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点字符:鲁迅先生的《三味书屋》之“三味书屋”是什么意思呢?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高考问答 时间:2024/04/27 22:55:27

何为“三味”,古人有两种说法:其一是前人对读书感受的一种比喻,“读经味如稻粱,读史味如肴馔,读诸子百家味如醯醢,”三种体验合称为“三味”.其二是“三味”出自宋代李淑《邯郸书目》:“诗书味之太羹,史为折俎,子为醯醢,是为三味.”这是把诗书子史等书籍比作佳肴美味,比喻为很好的精神食粮.
鲁迅读书的“三味书屋”两旁屋柱上有一副抱对,上书:“至乐无声唯孝悌,太羹有味是诗书”,可见“三味书屋”中的“三味”应该用的就是这个意思.其三是借用佛教语言,“三味”即“三昧”,是梵文samadhi的音译,原指诵读佛经、领悟经义的三重境界:一为“定”,二为“正受”,三为“等持”,意思是说,诵经之前要止息杂念,做到神思安定专注;领悟经义态度必须端正,具有百般恭敬的虔诚;学习过程中要专心致志,保持始终如一的精神.随着佛教思想与汉民族文化的融合,“三昧”逐渐引申为对事物本质精神意义的概括,有“个中三昧”,“得其三昧”等说法,用来比喻领悟学问的精确与深刻.

“三味书屋”因鲁迅《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的名篇而广为人知。关于“三味”的含义有多种说法,本文作者是当年执教于“三味书屋”的寿镜吾先生之孙,关于“三味”的含义,他的解释可能更能体现“三味”的本义。

三味书屋原是我祖上教授私塾的一间书屋,关于三味书屋中“三味”的含义,我想谈一些实况,以供参考。

“三味书屋”的由来

我先祖定居绍兴后,至我高曾祖父寿峰岚时,在绍兴偏门外镜湖边开了个“寿同升”酒店,以酿酒为业。后因地方贪官及地霸的敲诈勒索,最终使酒坊的经营难以为继,只好关门歇业。于是峰岚公便萌发了设立私塾兴办学堂的想法,一为生计,二使子孙不再行工经商。为了走好办私塾、兴学堂的道路,峰岚公首先延请名师到家坐馆,给儿子寿韵樵讲授古籍和书法等。韵樵公潜心研习,日后不但晓通文墨,在书法上也苦练有获。嗣后,韵樵公又为两个儿子寿舟墀、寿镜吾请师讲学。学业有成后都以坐馆教书为生(寿镜吾即秉承祖业在三味书屋开办私塾终身执教,被鲁迅尊称为“寿老先生”)。

由于深谙官场腐败,宦海险恶,峰岚公立下规章,在三味书屋里只教授《四书》、《五经》、《诸子百家》等古人留下的文学古籍,不准教授试帖诗、八股文一类考取科举功名所需的知识内容。也就是说,三味书屋不是为清朝培养当官人才而设。这一良苦用心当时必然不能外道(更不可能见诸文字记载),不过峰岚公授意儿子寿韵桥(即云巢公),把原来购买房屋时所带一块“三余书屋”匾上的“余”字改为“味”字时,就阐明了此“三味”之义:“布衣暖,菜根香,诗书滋味长。”将这三句话作为私塾的教学方针,并要以此为世代相传的祖训家规。要子孙认真遵守,更不许子孙去当清朝的官。要甘当老百姓,凭自己劳动做人,要甘于过清苦的生活。应该说,儿孙们很好地遵守了峰岚公的这一宗旨,寿氏此后数代沿袭的书香门第中,像我祖父镜吾公和我父亲寿涧邻这两位长辈,都只考取了县上的秀才,取得当私塾老师的资格后,就不再参加科举考试,终身执教于“寿家门台”内。我的伯父寿孝天也只考取到举人为止,不再图谋其它功名,虽然据其渊博的学识,谋取职位走当官的道路,是轻而易举之事。

然万物皆变,事难预料,寿氏家族中仍然出了个不愿遵守祖训的子孙,云巢公的一个孙子,也就是我的亲叔父寿洙邻想走另一条路。他热心参加科举。并在考期将到之时,逃出父亲为阻止他应考而设的禁闭室,从关他楼上的窗户悬绳而出,逃出应考。最后还得了朝考一等第一名,被任命为吉林农安县的知县。这一违背祖训之举,大大地激怒了我祖父,骂其“不孝”,甚至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表示从此不认这个“不肖儿子”。祖父的“三味精神”之强烈,可见一斑。

