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髓功方巾哪种尺寸好:胡茄十八拍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高考问答 时间:2024/05/05 17:04:16
最好是最准确的全文 谢
大家 觉得 蔡文姬和李清照 两位才女 哪个更有才气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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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之初尚无为。我生之后汉祚衰。
天不仁兮降乱离。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时。
干戈日寻兮道路危。民卒流亡兮共哀悲。
烟尘蔽野兮胡虏盛。志意乖兮节义亏。
对殊俗兮非我宜。遭恶辱兮当告谁。
笳一会兮琴一拍。心愤怨兮无人知。
戎羯逼我兮为室家。将我行兮向天涯。
云山万里兮归路遐。疾风千里兮扬尘沙。
人多暴猛兮如虺蛇。控弦被甲兮为骄奢。
两拍张弦兮弦欲绝。志摧心折兮自悲嗟。
越汉国兮入胡城。亡家失身兮不如无生。
毡裘为裳兮骨肉震惊。羯膻为味兮枉遏我情。
鞞鼓喧兮从夜达明。胡风浩浩兮暗塞营。
伤今感昔兮三拍成。衔悲畜恨兮何时平。
无日无夜兮不思我乡土。禀气含生兮莫过我最苦。

我生之初尚无为。我生之后汉祚衰。
天不仁兮降乱离。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时。
干戈日寻兮道路危。民卒流亡兮共哀悲。
烟尘蔽野兮胡虏盛。志意乖兮节义亏。
对殊俗兮非我宜。遭恶辱兮当告谁。
笳一会兮琴一拍。心愤怨兮无人知。
戎羯逼我兮为室家。将我行兮向天涯。
云山万里兮归路遐。疾风千里兮扬尘沙。
人多暴猛兮如虺蛇。控弦被甲兮为骄奢。
两拍张弦兮弦欲绝。志摧心折兮自悲嗟。
越汉国兮入胡城。亡家失身兮不如无生。
毡裘为裳兮骨肉震惊。羯膻为味兮枉遏我情。
鞞鼓喧兮从夜达明。胡风浩浩兮暗塞营。
伤今感昔兮三拍成。衔悲畜恨兮何时平。
无日无夜兮不思我乡土。禀气含生兮莫过我最苦。

蔡琰与《胡茄十八拍》
蔡琰字文姬或明姬,是华夏几千年少有的才女,生在书香门第。父亲蔡邕是当时有名的文人,从小受到良好的教育,除诗才之外,她还有个过人之处就是精通音律。据说她很小时听父亲弹琴,断了一根弦,她就能指出是哪一根,可见其天赋。而这两样在封建社会里是男人们入仕的最大资本,因此可想而知当时有多少男人对之仰慕。可惜她是个女人,乱世才女,似乎正预示着她悲剧的一生。东汉未年,权臣与宦官相互倾轧,展开了残酷的杀戮。在这一团乱麻政局中,先是被乱世奸雄董卓钻了空子,引凉州虎狼之军,进入当时的都城洛阳,挟持了汉献帝,要挟蔡琰的父亲蔡邕出仕。无奈之下蔡邕出来做官,后董卓被诛杀,蔡邕这个书呆子因替董卓说了句好话被王允所杀,后蔡琰又失去了丈夫,接连的变故,亲人的相继离世使她从此坠入悲伤之中。而真正悲剧的开始,还不是这些,这两件事似乎是更大悲剧开始的序幕。董卓被诛杀后,反董集团与董卓旧部在相互攻杀中,大约是在董卓旧部的一次“剽掠陈留”的军事行动后,开始了她一生的悲剧。历史记载:“时当二月,村民社赛,男女皆集。卓命军士围住,尽皆杀之,掠妇女财物”。在她的《悲愤诗》是这样写的:“猎野围城邑,所向悉破亡。斩截无孑遗,尸骸相撑拒。马边悬男头,马后载妇女。”,她一下了子从贵族生活沦为阶下囚,成为奴隶和俘虏。她写道:“旦则号泣行,夜则悲吟坐。”,应是当时生活生动写照。这些妇女按姿色优劣被当做军妓分给军士,好在父亲蔡邕还有些名声,自已所受的待遇要好过别人吧!。