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后期制作软件电脑:“插队”是怎么回事?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高考问答 时间:2024/04/27 16:17:33

五 十 年 代 初 期 , 中 国 共 产 党 在 带 领 全 国 人 民 医 治 战 争 创 伤 中 , 遇 到 了 中 小 学 毕 业 生 升 学 和 就 业 的 难 题 。
  新 中 国 成 立 后 的 第 三 年 , 全 国 小 学 毕 业 生 达 二 百 六 十 万 人 , 要 继 续 升 学 者 八 十 三 万 余 人 , 而 初 中 所 能 容 纳 的 应 届 小 学 毕 业 生 有 限 , 与 要 求 升 学 者 的 数 目 相 差 较 大 。据 教 育 部 统 计 : 如 将 一 九 五 五 年 至 一 九 五 七 年 的 毕 业 生 计 算 在 内 , 以 后 四 年 高 小 毕 业 的 人 数 估 计 将 达 一 千 七 百 万 余 人 , 而 全 中 国 的 初 中 只 能 吸 收 五 百 万 人 升 学 , 还 剩 余 一 千 二 百 万 人 不 可 能 升 学 。
  一 九 五 五 年 , 中 国 国 内 的 合 作 化 运 动 进 入 飞 速 发 展 时 期 。八 月 十 一 日 , 《 人 民 日 报 》 发 表 了 《 必 须 做 好 动 员 组 织 中 、 小 学 毕 业 生 从 事 生 产 劳 动 的 工 作 》 社 论 , 要 求 各 地 青 年 组 织 积 极 地 帮 助 青 年 人 转 到 农 村 参 加 生 产 和 工 作 。 这 是 第 一 次 比 较 明 确 地 向 广 大 知 识 青 年 提 出 下 乡 的 号 召 。
  九 月 初 , 毛 泽 东 在 一 篇 文 章 上 写 了 一 段 批 语 : “ 全 国 合 作 化 , 需 要 几 百 万 人 当 会 计 , 到 哪 里 去 找 呢 ? 其 实 人 是 有 的 , 可 以 动 员 大 批 的 高 小 毕 业 生 和 初 中 毕 业 生 去 做 这 个 工 作 。 ”九 月 四 日 , 毛 泽 东 对 另 一 篇 文 章 感 到 极 大 兴 趣 , 他 继 续 发 挥 上 述 观 点 , 批 下 了 后 来 多 年 中 被 广 为 宣 传 的 名 言 : “ 一 切 可 以 到 农 村 中 去 工 作 的 知 识 分 子 , 应 当 高 兴 地 到 那 里 去 。 农 村 是 一 个 广 阔 的 天 地 , 在 那 里 是 可 以 大 有 作 为 的 。 ”中 共 中 央 马 上 做 出 反 应 , 在 《 一 九 五 六 到 一 九 六 七 年 全 农 业 发 展 纲 要 ( 修 正 草 案 ) 》 中 , 特 别 写 上 了 一 条 : “ 城 市 的 中 、 小 学 毕 业 的 青 年 , 除 了 能 够 在 城 市 升 学 、 就 业 的 以 外 , 应 当 积 极 响 应 国 家 的 号 召 下 乡 下 山 , 去 参 加 农 业 生 产 , 参 加 社 会 主 义 建 设 的 伟 大 事 业 。 ” 在 这 里 , 首 次 出 现 了 “ 下 乡 下 山 ” 的 概 念 。三 年 困 难 时 期 全 国 开 始 精 简 下 放 人 员知 识 青 年 下 乡 的 事 情 再 次 被 提 出 来“ 大 跃 进 ” 运 动 受 挫 , 进 入 三 年 困 难 时 期 , 全 中 国 有 二 千 六 百 万 人 被 精 减 下 放 , 中 国 形 成 第 一 次 人 口 倒 流 , 知 识 青 年 上 山 下 乡 再 次 被 提 上 中 央 的 议 事 日 程 。由 于 “ 大 跃 进 ” 的 失 误 , 国 民 经 济 进 入 困 难 时 期 , 中 国 进 入 全 国 调 整 阶 段 。 调 整 的 一 项 重 要 内 容 便 是 压 缩 基 本 建 设 规 模 , 大 幅 度 精 简 城 镇 人 口 。 在 “ 大 跃 进 ” 运 动 中 , 成 千 上 万 的 农 村 劳 动 力 涌 向 城 市 , 三 年 内 吃 商 品 粮 的 人 口 猛 增 三 千 多 万 , 给 计 划 经 济 体 制 下 的 城 市 造 成 巨 大 的 压 力 , 致 使 交 通 、 住 房 、 教 育 、 食 品 供 给 等 状 况 日 趋 恶 化 。

