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大灯龟裂怎么处理:急急!哪位可以帮忙找几篇歌颂母爱的文章或是诗歌?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高考问答 时间:2024/04/27 07:06:15
哪位可以帮忙找几篇歌颂母爱的文章或是诗歌?感人一点的,不要记叙文!先谢了啊!

关于母爱的几篇文章
  作者:未知 文章来源:新语文 点击数:620 更新时间:2006-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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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爱是原点情感。母爱如山!如山的伟大,如山的崇高,如山的厚重……理解了母亲的爱,我们才能爱人爱己,才能让爱迸发出光辉,照亮我们未来的路!下面提供一组表现母爱的文章,以作为开展综合阅读活动的资源。
  母爱无言
  张 顺
  听说过两个有关母亲的故事。
  一个发生在一位游子与母亲之间。游子探亲期满离开故乡,母亲送他去车站。在车站里,儿子旅行包的拎带突然被挤断。眼看就要到发车的时间,母亲急忙从身上解下裤腰带,把儿子的旅行包扎好。解裤腰带时,由于心急又用力,她把脸都涨红了。儿子问母亲怎么回家呢,母亲说,不要紧,慢慢走。
  多少年来,儿子一直把母亲这根裤腰带珍藏在身边。多少年来,儿子一直在想,他母亲没有裤腰带是怎样走回几里地外的家的。
  另一个故事则发生在一个犯人同母亲之间。探监的日子,二位来自贫困山区的老母亲来探望儿子。在探监人五光十色的物品中;老母亲给儿子掏出用白布包着的葵花子。葵花子已经炒熟,老母亲全嗑好了。没有皮,白花花的像密密麻麻的雀舌头。
  服刑的儿子接过这堆葵花子仁,手开始抖。母亲亦无言无语,撩起衣襟拭眼。她千里迢迢探望儿子,卖掉了鸡蛋和小猪崽,还要节省多少开支才凑足路费。来前,在白天的劳碌后,晚上再在煤油灯下嗑瓜子。嗑好的瓜子仁放在一起,看它们像小山一点点增多,没有一粒舍得自己吃。十多斤瓜子嗑亮了许多夜晚。
  服刑的儿子垂着头。作为身强力壮的小伙子,正是奉养母亲的时候,他却不能。在所有探监的人当中,他母亲的衣着是最褴褛的。母亲一口一口嗑的瓜子,包含千言万语。儿子"扑通"给母亲跪下,他忏悔了。
  一次,同龄的朋友对我抱怨起母亲,说她没文化思想不开通,说她什么也干不了还爱唠叨。于是,我就把这两个故事讲给他听。听毕,他泪眼朦胧,半晌无语。
  (选自聂进主编 《初中语文精读文选》(初一分册)湖北辞书出版社 )

  母亲的心
  叶倾城
  朋友告诉我:她的外婆老年痴呆了。
  外婆先是不认识外公,坚决不许这个"陌生男人"上她的床,同床共枕了50年的老伴只好睡到客厅去。然后外婆有一天出了门就不见踪迹,最后在派出所的帮助下家人才终于将她找回,原来外婆一心一意要找她童年时代的家,怎么也不肯承认现在的家跟她有任何关系。
  哄着骗着,好不容易说服外婆留下来,外婆却又忘了她从小一手带大的外甥外甥女们,以为他们是一群野孩子,来抢她的食物,她用拐杖打他们,一手护住自己的饭碗:"走开走开,不许吃我的饭。"弄得全家人都哭笑不得。
  幸亏外婆还认得一个人--朋友的母亲,记得她是自己的女儿。每次看到她,脸上都会露出笑容,叫她:"毛毛,毛毛。"黄昏的时候搬个凳子坐在楼下,唠叨着:"毛毛怎么还不放学呢?"--连毛毛的女儿都大学毕业了。
  家人吃准了外婆的这一点,以后她再要说回自己的家,就恫吓她:"再闹,毛毛就不要你了。"外婆就会立刻安静下来。
  有一年国庆节,来了远客,朋友的母亲亲自下厨烹制家宴,招待客人。饭桌上外婆又有了极为怪异的行动。每当一盘菜上桌,外婆都会警觉地向四面窥探,鬼鬼祟祟地,仿佛是一个准备偷糖的小孩。终于判断没有人注意她,外婆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挟上一大筷子菜,大大方方地放在自己的口袋里。宾主皆大惊失色,却又彼此都装着没看见,只有外婆自己,仿佛认定自己干得非常巧妙隐秘,露出欢畅的笑容。那顿饭吃得……实在是有些艰难。
  上完最后--道菜,一直忙得脚不沾地的朋友的母亲,才从厨房里出来,一边问客人"吃好了没有",一边随手从盘子里拣些剩菜吃。这时,外婆一下子弹了起来,-把抓住女儿的手,用力拽她,女儿莫名其妙,只好跟着她起身。
  外婆一路把女儿拉到门口,警惕地用身子挡住众人的视线,然后就在口袋里掏啊掏,笑嘻嘻地把刚才藏在里面的菜捧了出来,往女儿手里一塞:"毛毛,我特意给你留的,你吃呀,你吃呀。"
  女儿双手捧着那一堆各种各样、混成一团、被挤压得不成形的菜,好久,才愣愣地抬起头,看见母亲的笑脸,她突然哭了。
  疾病切断了外婆与世界的所有联系,让她遗忘了生命中的-一切关联,一切亲爱的人,而唯一不能割断的,是母女的血缘,她的灵魂已经在疾病的侵蚀下慢慢地死去,然而永远不肯死去的,是那一颗母亲的心。
  (选自 聂进主编 《初中语文精读文选》(初一分册)湖北辞书出版社 )

  牵着母亲过马路
  佚名
  周末下午偕妻儿回家,年近花甲的母亲喜不自禁,一定要上街买点好菜招待我们。母亲说:"你们回来,妈给你们煮饭,不是受累,是高兴呀!"我便说:"我陪你去吧!"母亲乐呵呵地说:"好,好,你去,你说买啥,妈就买啥。"
  到菜场需要走一段人行道,再横穿一条马路。正是下班时间,大街上车来车往,川流不息的人群匆匆而行。年龄大了,母亲的双腿显得很不灵便。她提着菜篮,挨着我边走边谈些家长里短,我宽容地耐心地听她诉说。儿女们还能不听?
  穿过马路,就是菜场了。母亲突然停了下来,她把菜篮挎在臂弯,腾出右手,向我伸来……
  一刹那间,我的心灵震颤起来:这是一个多么熟悉的动作呀!
  上小学时,我每天都要穿过一条马路才能到学校。母亲那时在包装厂上班。学校在城东,厂在城西,母亲担心我出事;每天都要送我,一直把我送过公路才折身回去上班。横穿马路时,她总是向我伸出右手,把我的小手握在她掌心,牵着走到公路对面。然后低下身子,一遍遍地叮嘱:"有车来就别过马路","过马路要跟着别人一起过"……
  20多年过去了,昔日的小手已长成一双男子汉的大手,昔日的泥石公路已改进成混凝土路,昔日年轻的母亲已经皱纹满面,手指枯瘦,但她牵手的动作依然如此娴熟。她一生吃了许多苦,受了许多罪,这些都被她掠头发一样一一掠散,但永远也抹不去爱子的情肠。
  我没有把手递过去,而是伸出一只手从她臂弯上取下篮子,提在手上,另一只手轻轻握住她的手,对她说:"小时候,每逢过马路都是你牵我,今天过马路,让我牵你吧!"母亲的眼里闪过惊喜,笑容荡漾开来,像一个老农面对丰收的农田,像一个渔民提着沉甸甸的鱼网……
  (《基础练习能力测试》语文(初一年级上 配江苏教育实验版)知识出版社 )