关于三味书屋中“三味”的多种说法

如前所述,“三味”的原意“布衣暖、菜根香、诗书滋味长”中,即包含了祖上创办私塾时的宗旨,虽是必须遵循的家规,却因其反清意识绝不可对外泄露的。三味书屋因由鲁迅引起人们注意后,自然对“三味”的含义产生了兴趣。当有人问及寿洙邻时,彼以“读经味如稻粱,读史味如肴馔,诸子百家味如醯醢”答之,也就是以三种味道来形容读三种古籍作为解释。但此说令许多人感到难以信服和认同。因为典出《三国志·董遇传》中的三余:“冬者岁之余,夜者日之余,阴雨者晴之余。”原本就是旨在教人珍惜光阴,勤奋读书的意思,何必又要改“三余”为“三味”,用味道来形容古籍来劝人读书呢?还有人怀疑像寿镜吾这样一位饱学秀才———“本城中极方正、质朴、博学的人”(鲁迅语),怎么会用“肴馔”、“肉酱”之类来形容读书?(醢系肉或鱼剁的酱)如果是饭馆或酒馆的匾还说得过去,用作书屋之匾,这解释似乎牵强了。另外也有考证“三余”为“公余、饭余、茶余”的,更有引经据典,探究到宋代李淑《邯郸书目》中的:“诗书味之太羹(古代祭祀时用的肉汁)、史为折俎、子为醯醢。是为书三味。”凡此种种,不一而足。一块“三味”的匾被演绎出五花八门这么多的味道,这恐怕是先祖们始料未及的。

岁月流迁,光阴似箭。看到这众说纷纭,莫衷一是的状况,我感到应该阐明真相。而如今也不必再墨守家规,对祖训三缄其口了。于是我投书《绍兴鲁迅研究专刊》详述了我自幼在“三味书屋”里接受启蒙教育以来,耳濡目染所了解的一切。尤其是我祖父镜吾公、父亲寿涧邻、伯父寿孝天不止一次所训告“布衣暖、菜根香、诗书滋味长”的“三味精神”,自幼便在我脑海中所留下的深刻印象。

“三味”的本义不应掩盖

在探索三味的含义中,不少仁人付出了艰辛努力,进行调查和分析,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归结到劝人珍惜光阴和认真读书,种种解释都无可厚非。但此三味非彼三味也,从尊重史实的角度出发,我觉得应实事求是还“三味”本义,而不应任之以讹传讹,甚至演变到掩盖了三味书屋的创办形成和发展、办学宗旨,以及坐堂执教人等等的本来面貌。

学海无涯,探索亦无止境。近日我从浩如烟海的方志古籍中,又了解到有关“三味”新的情况,兹补记于下:清初顺治年间一位官至文林郎的甘肃人士“王了望”,因不堪宦场倾轧而辞官隐居乡间,晚年曾为人题写过一幅中堂和两条对联,在那幅中堂上赫然写的竟也是“布衣暖,菜根香,诗书滋味长”。推算起来,要比三味书屋的形成早160多年!可见,由镜吾公口授家传下来的这三句祖训确有出处。想必是当初韵樵公曾见到过,心有灵犀相通而引起同感,遂借来用作“三味”的内容。

三味书屋塾师寿镜吾次子寿洙邻曾解释说:“三味是以三种味道来形象地比喻读诗书、诸子百家等古籍的滋味。幼时听父兄言,读经味如稻粱,读史味如肴馔,读诸子百家味如醯醢(xī hǎi)(醢系肉或鱼剁的酱)。但此典出于何处,已难查找。”后来有探究到宋代李淑《邯郸书目》所言:“诗书味之太羹,史为折俎,子为醯醢,是为三味。”,认为“三味”可能出自与此。鲁迅读书的“三味书屋”两旁屋柱上有一副抱对,上书:“至乐无声唯孝悌,太羹有味是诗书”,可见“三味书屋”中的“三味”应该用的就是这个意思。但仍有不少人对此持质疑态度:像寿镜吾这样一位饱学秀才——“本城中极方正、质朴、博学的人”(见鲁迅《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一文),怎么会用“肴馔”、“肉酱”之类来形容读书?,如果是饭馆或酒馆的匾还说得过去,用作书屋之匾,这解释似乎牵强了。
同时,寿镜吾之孙寿宇先生认为:“这样的解释淡化了祖先对清王朝的反叛精神。”他在所著文章中讲道:“我不止一次地从我祖父寿镜吾的口中,听到解释三味书屋的含义。祖父对‘三味书屋’含义的解释是‘布衣暖,菜根香,诗书滋味长’。”,“布衣”就是老百姓,“布衣暖”就是甘当老百姓,不去当官做老爷;“菜根香”就是满足于粗茶淡饭,不羡慕、不向往于山珍海味的享受;“诗书滋味长”就是认真体会诗书的深奥内容,从而获得深长的滋味。“这第一点‘布衣暖’非常重要,这是我祖先峰岚公、韵樵公的思想核心,产业的失败,使他们看清了清王朝的腐朽本质,他们认为在祸国殃民的清王朝当官就是为虎作伥,是害人害己。于是,把三味书屋的办学方向也作为子孙的人生指南,不许自己的子孙去应考做官,要甘于布衣暖,菜根香,品尝诗书的滋味。”寿宇说,寿镜吾生前曾对他说:“这三味的含义不能对外人说,也不能见诸文字,这是祖先韵樵公定的一个家规,因为‘三味’精神有明显的反清倾向,一旦传出去可能要招来杀身之祸。”
此外,有人认为是借用了佛教语言,“三味”即“三昧”,是梵文samadhi的音译,原指诵读佛经、领悟经义的三重境界:一为“定”,二为“正受”,三为“等持”,意思是说,诵经之前要止息杂念,做到神思安定专注;领悟经义态度必须端正,具有百般恭敬的虔诚;学习过程中要专心致志,保持始终如一的精神。随着佛教思想与汉民族文化的融合,“三昧”逐渐引申为对事物本质精神意义的概括,有“个中三昧”,“得其三昧”等说法,用来比喻领悟学问的精确与深刻。
也有人认为是《三国志·董遇传》中的三余:“冬者岁之余,夜者日之余,阴雨者时之余也。”后来改成了“三味”,也有考证“三余”为“公余、饭余、茶余”的,但此种假说也质疑不断。