她在董部经过四五年的时间,后来又辗转来到南匈奴,被左贤王刘豹收为阏氏。从这次被掠算起,到曹操从南匈奴将其赎回历时十二年,回来时三十五岁,也就是说她被掠那年二十三岁。这十二年也正是一个女人花一样的年华,如果不是战乱,她应该过着优越富贵的生活。可想这十二年在她心灵中留下的烙印是极其深刻的,也是极其痛苦的。《胡茄十八拍》正是对这十二年血泪生活的控诉,也正是因为有这十二年的经历做基础,才有《胡茄十八拍》这么高的艺术成就。读《胡茄十八拍》让人感到的是极强的心灵震憾,她一唱三叹,字字滴血。虽然《胡茄十八拍》的作者现在还有争论,但我宁愿相信就是蔡琰写的。因为没有蔡琰这样的才华,没有她这样独特的经历是写不出这么好的作品的。从文学的角度看,《胡茄十八拍》有以下特点:
1、建安文学的风格。
东汉末年,社会的动荡,常言道:“国家不兴诗家兴”。特别是以“三曹”父子为领袖、“七子”为代表的邺下文人集团。形成了文风质朴,风格高奇的“建安文学”。蔡琰的诗也有这样的特点,这也正是她的诗与后世女诗人风格迥异的原因。 “建安文学”的作品以五言诗居多,蔡琰的《悲愤诗》也是这样,语言平实,绝少修饰。例:“汉季失权柄,董卓乱天常。志欲图篡弑,先害诸贤良,逼迫迁旧邦,拥主以自强。海内兴义师,欲共讨不祥。........”都是一般的陈述,这与曹操的《蒿里行》风格类似。这里节录几句做一比较:“关东有义士,兴兵讨群凶。初期会盟津,乃心在咸阳。军合力不齐,踌躇而雁行......铠甲生虮虱,万姓以死亡。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比较明显得是“建安文学”的作品,因此这首《悲愤诗》没有人怀疑为后人作品。而第二首就不一样,与《胡茄十八拍》同是“骚体诗”,也就容易使人产生怀疑。不过骚体诗更适合作为琴曲,更适合呤唱,汉代是常用骚体诗作为琴曲的,这并不奇怪,我想这也是蔡琰采用这种体裁的原因。西厢记里引用了一段司马相如对卓文君的琴曲:“凤求凰”,当然这首曲也并不一定是司马相如所作。只不过说明用骚体诗作为琴曲是很常见的。这并不能说《胡茄十八拍》不具有“建安文学”特点,“建安文学”的特点是语言平实质朴,不加修饰,五言诗居多,但并不是说就没有别的体裁。从风格上说《胡茄十八拍》同样按顺序陈述,语言平实、质朴。只不过作为一个女人感情上更加细腻,表现在语言上也更幽怨一些,但与其它时期的诗作相比要平实的多,因此我还是以为《胡茄十八拍》有“建安文学”的特点。
2、 细腻的文笔来看应该是一个女人的笔触。
《胡笳十八拍》里占大量篇幅的是对留在匈奴的儿女的思念,历史上也有记载,蔡琰与嫁与董祀后,虽然蔡琰十分小心对待现有的婚姻,“常恐复捐废”。但由于封建礼教董祀并不在意蔡琰。又由于蔡时常思念边地的儿女,最初的婚姻生活并不美满。“十六拍兮思茫茫,我与儿兮各一方。日东月西兮徒相望,不得相随兮空断肠。对萱草兮徒想忧忘,弹鸣琴兮情何伤。今别子兮归故乡,旧怨平兮新怨长。泣血仰头兮诉苍苍,生我兮独罹此殃。” 感情细腻,情真意切,当是当时蔡琰真实生活的写照。母爱是伟大的,母爱是永恒的。女人对儿女的这种感情似乎是天生的,这样的诗句不管是在古代,还是现代不管是有没有蔡琰当时的生活体会,都会使人产生共鸣,泛泛谈感情,谈母子亲情,是不会有这样痛彻脏腑之痛的。《胡茄十八拍》中有四拍都是描写对儿女的思念,事实上在蔡琰没入匈奴前后的生活中可写的事有很多。而她却用了大量的篇幅写这种思念,大约占总篇幅的30%,从第十一拍之后几乎每拍都提到母子之情。可见因此说明两点:一个是与历史相吻合,另一个是诗站在女的的心理、女人的视角写女人的生活,不是女人没有这样的体会。我想后人是不能体会到这种复杂感情的,没有亲身经历的人也是不能体会到这种感情的。
3、 不是亲身经历不会有这样的感情基础。