  一 九 六 一 年 五 月 二 十 一 日 , 中 共 中 央 召 开 工 作 会 议 , 决 定 大 力 压 缩 城 市 人 口 。一 九 六 二 年 中 共 中 央 、 国 务 院 又 作 出 了 《 进 一 步 精 简 职 工 和 减 少 城 镇 人 口 的 决 定 》 。 在 此 形 势 下 , 知 识 青 年 上 山 下 乡 工 作 , 又 成 为 宣 传 部 门 的 一 个 重 要 的 话 题 。到 一 九 六 三 年 六 月 , 全 国 共 减 少 职 工 一 千 八 百 八 十 七 万 人 , 减 少 城 镇 人 口 二 千 六 百 万 。 毛 泽 东 闻 知 此 事 后 兴 奋 地 说 : “ 我 们 中 国 人 民 , 我 们 的 广 大 干 部 , 好 呀 ! 叫 做 两 千 万 人 呼 之 则 来 , 挥 之 则 去 , 不 是 共 产 党 当 权 , 哪 个 党 能 办 到 ? ”中 国 的 经 济 刚 刚 走 上 好 转 的 轨 道 , 毛 泽 东 又 发 动 了 社 会 主 义 教 育 运 动 , 上 山 下 乡 被 称 为 培 养 革 命 接 班 人 的 重 要 途 径 , 涂 抹 上 了 浓 厚 的 政 治 色 彩 。六 十 年 代 插 队 人 潮 滚 滚十 年 累 计 突 破 一 百 万 人 大 关六 十 年 代 , 正 是 中 国 和 国 际 上 的 多 事 之 秋 。 中 共 八 届 十 中 全 会 , 把 阶 级 斗 争 和 防 止 修 正 主 义 提 到 了 一 个 新 的 高 度 , 并 开 展 了 社 会 主 义 教 育 运 动 。 一 九 六 四 年 五 月 四 日 , 《 人 民 日 报 》 发 表 了 题 为 《 知 识 青 年 要 和 工 农 群 众 变 成 一 体 》 的 社 论 。 这 无 疑 向 广 大 知 识 青 年 展 示 了 一 个 美 好 的 前 景 , 对 于 那 些 充 满 幻 想 、 满 怀 政 治 热 情 的 青 年 更 具 有 吸 引 力 。到 一 九 六 五 年 八 月 , 十 年 中 累 计 的 上 山 下 乡 的 知 识 青 年 突 破 一 百 万 大 关 。 后 来 , 红 卫 兵 运 动 兴 起 , “ 文 革 ” 前 上 山 下 乡 的 知 识 青 年 也 被 卷 入 了 运 动 。一 九 六 六 年 五 月 十 六 日 , “ 五 . 一 六 ” 通 知 拉 开 了 “ 文 化 大 革 命 ” 的 序 幕 。一 九 六 六 年 五 月 二 十 九 日 , 清 华 附 中 十 几 名 学 生 悄 悄 聚 集 在 圆 明 园 , 宣 告 载 入 中 国 史 册 的 中 国 ” 红 卫 兵 “ 诞 生 了 。与 城 市 有 着 千 丝 万 缕 联 系 的 上 山 下 乡 知 识 青 年 , 很 快 被 卷 入 了 红 卫 兵 运 动 。一 九 六 七 年 一 月 , 各 地 知 青 组 织 代 表 汇 聚 北 京 , 要 求 回 城 参 加 城 市 的 文 化 大 革 命 。 二 月 十 七 日 , 中 共 中 央 和 国 务 院 联 合 下 发 了 《 关 于 处 理 下 乡 上 山 知 识 青 年 外 出 串 连 、 请 愿 、 上 访 的 通 知 》 , 号 召 广 大 知 青 响 应 毛 主 席 ‘ 抓 革 命 , 促 生 产 ’ 的 号 召 ” , “ 积 极 返 回 本 单 位 参 加 夺 权 斗 争 和 农 业 生 产 。 ”“ 红 卫 兵 ” 时 代 的 结 束 使 得 下 乡 又 时 兴毛 泽 东 为 次 发 表 最 著 名 的 讲 话