清初顺治年间一位官至文林郎的甘肃人士“王了望”,因不堪宦场倾轧而辞官隐居乡间,晚年曾为人题写过一幅中堂和两条对联,在那幅中堂上赫然写的竟也是“布衣暖,菜根香,诗书滋味长”。推算起来,要比三味书屋的形成早160多年!可见,由镜吾公口授家传下来的这三句祖训确有出处。想必是当初韵樵公曾见到过,心有灵犀相通而引起同感,遂借来用作“三味”的内容。

“三味书屋”的由来:
我先祖定居绍兴后,至我高曾祖父寿峰岚时,在绍兴偏门外镜湖边开了个“寿同升”酒店,以酿酒为业。后因地方贪官及地霸的敲诈勒索,最终使酒坊的经营难以为继,只好关门歇业。于是峰岚公便萌发了设立私塾兴办学堂的想法,一为生计,二使子孙不再行工经商。为了走好办私塾、兴学堂的道路,峰岚公首先延请名师到家坐馆,给儿子寿韵樵讲授古籍和书法等。韵樵公潜心研习,日后不但晓通文墨,在书法上也苦练有获。嗣后,韵樵公又为两个儿子寿舟墀、寿镜吾请师讲学。学业有成后都以坐馆教书为生(寿镜吾即秉承祖业在三味书屋开办私塾终身执教,被鲁迅尊称为“寿老先生”)。

由于深谙官场腐败,宦海险恶,峰岚公立下规章,在三味书屋里只教授《四书》、《五经》、《诸子百家》等古人留下的文学古籍,不准教授试帖诗、八股文一类考取科举功名所需的知识内容。也就是说,三味书屋不是为清朝培养当官人才而设。这一良苦用心当时必然不能外道(更不可能见诸文字记载),不过峰岚公授意儿子寿韵桥(即云巢公),把原来购买房屋时所带一块“三余书屋”匾上的“余”字改为“味”字时,就阐明了此“三味”之义:“布衣暖,菜根香,诗书滋味长。”将这三句话作为私塾的教学方针,并要以此为世代相传的祖训家规。要子孙认真遵守,更不许子孙去当清朝的官。要甘当老百姓,凭自己劳动做人,要甘于过清苦的生活。应该说,儿孙们很好地遵守了峰岚公的这一宗旨,寿氏此后数代沿袭的书香门第中,像我祖父镜吾公和我父亲寿涧邻这两位长辈,都只考取了县上的秀才,取得当私塾老师的资格后,就不再参加科举考试,终身执教于“寿家门台”内。我的伯父寿孝天也只考取到举人为止,不再图谋其它功名,虽然据其渊博的学识,谋取职位走当官的道路,是轻而易举之事。

然万物皆变,事难预料,寿氏家族中仍然出了个不愿遵守祖训的子孙,云巢公的一个孙子,也就是我的亲叔父寿洙邻想走另一条路。他热心参加科举。并在考期将到之时,逃出父亲为阻止他应考而设的禁闭室,从关他楼上的窗户悬绳而出,逃出应考。最后还得了朝考一等第一名,被任命为吉林农安县的知县。这一违背祖训之举,大大地激怒了我祖父,骂其“不孝”,甚至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表示从此不认这个“不肖儿子”。祖父的“三味精神”之强烈,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