  母亲的情怀
  梁 毅 李国征
  我叫康忠琦,是三冶电装公司电控厂的卷线工,今年47岁。1979年11月的一天,我的8岁的儿子褚晖在参加期末考试时,感觉左耳听力不好。我带他去找医生。由于医生极端的不负责任,给我儿子留下了终生痛苦,--一起医疗事故,导致孩子双耳全聋。
  我背着年幼的孩子,跑遍了北京、上海的大小医院,找了许多专家教授,孩子的病却毫无好转。在上海,绝望之中,我曾经恳求医生把我的听觉神经移植到孩子身上。医生说:"你爱孩子的心情我们理解,但如果手术出了故障,岂不误了你们娘俩?……"
  年仅10岁的孩子,从此进入了无声的世界。
  从上海治病回来,小褚晖的吐字就不太清晰了。俗话说,"十聋九哑",听力的消失,使他的语言能力受到严重破坏。我接受别人的劝告,准备送他去聋哑学校。那天早上,当我带着他走到聋哑学校大门外时,他突然哭起来说:"妈妈,我不进聋哑学校,我会把语言忘了的。将来耳朵好了,不会说话可怎么办呢?"孩子的乞求使我的心一阵颤抖,一阵酸楚,我一把拉起他的手,离开了那里。
  回到原来的学校后,他耳聋听不到老师的声音,只能靠看课本。为了不使他丧失语言能力,我千方百计教他看我的口型,一句一句地教,他不懂的地方,就用笔写。可我只上过7年学,初一的课程还可以辅导,到了初二困难就多了。我只得一边学习,一边辅导他。我逐渐领悟到,人的一生,很可能遇到各种不幸的事。作为母亲,无论怎样悲伤,也一定要担当起自己的责任。我决心以一个母亲的耐力,点燃他心中希望的火花。然而,1984年,孩子终因疾病影响进入高中考试中落榜了。
  这是我预料中的事,但孩子却非常痛苦。为了鼓起他的勇气,我找出一位医学教授送的《海伦·凯勒》这本书。我对孩子说:"海伦双眼、双耳和嘴都不好使。你要比她强得多。海伦有安妮老师,妈妈就是你的老师。你相信妈妈,一定要把你培养成大学生。"孩子一头扑进我的怀里,眼泪打湿了我的衣襟。
  从此,我选择了一条充满荆棘的崎岖的羊肠小道。
  一天晚上,我的姑姑、姑父拿着一张报纸来到我家。一进门,姑父就说:"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辽宁文学院中文系招函授生了。"我和孩子一商量,第二天就报了名。
  1985年1月,文学院开学了。每星期日全天面授。可孩子听不见老师的声音,看不清老师的口型。怎么办?左思右想,苦无良策。蓦地,一个近于荒诞的念头涌上脑际:我去替他听课。
  从此,我拿着儿子的听课证,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跨人了这所大学校门。
  刚开始时,总有人间我:"你这么大岁数,怎么还念书呢?"我总是"顾左右而言
  他",不愿意说是替儿子念书,更不愿意说我儿子是个聋子。一位母亲的想法,是很难用几句话讲清楚的。
  当时,函授站设在鞍山商业中专,往返要走20多里的路。两年半来,不论炎热的夏天,还是冰天雪地的寒冬,我从来没有缺过一次课。听课时,我总是坐在第一排,认真听讲,就连老师讲个笑话补充课文,也要尽可能地记下来,回家讲给孩子听。我想尽办法,把孩子的思维带人课堂,我的文化功底差,刚接触高校教材感到难极了。尤其是古代汉语,听得我头昏脑胀,理不清头绪。
  可我要是学不会,怎么教孩子呢?
  每次下课,我总是跟着老师问这问那。中午,别的学生吃饭去了,课堂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一边啃干面包,一边补记老师讲的问题。我最心疼的不是钱,是时间。时间,对我这个奔50岁的人来说,是多么宝贵啊!
  我所在的班组,实行计件工资制。每天的工作量很大。下班回家,还要做饭,洗衣服。晚饭过后,多想早点上床歇歇乏,看看电视。可是不行啊!每晚8点开始,是我们娘俩学习的时间,任何事情都不能侵占。家里的桌上、床上摆满了《辞海》、《说文解字》等工具书。有的书字太小,我只好借助放大镜和老花镜。每天娘俩要学到半夜。
  1985年冬的一个星期天,下起鹅毛大雪,风卷着雪花扑打在窗上,发出一阵阵"沙沙"声。我患了重感冒,浑身又酸又疼,难受极了。然而,看见孩子为我准备好的书包和那期待的目光,我硬挺着爬起来,拖着沉重的身子向学校走去。晚上回来,孩子早就在路边等着我了。娘俩一见面,他抱着我直打转。刹那间,我浑身的酸痛消失得一干二净。其中的乐趣,别人是很难体会到的。
  还有一次,孩子他爸出差了。我去上课时,把钥匙忘在家里。晚上,我冒着大风雪,推着自行车一步步地从学校回来。怎么敲门也无济于事。我又冷、又饿、又累,坐在外面的石头上,望着楼上窗口的灯光,各种复杂的感情一齐涌上心头。直到孩子感觉不对,从窗户往下张望时,才发现了精疲力尽的妈妈。进了屋,他含着泪珠,为我焐手。此情此景,使我忘记了一切疲劳。也许,天底下只有做母亲的能从那难言的苦涩中品尝出无尽的甘甜来。
  对我们娘俩来说,学习就象爬山,每走一步都是艰难的。有一次,我教他诗词格律,"平平仄仄"怎么也讲不清楚。用嘴讲,有的口型看不准;用笔写,有的意思又表达不明白。孩子不耐烦了,干脆把书推到一边说:"这么难,我不学了。要是我耳朵不聋,何必费这么大的劲儿……"听了这话,我心里很难过,泪水象断了线的珠子似地夺眶而出。孩子一见吓坏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妈妈,妈妈,我错了,我不惹你生气了,我一定好好学……"我擦去眼泪,把他紧紧地搂在怀里。
  1985年6月,文学院举行第一次考试。那天,我把孩子送进考场,对监考老师说:"这个孩子听力不好,有什么事,麻烦您用笔写给他。"然后,我拉住孩子的手,鼓励说:"祝我儿成功!"他点了点头说:"妈妈放心!"考试结果,褚晖的古代汉语和文艺理论分别获得91分和94分,在同学中名列前茅,受到院长的表扬。
  1986年年底,褚晖一下子参加了4科考试。12月8日,考试发榜了。我怀着紧张而又期待的心情,匆匆忙忙赶到学校看榜。当我看到孩子4科全部合格时,乐得差点蹦起来,骑上车子,拼命往家跑。刚一进屋,他就扑过来抱住我。我们娘俩高兴地转啊,转啊,直到累得倒在床上。那天,我和孩子都哭了。
  1987年6月28日,孩子通过了最后一门功课,几年的艰辛和努力终于获得了回报。为了打好基础,他还参加了自学考试,已经获得了9科结业证书。并自学了书法、绘画、篆刻、盆景艺术等。我知道,对孩子一生来说,这还仅仅是开始。他要走的路还长。但无论怎样,我都要同他一起走下去,我要亲眼看着他成为一个有用的人。即使我闭上了双眼,心里也是无愧的。
  (摘自1987年8月13日《冶金报》)