  红 卫 兵 历 史 使 命 的 终 结 , 为 上 山 下 乡 运 动 再 次 吹 起 号 角 , 毛 泽 东 抓 住 时 机 , 号 召 广 大 知 识 青 年 到 乡 下 去 接 受 贫 下 中 农 的 再 教 育 。以 上 海 “ 一 月 风 暴 ” 为 标 志 , “ 文 化 大 革 命 ” 开 始 由 红 卫 兵 时 代 转 向 工 人 时 代 。一 九 六 七 年 七 月 , 北 京 二 十 五 中 高 三 学 生 曲 折 ( 这 是 插 队 时 改 的 名 字 ) 发 出 了 一 份 创 办 “ 红 卫 兵 大 学 ” 的 倡 议 书 , 两 天 之 内 , 就 有 三 百 余 人 报 名 参 加 。 但 正 式 决 定 “ 上 山 下 乡 ” 时 , 几 百 人 只 剩 下 了 十 个 人 , 他 们 被 安 排 到 内 蒙 古 锡 林 郭 勒 草 原 插 队 落 户 。 十 月 十 一 日 , 《 人 民 日 报 》 赞 扬 了 他 们 的 革 命 行 动 。 此 事 被 视 为 “ 文 革 ” 中 知 识 青 年 上 山 下 乡 运 动 的 先 声 。
  八 月 十 八 日 , 《 人 民 日 报 》 发 表 了 题 为 《 坚 决 走 上 同 工 农 兵 相 结 合 的 道 路 》 的 社 论 , 要 求 红 卫 兵 坚 定 地 走 与 工 农 相 结 合 的 道 路 。 毛 泽 东 提 出 : “ 知 识 青 年 到 农 村 去 , 接 受 贫 下 中 农 的 再 教 育 , 很 有 必 要 。 要 说 服 城 里 干 部 和 其 他 人 , 把 自 己 初 中 、 高 中 、 大 学 毕 业 的 子 女 , 送 到 乡 下 去 , 来 一 个 动 员 。 各 地 农 村 的 同 志 应 当 欢 迎 他 们 去 。 ”这 个 指 示 的 发 表 , 掀 起 了 知 识 青 年 上 山 下 乡 运 动 的 高 潮 。中 国 为 知 识 青 年 的 上 山 下 乡 运 动 付 出 了 巨 大 的 代 价 。六 十 年 代 正 是 科 学 技 术 在 世 界 范 围 内 蓬 勃 发 展 的 时 期 , 许 多 国 家 的 经 济 开 始 腾 飞 , 城 市 极 大 地 吸 收 了 来 自 第 一 产 业 的 人 口 。 然 而 就 在 此 一 时 期 , 有 位 美 国 人 却 惊 奇 地 发 现 , 与 世 界 发 展 趋 势 相 反 , “ 中 国 是 第 一 个 策 划 了 人 口 倒 流 去 乡 村 的 社 会 ” 。将 波 及 三 分 之 一 以 上 城 市 家 庭 的 近 一 千 七 百 万 知 识 青 年 送 往 农 村 接 受 再 教 育 , 无 论 从 政 治 上 还 是 从 经 济 上 看 都 是 一 次 失 败 的 尝 试 , 历 史 事 实 已 经 做 出 了 明 确 的 回 答 。学 生 下 乡 国 家 为 次 花 费 无 数但 是 回 收 却 没 有 什 么有 人 概 算 , 仅 十 年 内 中 国 共 拨 出 知 识 青 年 安 置 费 近 一 百 亿 元 人 民 币 , 约 占 国 家 总 支 出 的 百 分 之 一 点 二 。 这 还 不 包 括 知 青 探 亲 报 销 的 路 费 、 口 粮 及 生 活 困 难 补 助 、 因 重 病 及 重 伤 给 予 补 助 的 医 疗 欠 款 、 每 年 举 办 的 各 级 各 类 知 青 会 议 及 培 训 班 的 支 出 、 各 级 知 青 机 构 的 开 支 等 等 。然 而 , 巨 大 的 财 政 投 入 却 没 有 带 来 什 么 经 济 效 益 。