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屠龙记梁锦辉:<<爱的教育>>中的<<少年笔耕>>中的主人公是谁?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高考问答 时间:2024/05/05 06:26:12
这可是我的作业,一定要正确答案!
最好能把<<少年笔耕>>全文给我,我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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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笔耕 亚米契斯 著
  夏丏尊 译

  叙利亚是小学五年生,十二岁,是个黑发白皮肤的小孩。他父亲在铁路局作雇员,在叙利亚以下还有许多儿女,一家营?清苦的生计,还是拮据不堪。父亲不以儿女为累赘,一味爱?他们,对於叙利亚百事依从,唯有学校的功课,却毫不放松地督促他用功。这是因为想他快些毕业,得?较好的位置,来帮助一家生计的缘故。
  父亲年纪大了,并且因为一向辛苦,面容更老。一家生计全负在他肩上。他於日间铁路工作以外,又从别处接了书件来抄写,每夜执笔伏案到很迟才睡。近来,某杂志社托他写封寄杂志给定户的封条,用了大大的正楷字写,每五百条写费六角。这工作好像很辛苦,老人每於食桌上向自己家裏的人叫苦:
  「我眼睛似乎坏起来了。那个夜工,要缩短我的寿命呢!」
  有一天,叙利亚向他父亲说:「父亲!我来替你写吧。我能写得和你一样好。」
  父亲终不许可:「不要,你应该用你的功。功课,在你是大事,就是一小时,我也不愿夺了你的时间。你虽有这样的好意,但我决不愿累你。以后不要再说这话了。」
  叙利亚向来知道父亲的脾气,也不强请,独自在心裏设法。他每夜夜半听见父亲停止工作,回到卧室裏去。有好几次,十二点钟一敲过,立刻听到椅子向后拖的声音,接?就是父亲轻轻回卧室去的步声。一天晚上,叙利亚等父亲去睡了后,起来悄悄地?好衣裳,蹑?脚步走进父亲写字的房子裏,把洋灯点?。案上摆?空白的条纸和杂志定户的名册,叙利亚就执了笔,仿?父亲的笔?写起来,心裏既欢喜又有些恐惧。写了一会,条子渐渐积多,放了笔把手搓一搓,提起精神再写。一面动?笔微笑,一面又侧了耳听?动静,怕被父亲起来看见。写到一百六十张,算起来值两角钱了,方才停止,把笔放在原处,熄了灯,蹑手蹑脚地回到床上去睡。

  第二天午餐时,父亲很是高兴,原来他父亲一点不察觉。每夜只是机械地照簿誊写,十二点钟一敲就放了笔,早晨起来把条子数一数罢了。那天父亲真高兴,拍?叙利亚的肩说:
  「喂!叙利亚!你父亲还?实未老哩!昨晚三小时裏面,工作要比平常多做三分之一。我的手还很自由,眼睛也还没有花。」
  叙利亚虽不说甚麼,心裏却快活。他想:「父亲不知道我在替他写,却自己以为还未老呢。好!以后就这样做去罢。」
  那夜到了十二时,叙利亚仍起来工作。这样经过了好几天,父亲依然不曾知道。只有一次,父亲在晚餐时说:「真是奇怪!近来灯油费突然多了。」叙利亚听了暗笑,幸而父亲不再说别的。此后他就每夜起来抄写。
  叙利亚因为每夜起来,渐渐睡眠不足,朝起觉?疲劳,晚间复习要打瞌睡。有一夜,叙利亚伏在案上睡熟了,那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的打盹。
  「喂!用心!用心!做你的功课!」父亲拍?手叫说。叙利亚张开了眼,再用功复习。可是第二夜,第三夜,又同样打盹,愈弄愈不好:
  总是伏在书上睡熟了,或早晨晏起,复习功课的时候,总是带?倦容,好像对功课很厌倦似的。父亲见这情形,屡次注意他,结果至於动气,虽然他是一向不责骂小孩。有一天早晨,父亲对他说:
  「叙利亚!你真对不起我!你和从前不是变了样子吗?当心!一家的希望都在你身上呢。你知道吗?」
  叙利亚有生以来第一次受?叱骂,很是难受。心裏想:「是的,那样的事不能够长久做下去的,非停止不可。」
  这天晚餐的时候,父亲很高兴地说:「大家听啊!这月比前月多赚六元四角钱呢。」他从食桌抽屉裏取出一袋果子来,说是买来让一家人庆祝的。小孩们都拍手欢乐,叙利亚也因此把心重新振作起来,元气也恢复许多,心裏自语道:「咿呀!再继续做吧。日间多用点功,夜裏依旧工作吧。」父亲又接?说:「六元四角哩!这虽很好!只有这孩子