  母爱是船也是岸
  韩静霆
  那年5月,我回到阔别多年的故乡,叩响了家门。隔门听到老人鞋子在地上拖沓的沉缓的声音;半晌才是苍老的问话。"谁呀?""我。"终于还是迟疑着。母亲,母亲,您辨不出您的儿子的声音啦?您猜不出是您放飞23载的鸟儿归巢么?
  门,吱吱地欠开一条窄缝儿。哦,母亲!母亲的眼睛!
  那双眼睛,迟滞地抬起来。老人的两眼因为灶火熏,做活计熬,又经常哭泣,还倒睫,干涩涩的。下眼睑垂着很大的泪囊。那眼睛打量着穿军装的儿子,疑惑,判断,凝固着。真是不认识啦。
  "妈妈!"我唤一声"妈妈",母亲眼里的光立即颤抖起来,嘴唇抖动着细小的皱纹,她问自己:是谁?是静霆啊?眼里便全是泪了。
  母爱就是这样,她是人间最无私的、最自私的、最崇高的、最偏狭的;最真挚最热烈最柔情最慈祥最长久,的。母亲无私地把生命的一半奉献给儿子,自私地渴望用情爱的红绳把儿子系在身边;母亲崇高地含辛茹苦教养儿女,偏狭到夸大儿女的微小的长处,甚至护短。她的爱一直会延展到她离开人世,一直化成儿女骨中的钙,血中的盐,汗中的碱。母亲定定地望着我。我在这一刹那间忽然想到了在张家口,在坝上,在长扛流域,在鲁东,都看到过的"望儿山",大概全世界无论哪儿都有"望儿山",都有天天盼望游子远归的母亲变成化石。母亲还在呆呆地望着我。那双朦胧的泪眼啊!
  蓦然想到了一周后如何离开,儿子到底是有些自私。我害怕到时候必得说一个"走"字,碎了母亲的心。
  记得10年前我匆匆而归,匆匆而去。临走的那个拂晓,我在梦中惊醒,听见灶间有抽泣的声音。披衣起身,见老母亲一边佝偻着往灶里添火,一边垂泪。
  "妈,才4点钟,还早啊,你怎么就忙着做饭?"
  "你爱吃葱花儿饼,你爱吃。"
  如果儿子爱吃猴头熊掌,母亲也会踏破深山去寻的啊!回到家的日子,母亲一会儿用大襟兜来青杏,一会儿去买苞米花,她还把40岁的军人当成孩子。我受不住那青杏,受不住那苞米花,更受不住母亲用泪和面的葱花饼,受不住离别的时刻。
  母亲原来是个性情刚烈、脾气火暴的人。她14岁被卖做童养媳。生我的那年,父亲被诬坐监。母亲领着父亲前妻遗下的一男一女,忍痛把我用芦席一卷,丢弃在荒郊雪地里,多亏邻居大娘把我拾回、劝说母亲抚养。为了这个,我偷偷恨过母亲。孩提时遇有人逗我说:喂,你是哪儿来的?树上掉下来的口巴?我就恶狠狠地说:我是乱葬岗捡来的,她是后妈!理解自己的母亲也需要时空的长度,理解偏偏需要离别。印象里母亲似不大在意我的远行。我19岁那年离家远行,到北京读书。大学毕业正逢十年浩劫,被遣到农场劳动。那个风悲日曛的年月,我做牛拉犁,做马拉车,人不人鬼不鬼。清理阶级队伍的时候,人人自危。我足足有3个月没给家写信。母亲来信了,歪歪斜斜的别字错字涂在纸上--
  "静霆,是不是你犯错误了?是不是你当了反革命啊?你要是当了反革命,就回家吧。什么也不让你干,我养活你……"我的泪扑簌簌落在信纸上。
  母亲,母亲,您的怀抱是儿子最后的也是最可靠的窠!你的双眸永远是我生命之船停泊的港湾!记得后来我回了一次家,您说:"人老啦,才知道舍不得儿子远走。"说着声泪俱下。
  可是你总是得走。你总得离开母亲膝下。你是个军人。可是你到底还是不敢看母亲佝偻的背和含泪的眼。你没有看母亲的泪眼,可是你的心上永远有她老人家的目光。
  那时候我懂得了:母亲的目光是可以珍藏的。儿子可以一直把母亲的目光带到远方。
  我搀着母亲走进了昏暗的小屋。屋子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气味使我感到亲切,感到自己变小了,又变成了孩子。年逾古稀的父亲呆呆地拥被坐着,无言无泪,无喜无悲。父亲患脑血栓,瘫痪失语了。我看见母亲用小勺给父亲喂水喂饭;看见她用矮小笨拙的身体,背负着父亲去解手;看见她把父亲的卧室收拾干净。母亲就这样默默地背负着家庭,背负着生活的重担,极少在信里告诉我家庭负担的沉重。
  我心里内疚。不孝顺,你这个不孝顺的儿子!可是你还是得走。
  转眼便是离家的日子!我不知怎么对母亲说离去这层意思,只是磨蹭着收拾行装。我能感觉到母亲的目光贴在我的脊背上。离别大约是人类最痛苦的时刻了。记得,上次我探家回归的时候,吉普车一动,我万万没想到年迈的母亲竟然顺着门外的土坡,踉踉跄跄跑起来,追汽车,她喊道:
  "你的腿有毛病!冷天可要多穿点啊!"
  后来,母亲哿给我二十几双毛毡与大绒的鞋垫,真不知母亲那双昏花的眼睛怎能看见那样小那样密的针脚。
  后来,母亲又寄给我一条驼绒棉裤,膝与臀处,都缀着兔皮。她哪里知道,北京的三九天也用不着穿这驼绒与兔皮的棉裤。它实在是太热了,只好搁在箱底。为了让妈妈的眼睛里有一丝欣慰,少几分担忧,我在回信中撒谎说--那条棉裤舒适至极,我穿着,整个冬天总是穿着。
  谎言能报答母亲么?可是天下哪个儿女不对母亲说谎?
  我对母亲撒谎说:我不久就会回来。我撒谎:您的儿媳妇和孙子都会来。我说也许中秋也许元旦也许春节一定会来……母亲默默地听着,一声不响。她的眼神却回答我:儿子,我--不--相--信!"
  我以为,最难的离别,当是游子同白发母亲的告别。见一回少一回啦,不是么?临走那天,我实在不敢再看一眼母亲的白发和泪眼。我安排了许多同学和亲友来安抚母亲。有人说,车来了,我便逃之天天,匆匆忙忙跑出门,匆匆忙忙钻进吉普车。在车门关上的一瞬间,我,一个40岁的军人,竟鸣呜地哭出了声。我忙把带泪的目光向车窗外伸展,可是--母亲没有出门来送她的儿子。她没有用眼泪来送行。
  我不难想象老母亲此时此刻的心境。儿子从她身边离开了,她经不起这痛苦;一个军人告别家乡回军营去了,她必须承受这痛苦。哦,母亲,我知道,我还在您的眼睛里,您那盈满泪水的眼睛,永远是儿子泊船的港湾。可是您这个作军人的儿子,他那爱的小船,却必须远航到遥远的彼岸。必须远航。是的,必须。
  (庄文中 张翼健编《现代文课外阅读》 吉林人民出版社 )