当 中 国 人 处 在 世 纪 交 替 的 门 坎 上 时 , 不 难 发 现 , 上 山 下 乡 运 动 使 中 国 付 出 的 最 大 代 价 不 是 物 质 , 而 是 人 才 。 到 本 世 纪 末 , 中 国 现 有 的 高 级 知 识 分 子 将 有 百 分 之 八 十 到 了 退 休 年 龄 , 接 替 他 们 工 作 的 有 相 当 一 部 分 是 四 十 至 五 十 岁 曾 经 上 山 下 乡 的 知 识 青 年 , 这 些 知 青 中 的 部 分 幸 运 者 虽 然 获 得 了 接 受 高 等 教 育 的 机 会 , 但 是 由 于 教 育 中 出 现 的 难 以 弥 补 的 断 裂 , 以 及 过 早 地 涉 足 社 会 与 政 治 , 使 他 们 在 科 学 技 术 方 面 鲜 有 成 就 ; 虽 然 , 有 的 人 在 社 会 科 学 研 究 和 文 学 艺 术 方 面 崭 露 头 角 , 甚 至 成 果 颇 丰 , 然 而 就 这 一 代 人 应 该 给 国 家 和 社 会 所 做 的 贡 献 来 讲 , 是 大 打 了 折 扣 的 。

  在 世 界 上 , 没 有 一 个 国 家 付 出 过 像 中 国 这 样 惨 痛 的 代 价 。

上 山 下 乡 纪 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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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0年5月18日是我一生中难忘的一天,早上8时左右,县城各界代表敲锣打鼓欢送第三批知识青年上山下乡,那天天气晴和,坐在去农村的汽车上,对“广阔天地”充满着美好的想象,我们一路上唱着“东方红”、“大海航行靠舵手”、“下定决心,不怕牺牲”的革命歌曲一路进发,几辆大汽车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行驶终于到了目的地,我们一组十几个人被分配到与邻县交界的石帆公社,我和另两名女知青一起被分到高凤岗大队第一生产队,我们三人身戴大红花被当地农民迎进了村子。我被队长领到了房东家里,这是一户军属家庭,一家兄弟四人有三人当过兵,其中有一个兄弟当时还在海军部队当兵,他们特意给我安排了一个约20平方米的旧房间,做饭的地方安排在老屋的中堂后面,这在当时的农村是相当不错的条件了,从此我就在这里开始了插队落户的新的生活。
纪事之一:尴尬的第一次砍柴
民以食为天,在农村插队落户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先解决吃饭问题,我们插队落户的知识青年都要自己烧饭,在房东送给我的柴将要烧完时,我第一次自己上山砍柴。
上山砍柴的前一天晚上,为了养精蓄锐我想早点睡觉,但农村的夏夜是很难入睡的,记得这天晚上月亮很圆,天又热,成群的蚊子满屋子飞,打了一只又来一只,怎么也睡不着觉,房东家大元哥刚从部队复员回来,听说我喊房子里蚊子太多,就送给我一瓶从部队带回来的蚊虫特效药水,让我涂一点在脸上,还说这样蚊子就不会咬我了,我听了他的话就涂了一些在脸上,果然蚊子就不咬我了。
心里惦记着第二天砍柴的事,好不容易才睡着觉,那时钟表还是奢侈品,我们都没有钟表,一觉醒来发现房外透亮,却忘了这是一个月圆之夜,匆匆吃了早饭还把剩下的饭带上作为中饭,就拿了柴刀、冲担和绳子出发去砍柴,砍柴的目的地是大坑山,离高凤岗有十几里地,我一口气走到叫做水库背的地方,天还没有亮,这时在荒郊野外的我觉得有点怕,就坐在山路旁的石头上一边休息一边等其他上山砍柴的人,等了好长时间也不见一个人,不知不觉地就在石头上睡着了,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只听有人在叫:“这不是刚来的知识青年占豹吗,怎么在这里睡着了呢?”,听到叫声我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我房东的儿子大虎,一问才知道时间还不到四点半。
