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差成怒是什么意思:怎么写读书评论???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高考问答 时间:2024/04/28 00:52:03

任何一篇文章,主题、内容和结构、社会价值是三个重要方面,主题方面是否鲜明、正确,内容上语言是否清楚,表达是否准确,有无文采,能否吸引读者,篇章结构安排是否合理,社会价值方面能否对读者产生好的影响等等。

写读书评论就可以从主题、内容结构、社会价值等方面或其他方面选一个角度或几个角度对一本书记进行评论,提出你自己的见解也就行了。

写得好坏就看你的功底如何,除了文笔要好之外,还要有思想深度。

大多数时候乐趣是与所下的功夫成正比的

专谈翻译作品的集子,《拾稗者》是止庵的第二本,第一本是《罔两编》。“罔两”即“影子的影子”,止庵说道,“谈论对象,均为翻译作品,较之原著,顶多算是影子;所谈纯系一己之见,则是又一重影子也。”这种意见照搬到《拾稗者》上亦未尝不可。如此说来,给《拾稗者》作评论,岂不是“影子的影子的影子”吗?《庄子》说影子“无特操”,即俗语所谓“没准谱”,止庵说影子的影子更难免此讥,我这几句话之说与不说两可也就可想而知了。

其实书评该怎么写,止庵自己已经表达过意见。在《向隅编》之《我的书评观》中,他认为写书评须有三点,多读书,要有感受,会写文章。不妨一一坐实来看。从《拾稗者》涉及的篇目看,止庵入眼的大多是经典之作,大家都很容易找来读的,虽然各人读同样的书兴许就能读出深浅差别来,不过第一条似乎就落了空。但一本书要读得好,并不只是读一本书的事情,止庵说过,“如果把这个议论的范围扩大到该书作者,至少要读点他别种作品才行,否则说话依据不足”。止庵是尽量去读一位作家的别种作品的,“最近偶然找到十五年前关于迦尔洵小说的一份笔记,当时我很勤奋,每读一篇便写一则,他的全部作品一共只有十七篇,我的笔记都写到了”(《疯狂及其他》),“最近把家存的所有蒲宁小说的译本找出来重读了一遍”(《谈温柔》),“他的中短篇小说翻译过来将近有三十篇,我都读过,其中如《红笑》、《七个绞刑犯的故事》等还读过不止一遍”(《写小说的诗人》),……也只有在多读的基础上,作出“疯狂”、“温柔”与“诗人”等论断才会使人信服,毕竟这种论断是针对作家而言而非具体作品。

止庵还说过,“若要做出评论,那么还得再多读些书,横向上应包括其他作家的同类之作,纵向上凡对此书有影响者皆应涉猎”。米兰·昆德拉的剧本《雅克和他的主人》乃是借用狄德罗的小说《定命论者雅克和他的主人》里的人物、情节而来,若是没有读过狄德罗的小说,固然仍然可以对昆德拉的剧本发表议论,但难以产生“昆德拉另辟蹊径,乃与前辈作别”的心得。所谓“有影响者皆应涉猎”即此也。至于横向上“其他作家的同类之作”一语,再举一例以说明:止庵认为迦尔洵“仅仅是上述两个时代之间的一个过渡者,或者说是某种新的文学信息的一个不太完整的传递者而已”,正是在将迦尔洵与陀思妥耶夫斯基、托尔斯泰、屠格涅夫、契诃夫、高尔基、蒲宁、库普林和安德列耶夫等人作了比较后得出的结论。之所以不厌其烦地列举这些名字,是想注解一下止庵所说“横向阅读”的范围。说到这里,我突然想到读书虽然终究只是闲事,但既然去读书,总是想从中得到某些乐趣,消遣性的阅读或许稍为轻松,可大多数时候乐趣是与所下的功夫成正比的。

饱满而丰富的感受,是书评的真实使命

再谈感受。止庵书话写得好,最难为人所及的地方恐怕还在这个感受上。他写道,“你且想象崇山峻岭之上有座雕像,平日我们只是遥望而已;终于长途跋涉至于跟前,发现那雕像原来正在写作。这就好比是尤瑟纳尔”(《缺席者的使命》),“读《没有个性的人》时始终有这样的印象:我躺在一间可能属于自己的茅屋中,忽然看见一座无比巨大的城堡正自天际飘忽而过”(《穆齐尔与我》),“卡夫卡,我想也许他是这世界人散灯灭最后那个锁门的人”(《卡夫卡与我》)。这些感受有人不以为然,某几处的具体论述我也不能赞同,但不可否认这都是饱满而丰富的感受,它给予我们的启发恐怕要比那些“正确的废话”多些,说到底这才是书评的真实使命所在,假如说书评确实有使命的话。

最后说说“会写文章”这四个字。以往也曾经跟朋友谈到过止庵的文字,都觉得固然是好,但失于绵密细致,太讲求把话说得完满,显出小心翼翼的相来。止庵说过他是私淑废名的,但我觉得他与废名那股子泼喇喇的野气离得有点远。说句妄自揣度的话,这可能与止庵太会写文章有关。有时我想,文章固然有道,但不宜探求过深,求之愈深,兴许就失之愈远了,不求道反倒有了道的意思。读书是读得越细越好,写文章就不一定了,近两年止庵出了几本书,多用力在“罔两之事”上,《如面谈》那几篇“怀人之什”中所含的欲言未言、言之不尽之意实在是违之久矣。

上面只是我作为止庵的读者的遗憾而已,在止庵就未必是个事儿。因为“读书才是正事,文章写成固为一得,写不成亦谈不上损失也”,他早有这个意见在这里。而且话说回来,像止庵这样认真读书写文章又读得好写得好的人,如今又有几个。

《拾稗者》分为两部分,“从作家到小说”与“从小说到电影”,后一部分论及的电影我均未寓目,不敢乱说话,不过止庵也说“着眼点仍在小说方面”,像我一样没看过电影的读者亦可照前面来读。此书系“自选集”,部分篇目与其他集子重复,最早的两篇收进过1997年度的《如面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