  母亲的手
  庄因
  在异乡做梦,几乎梦梦是真。去秋匆匆返台,回来后,景物在梦中便依稀了,故交,新友、亲戚们也相继渐隐,独留下母亲一人,硬大盘固,伟为泰山,将梦境充沛了。
  那夜,我梦见母亲。母亲立于原野。背了落日、古道、竹里人家、炊烟、远山和大江,仰望与原野同样辽阔的天极。碧海青空中,有一只风筝如鲸,载浮载沉。母亲手中紧握住那线绕于,线绕子缠绕的是她白发丝丝啊。顷刻,大风起兮,炊烟散逝,落日没地,古道隐迹,远山坠入苍茫,而江声也淹过了母亲的话语……母亲的形象渐退了;我的视线焦定在她那--双手,那一双巨手,竟盖住了我泪眼所能见的一切。那手,是我走入这世界之门;那十指,是不周之山顶处的烛火,使我的世界无需太阳的光与热。
  母亲的手,在我有生第一次的强烈印象中,是对我施以惩罚的手。孩童挨大人骂挨大人揍是不免的,但我却怎么也想不起任何挨母亲打的片段来;连最通常的打手心打屁股都没有了虽如此,母亲的惩戒更甚于打,她有揪拧的独门绝招。我说绝招,是她揪拧同时进行--揪起而痛拧之。揪或拧,许是中国母亲对男孩子们惯用的戒法,除了后娘对"嫡出"的"小贱人"尚有"无可奉告"的狠毒家法外,大概一般慈母在望子成龙的心理压力驱使下,总会情急而出此的。
  我的母亲也正如天底下数亿个母亲一样,对我是"爱之深,责之切"的。特别是小时候,国有难,民遭劫,背井离乡,使得母亲对她孩子们律之更严,爱之益切,责之越苛。母亲之对我,虽未若岳母之对武穆,但是,在大敌当前的大动乱时代,大勇大义之前,使母亲与任何一位大后方逃难的中国母亲一样,对子女们的情与爱,可向上彰鉴千秋日月。在贵州安顺,有一年,家中来了远客,母亲多备了数样菜,这对孩子们来说,可是千载难逢"打牙祭"的大好机会了。我因贪嘴,较往常多盛了半碗饭,可是,扒了两口,却说什么也吃不下了。隔了桌子,我瑟缩地睇着母亲。她的脸色平静而肃然,朝我说:"吃完,不许剩下。"我摇头示意,母亲的脸色转成失望懊忿,但仍只淡淡地说:"那么就下去吧,把筷子和碗摆好。"在大人终席前,我不时偷望着母亲,她的脸色一直不展。也不言笑。到了夜里,客人辞去,母亲控制不了久压的情绪,一把拽我过去,没头脸地按我在床上,反丁两臂,上下全身揪拧,而且不住说:"为什么明明吃不下了还盛?有得饱吃多么不易,你知道街上还有要饭的孩子吗?"揪拧止后,我看见母亲别过头去,坐在床沿气结饮泣。从此以后,我的饭碗内没有再剩过饭。
  当然,母亲的手,在我的感情上自也有其熨贴细腻的一面。那时,一家大小六口的衣衫裤袜都由母亲来洗。一个大木盆,倒进一壶热水后,再放人大约三洗脸盆的冷水,一块洗衣板,一把皂角或一块重碱黄皂,衣衫便在她熟巧之十指-F翻搓起来了。安顺当时尚无自来水,住家在院中有井的自可汲取来用,无井的便需买水。终日市上沿街都有担了两木桶水(水面覆以荷叶)的卖水的人。我们就属于要买水的异乡客。寒冻日子,母亲在檐下廊前洗衣,她总是涨红了脸,吃力而默默地一件件的洗。我常在有破洞的纸窗内窥望,每洗之前,母亲总将无名指上那枚结婚戒指小心取下。待把洗好的衣衫等穿上竹竿挂妥在廊下时,她的手指已泡冻得红肿了。待我们长大后,才知道母亲在婚后数年里,曾过着颇富裕的"少奶奶"生活的,大哥、我、三弟,每人都有奶娘带领。可是,母亲那双纤纤玉手,在七七炮火下接受了洗礼,历经风霜,竟脱胎换骨,变得厚实而刚强,足以应付任何苦难了。
  也同样是那双结满厚硬的茧手,在微弱昏黄的油盏灯下,毫不放松地,督导着我们兄弟的课业。粗糙易破的草纸书,一本本,一页页,在她指间如日历般翻过去。我在小学三年级那年,终因功课太差而留级了。我记得把成绩单交给母亲时,没有勇气看她的脸,低下头看见母亲拿着那张"历史实录"的手,颤抖得比我自己的更其厉害。可是,出乎意外地,那双手,却轻轻覆压在我头上,我听见母亲平和地说:"没关系,明年多用点功就好了。"我记不得究竟站着多久,但我永远记得那双手给我留下的深刻印象。
  冬夜,炉火渐尽,屋内的空气更其萧寒,待我们上床入睡后,母亲坐在火旁,借着昏灯,开始为我们衣袜缝补。有时她用锥子锥穿厚厚的布鞋底,再将麻绳穿过针孔,一针一针的勒紧,那痛苦的承受,大概就是待新鞋制好,穿在我们脚上时,所换得的欣快的透支罢!
  然则,就在那样的岁月中,母亲仍不乏经常兴致高涨的时候。每到此际,她会主动地取出自北平带出来的那管玉屏萧和一枝笛子,吹奏一曲,母亲常吹的曲子有"刺虎"、"林冲夜奔"、"游园惊梦"和"春江花月夜"。那双手,如此轻盈跳跃在每个音阶上,却又是那般秀美而富才情的了。
  去夏返台时,注意到母亲的手上添了更多斑纹,也微有颤抖,那枚结婚戒指竟显得稍许松大了。有一天上午,家中只留下母亲和我,我去厨房沏了茶,倒一杯奉给她。当我把杯子放在她手中时,第一次那样贴近看清了那双手,我却不敢轻易去触抚。霎时间那双手变得硕大无比,大得使我为将于三日后离台远航八千里路云月找到了恒定的力量。母亲的手,从未涂过蔻丹,也未加过任何化妆晶的润饰。唯其如此,那是一双至大完美的手。
  (庄文中 张翼健编《现代文课外阅读》 吉林人民出版社)