到了大坑山,大家都忙着去砍柴,我看见附近就有一片既不是松树又不是杉树的小树,就砍了起来,不到十几分钟就砍倒了四、五棵,很快就砍够了两捆柴,大约有一百多斤,我赶快就着山间溪水吃了带来的中饭挑着柴从原路返回,大约挑了三里路左右我就挑不动了,这天起床时就觉得肚子有点不舒服,这时感到肚皮隐隐作痛,只得在路边停下来休息,过了不长时间后面砍柴的人赶了上来,看到我砍的柴后直跺脚说:“占豹啊占豹,你怎么把杨梅树砍掉了呢?”,这时才知道我砍的并不是普通的杂木柴,而是水果树,一下子傻了眼,等到人家都走远了,我把我砍的柴偷偷扔进了山边的草丛中,拿着柴刀和冲担空手回了家,还作好了继续挨骂的准备,但老农民们是很通情达理的,因为我确实不知道那是杨梅树,他们都原谅了我。
纪事之二:我露了一手绝技
小时侯我特别调皮贪玩,最喜欢玩皮弹弓,那是一种利用橡皮筋的弹性把小石子射向远处的游戏,久而久之就能相当准确地将石子射中目标了,到念小学的时侯我已是在县城很有名气的神射手,星期天常到郊外用皮弹弓打麻雀,往往有不错的收获。到农村插队落户之后,我虽已是二十来岁的大小伙子,还常常用皮弹弓打鸟来打发无聊和空虚,渐渐地我的这一手技艺就传扬开来,于是就有人提出让我在公开的场合露一手。
那是我们在石帆公社官庄水库劳动休息的时侯,农村的小伙子们非要我表演绝技不可,他们把一颗直径一厘米左右的小石块放在锄头柄的头上,让我在三、四米之外用弹弓打锄头柄上的小石块,在我一次就将锄头柄上的小石块打飞之后,他们又提出让我打人家手上的香烟,我说可以试试,于是就有一个小伙子勇敢地用手拿着香烟让我打,我一连射出三颗小石子,第一颗射掉了香烟的烟火,第二颗打掉了一小段香烟,第三颗又打掉了香烟的另一段,剩下的香烟只有不到一厘米长了,在场的人都拍手叫绝,围观的人已有一百多人,大家还觉得不过瘾,要我再表演一次,可这次打什么目标呢,这时有人提议打姑娘的辫子,马上就有一个青年拉着同村的一位姑娘的小辫子往上一举说:“就打它”,我举起皮弹弓“啪”的一下打过去,只见小辫子动了一下,那个青年拉着姑娘的小辫子仔细地查看,小石子还嵌在姑娘的辫子里,因为姑娘的辫子打的很结实,石子没有能够穿过去,在场的人个个拍手称奇,没想到我的这一次进乎是恶作剧的“绝技表演”却赢得了当地小伙子们的好感,相互之间的关系似乎亲近了许多。
纪事之三:小狗大补
到农村插队落户,一转眼就几个月过去了,田野上一片金黄,早稻熟了,队长宣布晚上开全体社员大会,队长说农忙到了,第二天早上要开早工,大家要发扬大寨精神,坚决完成上交国家粮食的任务。
第二天早上,大约3点钟队长就在村里吆喝着叫上工了,我从睡梦中醒来,匆匆地吃过前一天晚上留下的剩饭,跟大家一起上早工到田里割稻子,一口气干到7点队长才宣布下工,我和大家一起回到村里赶紧做早饭,吃了饭以后队长又叫大家上工,那时队里最好的劳动力是10个工分,我是7.5个工分,我们从来不敢偷懒,怕农民看不起,人家割四、五行我就割六、七行,干得满头大汗累得快不行了,但我还是坚持了下去,吃了中午饭又得上工,紧张得简直象打仗一样,直到太阳下山天渐渐的黑下来,一天辛勤的劳动终于结束了,回到住处赶紧洗去一身臭汗,已是疲劳之极,倒在床上饭也不想吃。一连割了十来天的早稻,我每天一早起来先做好一天的饭,中饭、晚饭都吃早上煮的饭,想起来那段时间的农村生活,实在是太艰苦了。
白天要从事繁重的农业劳动,晚上又被蚊子咬得连觉也睡不好,身体就渐渐的虚弱下来,我听人家说小狗的肉是大补之食物,但当地人当时是不吃狗肉的,石帆公社居住有畲人,据说畲族人认为自己的祖先是一只比人还要聪明勇敢的狗,因此他们忌讳吃狗肉,我只好偷偷地到别的村买了两只小狗,那时买一只小狗要五角钱,一共花了一元人民币,不声不响地回到家里,关上门烧好开水用酒把小狗灌醉,很快就把两只小狗都杀了,把狗肉切成块放到锅里烧,小狗的肉特别嫩,不到十几分钟就熟了,我一气吃了一只小狗,那真是好吃极了,剩下的一半准备第二天再吃,谁知刚好同在高凤岗大队插队落户的一个知青来串门,一进门就闻到了狗肉香味,说我家肯定有好吃的东西,没办法只得两人一起把另一半狗肉也装到了肚里,没想到此兄不讲哥们义气,吃了我一顿狗肉还到处宣传,把我吃小狗肉的秘密宣扬了出去,害得我再也没敢第二次在农村吃狗肉。
