得,徒唤奈何而已。更何况这"无限关山",也不再是南唐的国土,而是宋朝的属地,看到这已经沦丧的国土和易主的江山,岂不是只能增加心中的悲苦吗?所以,"莫凭栏",不是词人不想凭栏,而是不能凭栏,是为避免思见故国而勾起无限悲苦所采取的一种强制行动,这种心绪实际上更为凄楚、更为悲凉。
"别时容易见时难"--"别时",指当初投降被俘,辞别金陵,被押往汴京之时;"见时",指现在囚禁汴京,思念故国,欲再重见旧地之时。前者"容易"后者"难",在这一易一难的鲜明对照之中,蕴含着词人多少故国的情思,夹杂着多少伤心和悔恨啊!要知道,这里的"别",不是暂时的别离,而是永久的别离,因而也是人世间最为痛苦的别离,更何况这样的别离是如何的"容易"--国家竟是那样轻而易举的就灭亡了,这岂不是痛上加痛吗?这样的难于再见,不就是对词人的死刑宣判吗?
文学作品的艺术力量在于真实而同时又具有普遍性。宋胡仔《苕溪渔隐丛话》后集卷三十九引《复斋漫录》说:"《颜氏家训》云:'别易会难,古今所重。江南饯送,下泣言离。北间风俗,不屑此事,歧路言离,欢笑分首。'李后主盖用此语耳。故长短句云:'别时容易见时难'。"由此可见,"别时容易见时难",既是李煜独特经历和思想感情的真实表现,也是对普遍存在的离愁别恨的高度概括,这又正是它千百年来能够打动读者的原因。
"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词意凄绝,充溢着无可奈何的情绪。这里词人以生动的比喻,进一步把集合着悲凉、痛苦、伤心、悔恨,交织着绝望与希望的感情,推向了高潮。落红逐水流,春光已逝去,世事变化急速,好景一去不复返。从前在"天上"过着自在自由的帝王生活,而今在"人间"却是暗无天日的俘虏生活,一天一地,差别是何等巨大!这种从"天上"降到"人间",亦即由至高无上的皇帝成为被人轻贱的俘虏的生活巨变,对李煜个人来说,是个悲剧,但也正是这样的特殊经历,给李煜的创作带来了活力。一方面,被囚禁、被侮辱的"人间"生活,使他的内心极其痛苦,并得以在创作中极其真实的表现出来,使作品具有感情上的动人力量;另一方面,从帝王到俘虏的生活经历虽然是李煜所特有的,但经历生活的巨变却是一般人也常有的,这就使得那些虽然没有李煜那样独特经历的人,也能受到感染,从而使作品获得了长久的生命力。
这首词,情真意切、哀婉动人,深刻地表现了词人的亡国之痛和囚徒之悲,生动地刻划了一个亡国之君的艺术形象。正如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所说:"李重光之词,神秀也。词至李后主而眼界始大,感慨遂深。……'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金荃、浣花,能有此气象耶?"

秋风飒飒,庭院荒凉,石阶上长满了苔藓,可见好久不曾有人来过。索性再也不卷门帘,一任其遮住视线,作个眼不见心不烦。然而,要不烦可能吗?孤独之中,他怀念金陵。秋月当空后,他定会想起唐人,抒发了秦淮河上故宫的惨淡景象,觉痛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