蔡琰有显赫的家世,有出众的容貌和才华,因此也有骄傲的资本,少女时代的蔡琰一定不缺少追求者。蔡琰嫁给第一个男人河东卫家后不久,丈夫病逝,由于婆家指责其克夫,回到娘家居住。这时的蔡琰是多么的心高气傲,可以使小性。而重归汉地后,在曹操的命令下嫁于当时的屯田尉董祀,在《悲愤诗》里这样写道:“托命于新人,竭心自勖励。流离成鄙贱,常恐复捐废”这样的心理落差是巨大的,造成这样落差的也正是这十二年的悲惨生活的经历。有人从封建礼教的立场上说蔡琰文才有余,气节不足。当然在封建社会里是这样,但是现在看来蔡琰本人也有性格上的坚韧,生命力的顽强。这些也是《胡茄十八拍》的思想基础。蔡琰在诗里这样写道:“我非贪生而恶死,不能捐身兮心有以。生仍冀得兮归桑梓,死当埋骨兮长已矣。日居月诸兮在戎垒,胡人宠我兮有二子。鞠之育之兮不羞耻,愍之念之兮生长边鄙。”正回答了这个问题,我们能要求一个女人什么。
在蔡琰北掳匈奴的这十二年里,蔡琰的父亲有一个学生,就是建安文学的代表人物曹操,他基本扫平北方群雄,当上了宰相,挟天子以令诸侯。这曹操少年时代想必也暗恋过蔡琰,想当年文姬漂亮、聪明、才华横溢。作为蔡邕学生的曹操能不喜欢吗?只不过我想当时的蔡琰一定不会爱上曹操,曹操本人长的五短身材,貌不惊人,又是宦官家世,跟蔡琰的第一个爱人差多了。蔡琰三十五岁的时侯,当时手握天下权柄的曹操仍旧不能忘记自已暗恋过的女孩子,或者说是因为跟老师的情份,总之在强大的武力作后盾下,曹操接回了蔡琰。这时的蔡琰已为左贤王生了一对儿子,母以子贵,不再是当初被掳时的身份了,可想而知,以蔡琰冠绝古今的才华,以她的容貌,一定会在众后妃中出类拔粹,当时的左贤王如果不是在强大的压力下一定不会同意。
蔡文姬多年被掳掠是痛苦的,现在一旦要结束十二年的膻肉酪浆生活,离开对自己恩爱有力的左贤王,和天真无邪的两个儿子,分不清是悲是喜,只觉得柔肠寸断,泪如雨下,在汉使的催促下,她在恍惚中登车而去,在车轮辚辚的转动中,十二年的生活,点点滴滴注入心头,从而留下了动人心魄的《胡笳十八拍》。《胡茄十八拍》用最华丽的文采,最敏锐的感触,最聪明的心性,去体会最残酷的现实,感悟最悲惨的人生,观察最残暴的经历。写成诗,唱成曲就是《胡茄十八拍》。蔡琰没入匈奴十二年,这件事大家都知道,没入匈奴中是如何生活的,也容易知道。但这些只是过程。而不是感受,而《胡茄十八拍》写的不是过程是感受,是以第一人称的口气,写自已的思想,这就很难。没有亲身经历的人是很难模仿的,既便模仿也很难达到这样的高度。纵观历史,没有一个人能做到,无怪乎郭沫若说:“既便是李白、杜甫在世也写不出这样的诗来。”。《胡茄十八拍》不是用笔写的,不是靠文采写的,只有文采而没有蔡琰这样的经历写出来的只不过是无病呻吟,毫无价值的诗,不会有这么高的成就。
我有时想诗是靠什么写出来的,我以为诗不需要太多的文采,有句话说:“功夫在诗外”就是这个道理,诗是人生的感悟,是对生话文字化的认识。比如刘邦,此君没读过多少书,说了三句话:“大风起兮云习飞扬,安得猛士兮守四方,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就这么随便一说,就流传千古了。可有的文人写一辈子也写不出什么好作品,就是这个道理。还有毛主席写了个《沁园春.雪》,当时所有的文人就再也达不到哪个高度,不是因为毛主席对诗本身有多高的造诣,而是对人生有超过常人的理解,《胡茄十八拍》也是这样。
4、与历史上其它才女境遇不同,风格不同。
蔡琰一生命运多难,她悲剧的命运这也正象汉末国运一样,她的身世正是汉末社会的缩影。当时的社会处于军阀混战的大背景下,蔡琰作为一个上流贵族少妇都不能幸免,可想当时战争的残酷。据记载,汉初统计人口时大约二千万(不计女人),到三国归晋时,也只有四五百万,冷兵器时代不分兵民的杀戳是非常残酷的,对生命的伤害一点也不比现代战争少。再看看另外几个才女的生活经历。