不知是小狗肉真的大补还是精神意念使然,吃过狗肉之后的一段时间,觉得浑身有劲了许多。
纪事之四:农业学大寨
我插队落户的高凤岗村原名高坟岗,是解放后改的名,想必是村民们忌讳那个“坟”字的原故。高凤岗大队所在的石帆公社是我们县主要粮食产区之一,水田面积比例较高,但水源严重不足,最怕干旱。
我们下乡插队落户不久全公社掀起了农业学大寨,兴修水利的高潮,全公社所有的劳动力都要轮流到15里之外的官庄修水库,每个劳动力要完成干30天的任务,我们村是分两批出发的,我们带足了一个月的口粮,背着棉被步行走了15里的路到官庄水库工地,我们在当地农民家楼上的地板上铺好铺盖,就算安顿好了,饭有专人给蒸,菜是自己带的咸菜干。第二天我们就开始修水库的劳动,知青们个个都抢着干重活,我每一担泥土都是装得满满的,而且飞快地挑,挑了一趟又一趟,吃过中午饭之后又继续出工,修水库需要大量的大石头,我们下乡知青就四个人配成一组专抬大石头,抬得满头大汗还不叫累,大家都有一个共同的愿望,就是早点修好水库,早点结束这繁重的劳动,也早点完成接受再教育的任务,早点回到家乡。
这段时间的劳动是我插队落户期间劳动强度最高的,每天晚上下工后身上是觉得一点力气也没有,吃过晚饭后除了到水库洗个澡,把全身的臭汗洗去之外就是睡觉,那时是倒下就着,晚上的梦实在是太香了。官庄水库对我们村的农业生产确实起了不小的作用,在旱季可通过十几里的引水渠道把水引到我们村对水田进行灌溉,水稻的收成一般都不错。据说在农村实行责任田到户政策之后,就再也没有对官庄水库进行维修,由于淤泥的堆积已经废掉了,引水渠道也早已垮塌,实在可惜。
纪事之五:想家的时侯
在农村除劳动繁重艰苦之外,劳动收入也很低,我下乡那年高凤岗村10个劳动工分的工分值是二角九分钱,我是每天7个工分,每天的收入只有二角三分,渐渐地我的心情就沉重起来,对前途感到很悲观,在当时的情绪下我写了一首诗,把它原文抄录在这里,虽然现在看来并不太成诗,却是当年的原创:

残琴无音声凄凉,
郁闷心情更悲伤,
试看未来抬头望,
层层迷雾在前头。
我们插队落户的高凤岗村是在我们本县范围之内,离县城只有125里路程,在我们上山下乡插队落户的日子里却连回家一趟也很难,从高凤岗村到县城的汽车票要一元二角五分钱,来回程就是二元五角,这在当时是我们将近半个月的生活费。
难回家却不能不想家,在繁重的农村劳动只余,空虚烦恼之时就更想家,回家的机会终于来了,高凤岗大队的手扶拖拉机要到青田拉修水利的材料,而且驾驶员同意带我到青田,这一天晚上我几乎兴奋得睡不着觉,我终于能回家看看爸爸妈妈和兄弟姐妹了,第二天我坐上队里的拖拉机,拖拉机在砂石路上开了三个多小时后终于回到了家,我竟激动得差点掉下眼泪,爸爸妈妈看到我又瘦又黑的样子,心疼的不得了,问长问短的问我饿不饿,马上盛了一碗稀饭让我吃,我一连吃了三大碗还不罢休,他们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样子,都暗暗地掉泪,那天晚上我在家里美美地睡了一大觉,家里人都叫我在城里多玩几天,可几天后又不得不回农村了,心里真不是滋味,妈妈买了一斤猪肉炒了咸菜干让我带到农村,还给了我几块钱让我到农村用,可怜天下父母心,令人终身难忘。
到农村插队落户已是三十年前的事了,回城参加工作多年之后,我们的公司去年改制,我下岗了,离退休的日子还远着呢,怎么办?可是我想,我们有上山下乡的艰苦经历,还有什么过不去的沟沟坎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