  单身母亲手记
  赵翼如
  这是我前两年在北京写下的文字。本意是留给儿子今后看的,从没想拿出来发表。直到有一天,我无意中听见儿子"篡改"一节课文,小学一年级的语文书里,有一段"先朗读,再背诵"的课文: "爸爸是一棵大树,妈妈是一棵大树。

现在记起来的就是冰心的这两篇,查了一下
纸 船(寄母亲)

冰 心

我从不肯妄弃了一张纸,

总是留着——留着,

叠成一只一只很小的船儿,

从舟上抛下在海里。

有的被天风卷到舟中的窗里。

有的被海浪打湿,沾在船头上。

我仍是不灰心的每天叠着,

总希望有一只能流到我要他到的地方去。

母亲,倘若你梦中看见一只很小的白船儿,

不要惊讶它无端入梦。

这是你至爱的女儿含着泪叠的,万水千山,

求它载着它的爱和悲哀归去。

荷叶与红莲(冰心)

八年之久,我没有在院子里看莲花了--但故乡的院子里,却有许多:不但有并蒂的,还有三蒂的,四蒂的,都是红莲。
九年前的一个月夜,祖父和我在园里乘凉。祖父笑着和我说,"我们园里最初开三蒂莲的时候,正好我们大家庭中添了你们三个姊妹。大 家都欢喜,说是应了花瑞。"
半夜里听见繁杂的雨声,早起是浓阴的天,我觉得有些烦闷。从窗内往外看时,那一朵白莲已经谢了,白瓣儿小船般散飘在水面。梗上只 留个小小的莲蓬,和几根淡黄色的花须,那一朵红莲,昨夜还是菡萏的,今晨却开满了,亭亭的在绿叶中间立着。
仍是不适意!--徘徊了一会子,窗外雷声作了,大雨接着就来,愈下愈大。那朵红莲,被那繁密的雨点,打得左右欹斜。在无遮蔽的天 空之下,我不敢下阶去,也无法可想。
对屋里母亲唤着,我连忙走过去,坐在母亲身边--一回头,忽然看见红莲旁边的一个大荷叶,慢慢地倾侧了来,正覆盖在红莲上面…… 我不宁的心绪散尽了!
雨势并不减退,红莲却不摇动了。雨点不住的打着,只能在那勇敢慈怜的荷花上面,聚了些流转无力的水珠。
我心中深深地受了感动--
母亲啊!你是荷叶,我是红莲。心中的雨点来了,除了你,谁是我在无遮拦天空下的荫蔽?

献给母亲的赞歌
踏着春的气息
这个美好的日子
走向您,走向我
我的心潮像大海一样激情磅礴
好想为您唱一曲颂歌

我不是歌唱家,我不是诗人
我不会把动人的旋律谱写成诗篇吟哦
我缺少闪光的灵感,天才的思维
我惭愧最深沉的爱不能用涓涓细流诉说
可是今天,
我要为您献上一首心歌

愿我的歌,化作针线
为您缝合绽裂的伤口
愿我的歌,化作雨珠
为您滋润干渴
愿我的歌,化作云朵
为您的生活献上芳香
愿我的歌,化作云霞
为您折射太阳的光泽

岁月爬上您的额头,
时光划过我的双肩,
那香甜可口的饭菜,
那温绵柔软的毛衣;
那孜孜不倦的教诲;
把您与我的生命相连。

我终于知道这世界上还有那么一样东西,
比长江之水更加连绵不绝,
比黄河之势更加摄人心魄;
比松柏之绿更加坚韧长青;
那就是你的爱,
你深沉的爱,
无私的爱,
我的母亲。

我不懂你给我的一切
但你来为我擦亮双眼
于是 世界就展现在我的眼前
在我陌生的人生路上
总能看到有一双大手在助我前行
于是,我的人生再不寂寞
我的道路不再陌生
看着您那双美丽的大手
眼前的视线已模糊不清
-----------------------------------------
双手

我不懂你给我的一切
你来为我擦亮双眼
于是 世界就展现在我的眼前
我开始绕这陌生的人生街道
却总能看到有一双大手在护通导行
我追赶这那双大手 抚摸着上面布满的历史沧桑
然而 不禁感叹未能挽回的了时光

就是这一双渴望的眼睛
你不曾停过脚步 还要继续走着
也不知道什么是终点
你的灵魂已经脱离了身躯
灵魂是感觉不到疲惫的?
世界终究还是会被眼睛收聚
走过的街道就不会再陌生
看着那双美丽的大手 眼睛是乎感到模糊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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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有多少孩子知道这个道理?