李清照:南宋女词人。早期生活优裕,后流寓南方,明诚病死,境遇孤苦。前期多写其悠闲生活,后期多悲叹身世。
朱淑真:宋女作家。生于仕宦家庭,相传因婚嫁不满,抑郁而终。能画,通音律。词多幽怨,流于感伤。也能诗。
上官婉儿:唐代女诗人。通晓文词,兼习歌舞。中宗即位,封为昭容,故也称上官昭容。后擅权杀。所作皆应制之诗,刻意修饰词藻,讲究对仗,真正反映妇女生活和性格的作品绝少。
薛涛:唐代妓女、诗人,早年父在朝作官,因战乱客居成都,父病死后,因生计入乐籍,与当时的成都的达官贵人关系特殊,文人墨客多有诗词应和。
花蕊夫人:五代陈后主孟昶的夫人,有才名。后陈为隋灭后自杀。
花蕊夫人与蔡琰的命运有些类似,但是她选择了死,而蔡琰选择了生,正因为如此好多人说蔡琰节烈不足,对于一个女人在生与死面前,我们能要求她做什么呢?几千年来我们要求女人节操重于生死,这本身就是对女性的束缚,正因为蔡琰选择了生,才写出了这样振聋发馈的作品。
蔡琰在历史上是唯一的,她的诗也是唯一的,虽然她传世之作并不多,但都是精品。不管《悲愤诗》也好,《胡茄十八拍》也好,都有极高的思想性。既有女性的细腻,又有男性对社会,对人生的思考,因此,她的作品给人的感觉与上述几人差别很大。象一个人一样文学也有气质,如果说以李清照为代表的才女文学气质华丽、柔媚、清秀,具有少女的美丽;蔡琰则是质朴、沉雄,具有母性的包容,因此也更有震憾力,生命力更加顽强。读蔡琰的诗给人更多的是思考。
正是在汉末动乱的社会背景下形成了建安文学,建安文学给人的感觉就是绝少浮华,不加华丽词藻的修饰,质朴的只有思索。蔡琰的诗也是这样,生活的经历已经把所有生命之外的东西净化了,留下的只有最真的东西。让人感觉不是一个女人写的更象一个男人。与蔡琰相比李清照、朱淑真、薛涛都没有真正经历战争的伤害,对战争的残酷性体会很浅薄,没有一个人象蔡琰这样处于战争一线。因此她们的诗大多是写女人闺中生活,而绝少对社会,对人生的思索。从思想性上来说蔡琰远远高于另外几个人。
在此举例另外几人的作品加以对照。
李清照:
点绛唇
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见有人来,袜铲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李清照还写过:“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虽是这样写了,但更显的无病呻吟,不能让人信服。
朱淑真:
生查子 元夕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忆秦娥 正月初六日夜月
弯弯曲,新年新月钩寒玉。钩寒玉,凤鞋儿小,翠眉儿蹙。闹蛾雪柳添妆束,烛龙火树争驰逐。争驰逐,元宵三五,不如初六。
花蕊夫人的作品不少,不过真正广为人知的却是亡国时的四句话:“君王城上竖降旗,妾在深宫那得知。十四万人齐解甲,宁无一个是男儿。”,至于别的诗甚至可以说是靡靡之音。
上官婉儿虽然有才,但诗大多为应制之作,没有多少好的作品。
因此蔡琰是独特的,唯一的;《胡茄十八拍》也是独特的,唯一的。
第一,《胡茄十八拍》的悲剧的特点。观蔡琰一生并不完全是悲剧的一生,蔡琰后半生与最后一个丈夫董祀感情很好,而且两人最后溯洛水向上,找水清林幽之地终老一生。命运对于蔡琰总算没有完全抛弃,对于爱戴这个才女的人们总算舒了一口气。然而《胡茄十八拍》写的是她从没入匈奴到回到汉地的经历,这一段正是蔡琰最痛苦的经历。她按时间先后顺序而写,思想感情层层跟进,每一拍就象是汹涌的波涛层层叠叠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让人有如临其境的感觉。