  ¾¾」说?指了叙利亚:「我实在觉得可厌!」叙利亚默然受?责备,忍住了要迸出来的眼泪,心裏却觉得欢喜。
  从此以后,叙利亚仍是拚了命工作,可是,疲劳之上更加疲劳,终於难以支持。这样过了两个月。父亲仍是叱骂他,对他的脸色更渐渐担起忧来。有一天,父亲到学校去访先生,和先生商量叙利亚的事。先生说:「是的,成绩好还是好,因为他原是聪明的。但是不及以前的热心了,每日总是打?呵欠,似乎要睡去,心不能集注在功课上。叫他作文,他只是短短地写了点就算,字体也草率了,他原可以更好的。」
  那夜父亲唤叙利亚到他旁边,用了比平常更严厉的态度对叙利亚说:
  「叙利亚!你知道我为了养活一家怎样地劳累?你不知道吗?我为了你们,是把命在拚?呢!你竟甚麼都不想想,也不管你父母兄弟怎样!」
  「啊!并不!请不要这样说!父亲!」叙利亚咽?眼泪说。他正想把经过的一切说出来,父亲又拦住了他的话头:
  「你应该知道家裏的境况。一家人要刻苦努力才可支持得住,这是你应该早已知道的。我不是那样努力地做?加倍的工作吗?本月我原以为可以从铁路局得到二十元的奖金的,已预先派入用途,不料到了今天,才知道那笔钱是无望的了。」
  叙利亚听了,把口头要说的话重新抑住,自己心裏反覆?说:
  「咿呀!不要说,还是始终隐瞒了,仍旧替父亲帮忙吧。对父亲不起的地方,从别一方来补报吧。学校裏的功课原非用功及格不可,但最要紧的是要帮助父亲养活一家,略微减去父亲的疲劳。是的,是的。」
  又过了两个月。叙利亚仍继续作夜工,日间疲劳不堪,父亲依然见了他动怒。最可痛的是父亲对他渐渐冷淡,好像以为儿子太不忠实,是无甚希望的了,不多同他说话,甚至不愿看见他。叙利亚见这光景,心痛的了不得。父亲背向他的时候,他几乎要从背后下拜。悲哀疲劳,使他愈加衰弱,脸色愈加苍白,学业也似乎愈加不勤勉了。他自己也知道非停止作夜工不可,每夜就睡的时候,常自己对自己说:「从今夜起,

  真是不再夜半起来了。」可是,一到了十二点钟,以前的决心不觉忽然宽懈,好像睡?不起,就是逃避自己的义务,偷用了家裏的两角钱了。於是熬不住了仍旧起来。他以为父亲总有一日会起来看见他,或者在数纸的时候偶然发觉他的作为。到了那时,自己虽不申明,父亲自然会知道的。这样一想,他仍继续夜夜工作。
  有一天晚餐的时候,母亲觉得叙利亚的脸色比平常更不好了,她说:
  「叙利亚!你不是不舒服吧?」说?又向?丈夫:
  「叙利亚不知怎麼了,看看他脸色青得¾¾叙利亚!你怎麼啦?」说时显得很忧愁。
  父亲把眼向叙利亚一瞟:「即使有病也是他自作自受。以前用功的时候,他并不如此的。」
  「但是,你!这不是因为他有病的缘故吗?」父亲听母亲这样说,回答说:
  「我早已不管他了!」
  叙利亚听了心如刀割。父亲竟不管他了!那个他偶一咳嗽就忧虑得了不得的父亲!父亲确实不爱他了,眼中已没有他这个人了!「啊!父亲!我没有你的爱是不能生活的!¾¾无论如何,请你不要如此说,我一一说了出来,不再欺瞒你了。只要你再爱我,无论怎样,我一定像从前一样地用功。啊!这次真下决心了。」
  叙利亚的决心仍是徒然。那夜因了习惯的力,又自己起来了。起来以后,就想往几月来工作的地方作最后的一行。进去点?了灯,见到桌上的空白纸条,觉得从此不写有些难过,就情不自禁地执了笔又开始写了。忽然手动时把一册书碰落到地。那时满身的血液突然集注到心胸裏来:如果父亲醒了如何,这原也不算甚麼坏事,发现了也不要紧,自己本来也屡次想说明了。但是,如果父亲现在醒了,走了出来,被他看见了我,母亲怎样吃惊啊,并且,如果现在被父亲发觉,父亲对於自己这几月来待我的情形,不知要怎样懊悔惭愧啊!¾¾心念千头万绪,一时迭起,弄得叙利亚震栗不安。他侧?耳朵,抑了呼吸静听,并无甚麼

  响声,一家都睡得静静的,这才放了心重新工作。门外有警察的皮靴声,还有渐渐远去的马车蹄轮声。过了一会,又有货车「轧轧」地通过。自此以后,一切仍归寂静,只时时听到远犬的吠声罢了。叙利亚振?笔写,笔尖的声音「唧唧」地传到自己耳朵裏来。
  其实这时,父亲早已站在他的背后了。父亲从书册落地的时候就惊醒了,等待了好久,那货车通过的声音,把父亲开门的声音夹杂了。现在,父亲已进那室,他那白发的头,就俯在叙利亚小黑头的上面,看?那钢笔头的运动。父亲对从前一切忽然都恍然了,胸中充满了无限的懊悔和慈爱,只是钉住一样站在那裏不动。
  叙利亚忽然觉得有人用了震抖?的两腕抱他的头,不觉突然「呀!」地叫了起来。及听出了他父亲的啜泣声,叫?说:
  「父亲!原恕我!原恕我!」
  父亲咽了泪,吻?他儿子的脸:
  「倒是你要原恕我!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我真对不起你了!快来!」说?抱了他儿子到母亲?前,将他儿子交到母亲腕上:
  「快吻这爱子!可怜!他三个月来竟睡也不睡,为一家人劳动!我还只管那样地责骂他!」
  母亲抱住了爱子,几乎说不出话来:
  「宝宝,快去睡!」又向?父亲:「请你陪了他去!」
  父亲从母亲怀裏抱起叙利亚,领他到他的卧室裏,让他睡倒了,替他整好枕头,盖上棉被。
  叙利亚说了好几次:
  「父亲,谢谢你!你快去睡!我已经很好了。请快去睡吧!」
  父亲仍伏在?旁,等他儿子睡熟,携了儿子的手说:
  「睡熟!睡熟!宝宝!」
  叙利亚因为疲劳已极,就睡去了。几个月来,到今天才得好好地睡一觉,梦魂为之一快。早晨醒来太阳已经很高了,忽然发现?沿旁近自己胸部的地方,横?父亲白发的头。原来父亲那夜就是这样过的,他将额贴近了儿子的胸,还是在那裏熟睡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