虽然不是碾磙子磨 虽然不是头老黄牛 虽然不是位画家
却有碾磙磨的辛勤 却有老黄牛的耐心 却有画家的深情
然而孩子从小到大 然而孩子从小到大 爱会给孩子美丽
往望只晓得埋怨她 往往只晓得嫌弃她 恨也给孩子美化
然而孩子从小到大 往往可总是遗忘她
天下有多少孩子明白这个道理?
世上有多少孩子理解这个真谛?
最廉价又最无价的名字叫妈妈!
永远都不要回报的善良叫妈妈!
——————————————————
给母亲的诗

第一卷《收割生命》

从我出生的那天起,我就爱上了母亲的脸孔



我凝视斜面的夕阳
暮色里河马驮来月亮
刚露头的星星
写满了我的忧伤
我的思想在墨水里
大声地泅渡
我的钢笔在稿纸上过夏

思念写满了我的眉头
拧出浑浊的夜

母亲零乱的发丝
在一场纤柔的雨中
在家乡的那条河流里
我想起母亲的美丽和温柔

我想着母亲的微笑
相思悄悄爬上我的面颊
我是月光下的每一条
欢快的河流
我的梦躺在家乡的河床上
厮守着一片热土

母亲在稻麦的目光里
爬满了时光的痕迹
我凝视岁月,它像一把镰刀
等候秋天的收割
我在甜蜜的果子里摇摆
我的秋天
属于诗的季节



家乡的每一片记忆
活在我的思想里
一群麻雀飞来
衔所有与梦有关的诗句
我是那个拿弹弓的孩子
我突然间流泪满面

我的目光
沿起伏的山脉飞翔
俯瞰人类梦幻的颜色
飞来的燕子给我亲切的私语
我顽皮地倒挂在枝头
摆弄我掌纹的秘密里的
那些野菜,石子和家兔

我带着春天的火把
在黑夜里穿行
带着我诗歌的翅膀
立在荒山里
老鹰掠过来
衔成熟的谷粒
我在秋天的晨曦放歌

我在快乐的乡土上
忘我地种植童年的渴望与激情
栖息着灵魂的麦地
诗歌的语言是沉寂的麦粒

如今,我安详地
躺在萤火虫的目光中
我的诗歌
带着我去天堂的路上
我无意地捡拾到了
一双水鸟的翅膀
勾画着一片属于自己
青色的天空

走在五月的柳叶下
收割一道道潮湿的目光
我的思想
在一片疯长欲望的豆荚里
我是一位多情的汉子
讲述的河道的故事
我看到父亲痛苦而艰难地蠕动
那个漫天灿烂的夜
父亲和大坝一起流失



如今,我把父亲的微笑
和那条一直沉默的河流
投放在我火焰的梦中
把发黄的十一月
和发霉的诗歌一起燃烧

我看到母亲瘦弱的背影
对父亲如麻节的柔情
她对父亲的爱
深埋在山一样的忠诚里
我不知道怎么去安慰
我试图把疯狂的河流
制定了法律
安装上诗歌的石块
阻挡雨季鲜活的肉体
我走进了语言,走进条河流
我在涨潮的岸上
画出一双愤怒的眼睛
母亲在艰难地爬行着
在撕裂的苦痛里
岁月沿着她斑驳的额头爬行

潮湿的雨季
她坚硬的筋骨
被浸了一种风湿病
我试图把所有的诗歌
变成蒸馏的药酒
统统倾洒在五月的麦地
让火焰在麦地里疯狂地生长
让语言在母亲的血管里
迅猛奔跑
让诗歌卸去病痛的折磨



自从母亲不能直立行走以后
一夜之间,我丧失了记忆
我像黄牛张着大大的嘴巴
喋喋不休地述说着青草的命运
我成了贪睡的猪
没日没夜地吃掉了
成吨的粮食和思想

母亲含着泪把我的生命
种植在故乡的原野
沉默的世纪
在我的灵魂里复苏
我从来就是个那个倔强的汉子
在喘息的土地上
我孕育着一种清馨的气息
我在原野里种植着诗歌的种子
我期待着
诗歌长成禾苗之后
体弱多病的母亲
便有了过冬的粮食

我正努力地用灵魂的文字
掩埋着自己
其实我早已被诗歌俘虏
父亲成了那些光滑的石头
开放着一束坚强的目光
在柔和的月光下
结满了一串串硕果
越过那高高的山峰
父亲的身影在凄厉的风中
逐渐成为诗的化石

我的灵魂在他的精神的光芒
我走过了黑夜
跋涉着自己坚韧的年轮
把星星与火焰
高高地举过头顶
我干涸的目光
被长箭一样的痛苦穿过
最后,我的灵魂
返回了河流的中央



我铺开一张张的稿纸
一张张褪色的稿纸
很多时候
我带着儿时的天真
写满自由和生命

也许,只有幻想的蝴蝶
才能舞蹈在四月的每一个角落
而我不屑于蝴蝶的殷勤
不接受她的温柔爱抚
我一只手高擎着火焰的灵感
而另一手紧攥着廉价的思想
我走过蔓延记忆的原野

我是坐在老槐树下乘凉的
那个为诗歌而疯的男人
我在那些巧舌女的嘴里
一不小心就被咀嚼成一颗
性感十足的黄豆

在滑腻的五月
我将以诗歌的名义
用语言去建筑那个美丽的家园
我习惯和影子说话
独立岸边的姿态
我想象一条飞翔的鱼
我渴望拥有一种放飞的心情

我和河流相视而坐
不需要任何语言
用起伏的目光去呼吸
此时那些童年的时光像河水
那些透明的河水
装在一个细瓷的杯子里
做着自由的舒展运动
于是,我想起母亲细瓷的脸



如今,思想里有太多的放纵
我对母亲的思念
也成了泡沫和语言碎片
那些所有对家乡的记忆
也成了一道道沟坎

我只有强行和思想上路
并把潮水似的的亲情
和群山一起喝下缄默
深夜,我阅读着未完成的诗稿
体会着一种叫亲情的幸福
我的心灵读到了生活的真谛
我种植在田野里的渴望
在季节里长出黄色的果实

我的灵魂在果实里
在又一个春天长出了嫩风
在土壤与种子之间
我自由地穿行
天空是我渴望的表情
我奔跑在每一条小溪里
拿生命去聆听
每一道河流的倾诉

我带着童谣走过一道道河流
带着诸多鲜红的梦幻
像花儿一片片地开放
我唱着露天电影的插曲
以季节的帷幕
在树影里像老鼠的爬行
在如芝麻的星光下
摆着我那不到14寸的腰

童年的夜,如明媚的露珠
浸染我的蓝色衣襟
我躲在新叶上
织一个鲜花的季节
我的记忆,如今把所有的情感
拥住秋天的虫子
和冬天安眠
笑容里凝结透明的液体

风儿挂在耳边
我可以听到花瓣打开的声音
我在上面附上我思念的纸笺
我已经长出老茧的手掌
揭开了生命的秘密
我青翠的笔调
写满相思和春天初始的问候

第四卷《走进心灵》



春来了,一些难以消融的追忆
在每一个笑容的背后
给我的沉甸甸回首的足迹
我的思想酝酿一杯高浓度的酒
我用二十四小时筛选每一个记忆
早春,嫩芽的诗情
一次次破土而出