不由不感叹天妒英才,觉得命运对于这个才女的不公,这就是《胡茄十八拍》的魅力所在。其中“天无涯兮地无边,我心愁兮亦复然。人生倏忽兮如白驹之过隙,然不得欢乐兮当我之盛年。怨兮欲问天,天苍苍兮上无缘。举头仰望兮空云烟,九拍怀情兮谁为传。”,把一个受命运捉弄的才女的不平之情写的淋漓尽致。比起一千多年后关汉卿写的著名的悲剧中“地也,你不辩忠奸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作天”艺术成就还要高,时间上还要早。其中用“天无涯兮地无边”比自已的愁怨,极言其大,是非常贴切的。只是《窦娥冤》给人的感觉是绝望的呐喊,而《胡茄十八拍》是徐徐道来,从容不迫。
第二,从个人的小性情到民族的大感情。蔡琰在《胡茄十八拍》以第一人称的口气写了自已经历的感受,有的是对家乡的思念,第五拍这样写道:“雁南征兮欲寄边心,雁北归兮为得汉音。雁飞高兮邈难寻,空肠断兮思愔愔。攒眉向月兮抚雅琴,”。在这里蔡琰用秋去春来自由来往的大雁衬托自已的无助、孤独和不自由之身。越发让人同情她的遭遇。也有的是对命运多难的控诉,“为天有眼兮何不见我独漂流,为神有灵兮何事处我天南海北头。我不负天兮天何配我殊匹,我不负神兮神何殛我越荒州。”读之感人泪下。前几拍都是从个人的小感情出发写自身的感受,后几拍中她从个人的小性情写到民族的大感情。就在自已还不是自由身的时侯,仍就想到与自已一样命运多灾多难的广大人民,这里有也有对国家民族命运的担忧,也有对野蛮战争的控诉。“去时怀土兮枯枯叶干,沙场白骨兮刀痕箭瘢。风霜凛凛兮春夏寒,人马饥虺兮骨肉单。”,“城头烽火不曾灭,疆场征战何时歇。杀气朝朝冲塞门,胡风夜夜吹边月。”等句。体现了一个女人的善良和诗人的思索。
蔡琰没入匈奴对个人来说是一次痛苦的经历,但对胡汉人民来说是一次很好的感情交流。南匈奴人在蔡文姬去后,每于月明之夜卷芦叶而吹笳,发出哀怨的声音,模仿蔡文姬的“胡笳十八拍”,成为当地经久不衰的曲调。中原人士也以胡琴和筝来弹奏《胡笳十八啪》非常盛行,据传中原的的这种风尚还是从她最后一个丈夫董祀开始的。蔡琰对于匈奴人来说是重要的,因为匈奴人非常仰慕汉文化,而蔡琰的才华更是让胡人感到高山仰止的。加之又是左贤王的阏氏,地位也是很特殊的。在匈奴早就有抢婚的风俗,一千多年后的成吉思汗的母亲就是抢来的,把抢来的女人当做正妻也很正常,这在当时汉人的习俗就难以接受。事实上匈奴人早已接受了蔡琰,而蔡琰并没有接受这样的婚姻。直到曹操派使来接她时,虽然这时已经为左贤王生了儿女,但她更割舍不下的是对故土的思念,决定回国。从蔡琰没入匈奴的经历来说是不幸的,可是不幸中的万幸是她遇到的是左贤王刘豹而不是别人,刘豹在匈奴的历史上也算一代贤王,他是个懂得欣赏的人,《胡茄十八拍》里这样写:“日居月诸兮在戎垒,胡人宠我兮有二子”,可见当时刘豹对这样一个才女的态度。可是蔡琰仍就不能接受这样的婚姻,蔡琰要的爱情不是这样,从影响她的另外几个男人看,她心中的爱人是什么样:第一个男人河东卫家,世家子弟,风流倜傥;曹操英武非凡,才华盖世;屯田都尉董祀正当壮年,颇有才名。蔡琰心目中的爱人应该是个文化人,而不是骄勇少文的刘豹。诗中写道:“戎羯逼我兮为室家,将我行兮向天涯。云山万重兮归路遐,疾风千里兮扬尘沙。人多暴猛兮如虫蛇,控弦被甲兮为骄奢。”这里的“戎羯”仍是贬意词。事实上在那个年代,蔡琰的命运还不算太坏,那个时代对人的生命是非常漠视的,女人只是可有可无的玩物。《三国演义》里有一段是曹操行刺董卓事发,逃到了出来,遇到一个书生,这个人家里贫穷没有什么可招待的,然后就杀了自已的妾给曹操下酒。这样看来当时的社会不但是胡人残暴,汉民族温文而雅的面具下一样残暴的可怕。在封建社会里这样的事是很正常的,唐代守睢阳的张巡由于多日被围没有饭吃,为了鼓舞士气杀了自已的妾给士兵吃,从而受到士大夫主流社会的歌颂,可见当时的社会状态。可以这样说比蔡琰命运更坏的女人在那个社会里多的是,而她们不是蔡琰,她们没有蔡琰那样的才华,那样的敏锐。因此她们体会不到这样的痛苦,或是体会到了说不出来。而蔡琰能做到,一是因为她的出众才华,二是蔡琰本人用现代的话说是个有“小资情调”的女人,满脑子的风花雪月,美好的想象,因此对痛苦的感受更深刻。因此她用自已的切身感受写就了《胡茄十八拍》,也感动了两个伟大的民族,让人们感动了几千年。后来有诗人这样写道:“原蔡女昔造胡笳声,一弹一十有八拍;胡人落泪沾边草,汉使断肠对归客。”
否定蔡琰是《胡茄十八拍》作者的理由主要是后人从历史的角度来分析,有人说诗中:“汉家天子兮布阳和。羌胡踏舞兮共讴歌,两国交欢兮罢兵戈。”几句与历史不符,反对的观点是当时汉与匈奴没有发生过战争,事实上也并不是这样。第一,文学不是历史,不一定必须跟历史完全一致,有时就是作品的需要而写。既便是跟历史有些出入也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诗人没有写历史的责任,为什么就必须跟历史完全一致呢?第二,我以为这几句跟历史也是吻合的。《悲愤诗》里这样写:“卓众来东下,金甲耀日光。平土人脆弱,来兵皆胡羌。”董卓的部队本来就是以少数民族的为主,这里面也有“胡人”,也就是匈奴人。蔡琰被曹操重金赎回之前,完成了一统北方的大业,在这一过程就有征马超和韩遂,没有记载如何使匈奴降服的,但是曹操将匈奴分为五部,分而治之,这却是历史事实,用什么分呢?当然不是说教,靠的还是军事实力。试想不经过战争能做到吗?还有最后蔡琰归汉时,已是左贤王刘豹的妾,并为之生育了儿女,得到了左贤王的宠爱,如果没有强大的武力做后盾,当然是做不到的。因此这一理由是站不住脚的,我们不要生搬历史,不是所有的战争,历史上都有记载,两个国家处于对峙状态,历史上就不一定记载。第二个理由是,《胡茄十八拍》出现的较晚,最早发现记载的是《乐府》,而不见于在此以前的典籍,因此有学者说,可能是后人所作,但是我觉得这些观点大多是从历史角度分析的而不是文学角度。而历史本来有好多事尚无定论,不能做为依据。第三是地理环境不合。汉末南匈奴居住平阳,在今山西临汾附近,故诗中诸如“夜闻陇水兮声呜咽,朝见长城兮路杳漫”、“塞上黄蒿兮枝枯叶乾”等,描述不实,不过郭沫若早有驳论:“东汉光武时代,匈奴曾分裂为南北二国。南匈奴依附汉王朝,献帝时移居平阳。然此指南匈奴之王廷及单于所在地而言,实际上各部落仍散居于西河、北地、朔方、五原、云中、定襄、雁门和代八郡,绵亘长城内外三千里”。并非跟地理不合。第四有人说蔡琰被掳应在董卓死后,而不是以前,因为在董卓死前蔡邕正受到董卓的重用。事实上在董卓死前与后对蔡琰写《胡茄十八拍》这首诗来说并没有太大差别,匈奴的部队大约是董卓请来的客军,这样的部队对于汉地的百姓既无责任心,又缺乏约束力。乱世之秋在军阀和书生之间,书生显的越发软弱。只从诗的文学角度看,《胡茄十八拍》有两句是从《诗经》里化来的,一句是:“我生之初尚无为,我生之后汉祚衰。”,是从《诗经》中“兔爰.......雉离于罗。我生之初,尚无为,我生之后,逢此百罹。......我生之初,尚无造;我生之后,逢此百忧。”化来的;另一句是:“胡人宠我兮有二子。鞠之育之兮不羞耻,愍之念之兮生长边鄙。”是从《诗经》中“父兮生我,母兮鞠我”化来,但化用的句子没有晚于汉未的,看不出是后人所写。还有其它都没有特别充分的理由,倒是《胡茄十八拍》与蔡琰所作《悲愤诗》第二首风格类似,诗的格律形式也很象。这首悲愤诗大多数人还是认为是蔡琰所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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