所有的一切都是母亲赐给我的
我每天用心去解读
漫长的日子包扎着我的忧愁
自从母亲成为村口的那条河流以后
我的生活
丢失了诗人的灵感
留在心中的
只是枯涩的语言
即使我寄托思念的煤油小灯
也令我愧疚不已

我深情的目光去抚慰
所有迟来的春色
我高擎一柱香火把家门守侯

我的泪水追逐着闪电
一瞬的光线延续着一种爱

昨夜寒星,留下几许的忧伤
月色液体状淹没我的记忆
门前的山林,萤火虫提着灯笼在走
我想起母亲额前闪烁的笑

我带着梦,诗歌的泥腿
踩过每一个记忆
把思念抛进河流里
在相思里种植诗歌的种子

我记录着对泥土的芳心
岁月可以索取母亲的黑发
但索取不了我对白发的渴望
更荒芜不了我对青山的向往
当我走进父亲伟岸的灵魂
我匍匐在那一条歌唱的母亲河

我找到思想的风,风的掌心是春天
以山的模样停在时光背后
饥饿的麻绳
吞下寂冬和夕阳
我唱着一首首熟悉的歌谣在绿叶上
母亲浓深的双眼在向我招手
夜风蘸满母亲的汗水
写下时光的深度和长度
在一张张发黄的稿纸上转身



最后的季节,注定是流泪的季节
只有用一颗思念的心,饲养着乡土
才能找到童年奔跑的旋律
才可以倾听油菜花歌唱
只有守着一份份执着的星空
我的诗歌才能坐在夜的中央
我的心寄存着一份爱
和午夜对话
我这一生最大的幸福
是获得母爱的权利
我手捧这一生最大的幸福
阅读着浓情的色彩

我一次次潜入乡土的风景
大自然是静谧和舒缓的小夜曲
裸露着,相偎相依
日出沿着我的梦中的围墙
在地平线上平静的行走
从我的心事里走过



冬天到春天的路很短
心灵到心灵的路却很长
阳光的一双手播种了真情
麦穗的一双手收获着季节

母亲的爱不需要嫁接
嫁接是那些欢乐的时光
在吹着口哨的午后
溪水洗濯母亲的微笑
我放逐一颗奔放的心灵
在田野里紧紧收拢

匆匆穿过明媚的叶片
让日子打磨成一串串笑
栽下一丛丛绿
很多日子总想攀岩天空
在冬天的岔口抹上一缕绯红
也总想把泪洒在温热的牛奶
求得母亲的一份份感动
我把思想铺在梦中的小道
不知道怎么去感谢
只有写下空白的长短句
沐浴细雨的思念

我试着打开音乐的小窗
找一个永恒的梦境
于是,握一手湿漉漉的思念
把眼光移向回家的路



乡土永远是一块深情的热土
让我大口大口地咀嚼着幸福
一尾尾山禾消融我的心事
我战栗着在墨色的心境里
找黎明的入口
远处,晨烟袅袅

我捧着母爱,找感性的思考
解开我对诗歌的困惑
那细微的针线缝着命运的音符
每一个细节都是梦
我等待母亲,以梦的方式
收割着幸福的麦场

我用温柔的阳光
在一片片早熟的麦地中歌唱
我用愚昧的锄头耕作了
一个十年,又一个十年
今天我借助诗的忏悔
来赞颂母亲的恩德
诗歌带着我走进泥土典籍里
原野,嬉戏中的百灵鸟
背诵唐诗宋词

我的梦在门前的池塘游泳
我想起母亲的胸口
暖烘烘的火炉
在黑暗中,我以方块字
勾勒出生命的流向
几滴往事的墨迹,再也无法晾干

第十卷《采下情感》

全世界的母亲只有一张面孔
那就是充满慈祥的笑容

——题记



五月的银杏惊醒我的脚步
玉兰花还没有盛开
蜜蜂已经开始歌唱
我是一只蜜蜂呵!
我采下了一生的情感

穿过阳光和瀑布的急流
我是一块会歌唱的石头
在山涧里洗涤着双翅
洗去所有奔波的艰辛和苦痛
母亲,你那宽厚的肩膀
是我偎依一生的浓情
我把泪洒在温热的小黑碗里
很多时候,我在远方眺望
我总是把白昼和黑夜弄反
是你带着春风叩开朝霞的山窗
给我一抹嫣红,新的枝
给我黎明的音乐
给我一个永恒的梦

我爱你。亲爱的母亲
我沿着你的巨臂行走
攀越高山,我为你采摘雪莲花
并把它制造成药酒
洗去你多年的风湿病
我亲爱的母亲,一次次告别
一次次告别心灵的驿站,
为你,我亲爱的母亲
我取下一部部诗歌
那条山路,是我走不完的路呵!
山路上写满了春风的回赠
是你给了孩子鲜活的明天
你把所有的日子打磨成一根麻绳
给孩子坚固的未来
我爱那细雨和春风
它是你不甘疲惫的心灵呵!

握一手湿漉漉的鸡蹄
把眼光移向空旷与苍暮
我轻轻地淡入了大山
心灵便有归宿和坦然
月光通向家门崎岖的路呵!
夜带着我渴望的眼睛,
把相思的梦编织成粗布围裙
星星把所有的思念披在了身上
星月是你温柔的全部



我的每一个梦,在清晨醒来
总是都找不到真实的自己
我总是在梦中一次次呼唤
我在努力地寻找你的背影
那淡蓝色的山雾
就像脑海里记忆中过去时光

母亲,我亲爱的母亲
是你给我春天,让我走过四季
走过大山的粗犷,大山的梦
我的心灵从你的善良出发
春天播种是希望

我是你喂养的小鱼呵!
玩耍在山涧的溪流
一次次我们的情感的交汇
一次次我们的心灵亲吻

昨夜,我在火一样的梦里哭泣
那煤油小灯燃烧着我的记忆
我对你的爱,我的母亲
在你缝补的小小的口袋里

我只有每夜长相思穿过大山
浮在你的堆满笑容的脸上
所有的画面是温馨的
我的一滴泪类击碎了星星
透明的天空被一块玻璃划破
我回到了最初的记忆
屋前的放青的柳在喃呢

我爱你,亲爱的母亲
我像小虾在水草里偎依
五月,云朵下水,水草出水
大山里摇曳的两棵柳
大的是我,小的是我
当我离开了你,在午后
我是一只迷路蝴蝶
我是那找不到方向的小溪
我是那朵迷失的白云



透过风 我在山缝中纤小而茁壮
我总爱抢在你的前面,和你争着竹筐
我奔跑着,在绿豆中歌唱
细数着你的汗水
那些无法偿还的恩情
我只有用朴素的笔调
沿着记忆的山路寻你
在每一个无眠的夜里
奔向黑色的山土,沿山根而上
每一个夜里,思念在卵石里发酵
我的满腔情感是熔岩的爆发
演绎成一枚万山红

透过雨,我听万物生长
我低下头去,感受你的温情和炽热
感受大山的呼唤和回音
而你,我亲爱的母亲
你的双手收拢了磨砺的时光
皎洁的月光之下,你为何泪流满面
有什么难言的苦痛?

如今,我唯一能做到的是
把所有的诗歌,制成一贴贴药膏
但我永远去除不了你相思的痛呵!
我只有把诗歌种植在沉默的山地
那一片片金黄的桑叶里
我爱你,我亲爱的母亲
你像蚕一样不停地梳理
在结蛹的季节里,我嗅到桑的气息
真想做那棵平凡桑树
让你随意的采摘,感动你



曾记得无数个黎明或者黄昏
我总是习惯于奔跑
后来,我曾努力地用
一道道水样的目光
在你的身影,解读着你的恩情

如今,我把热爱的青色的四月
写在你的白发和皱纹里
我的梦滴落在那春色的山头
有一种说法应该与大山和飞翔有关
你说,总得把小草一样的心事
种植在生长希望的山野

我曾茫然地行走在烈风中
丢失了一个明媚的春天
我在梦中努力地去寻找
寻你大山一样柔和的身影
那时我在你期待的目光中
诞生了并慢慢地成长

后来的日子里,在缠绵的时光里
日子舒展着你的温情是微笑的情节
我试图把那些诗歌的泪水
掩埋在故乡厚重的山林
倾听着山花花们
在夜里歌唱的声音

我是你的山花花呵!
我坚定地拥有诗歌和泪水
孕育着一种甜香的气息
在多少美丽的季节里
天空中飞扬着你的泪水
我很多时候在梦中
写下所有与你有关的诗句
更多的时候,我在灯下阅读你
并小心地放飞,长出灵魂的诗句



我一次次回归小学生的梦里
那里有我的灵魂与石头的诗行
于是我努力地用画笔
把太阳涂抹成绿的颜色
把石头也抹上朝霞的颜色
去放飞,展开一个个愿望
今天,我依然带着那些儿时的梦想

我游泳在那浅浅的下游
我站在拂晓的柔情中
我轻松地抖落掉一身灰尘
打上思念字样的星辰
是呵,我曾疲惫不堪地
走出汗流夹背的季节
我是你心爱的一只小山羊呵!
把童年的影子留在那些喘息的黄昏
我永远逃不出相思的围剿

亲爱的母亲,我爱你
我永远是你长不大的孩子
我永远需要你的手掌的爱抚
亲爱的母亲,我爱你
像溪流对大山的深情一样
我热烈地紧紧拥抱着你
忘我地珍藏春的温暖
我是一只南飞的山雁
衔着奶油一样鲜嫩的渴望

那是一个温暖的午后
就这样,我破门而出
在一个喧闹的峡谷
我失去了最后一份的记忆
我让溺水的诗歌
艰难地浮出瀑布
我就孤独地,用时针寻找着
所有能够飞翔的天空
沿山脉绵延而行
我时而变成一朵云的安详
时而是淅沥的风



时间捆绑不想提起的往事
故乡永远在我脚下
一只鹰桀骜地飞过山顶
那姿态竟让我想起了
儿时的一幅幅画面
你的那双宽阔的大脚
你的那双岩石的手掌

顺水而上的那个早晨
我在你的脚下歌唱
面对那些默默的山水
我终于又像孩时一样的哭
我试图把诗歌当春天里的梦幻
我依然记得学校里红旗飘飘
座在那间漏风的教室里
聆听你耐心地讲解着
人生的方程式
几何图形在黑板上
堆积着命运的良方

你耗费了一生的努力
用身体覆盖了大山的知识和光阴
我的记忆就悄悄地
在梦和大山中生成
与干枯的风中
飘荡一滴滴飞扬的雨

我在月光之下痴情地演奏着
属于你最后的亲弦
我在春天温和的阳光里
依然记得那一年的冬季
在雪地上留下纯真的脚印

我曾刻意地把你名字
写在一张老照片上
你说,我是你的太阳
我用时光的颜料调和的梦的色彩
我多想把渴盼,折叠成纸船
让小溪忠实地记录着
流淌着童年大山的时光

我爱你,我亲爱的母亲
我爱你,大山的呼吸,空气和水分
在青春的时光,你为我认真地设计
生命中的每一秒,每一分
在很多鲜红颜色的日子里
带着我溪流的诗句和热情
把诗歌写在你布满皱纹的额头



六月又是山花烂漫的季节
柔情的小雨淋湿了大山的记忆
我的心事盛满了
是那整个无法入眠的夜晚
蔚蓝色的天空养育着
大山的执著
大山发出一种亲密的声音
在天空萦绕
久久地盘旋着我的思绪
我期待的目光
抛向了一片蓝色的汪洋
诸世纪之后的某个黎明
我发现了自由的元素

苦涩的海水让我想起了
亲情和诗歌的味道
阳光下那些远航的船呵
在咸咸的海风中
扬起了一张张生命的帆
让蓝色的梦伴着涛声
漂浮于思念的港

我在黄昏和黎明的时候
看到你孤独而坚强的身影
在一座静穆的大山中
我拥抱你,我亲爱的母亲
你那坚韧的生命
注入了我鲜活的体内
长出一道道坚实的年轮

我一次次走进大山
在大山里舞蹈着冬日的阳光
我唱一首首童谣
试图把南方明丽的春天
装进信笺里寄给你
最好将思念捆绑成秋天的柴火
任你随意地把它堆放在
狭小冬季的门窗



在夏天尚未彻底到来之前
是你,我亲爱的母亲
缝补着我诗歌的天空
我拥有是你的自由
和梦中的最后诗行
自从一个梅雨季节
发霉的诗歌离我而去的时候
自从我的心情上了锁之后
我就在漫长的想念中凋零

我爱你,我亲爱的母亲
是你给我灼热的目光
唤醒沉默了整个山野的山稞
我曾固执地将潮湿的心愿
开采大山的家园
刚毅而慈祥的母亲
是你涂满了我的梦幻天空
是你痛苦地分娩着
我缺钙的渴望

古老而神秘的大山里
有我一道道粘稠的目光
我高擎生命之山
托举着人类生命和思想
我伫立在世界的尽头
歌唱大山的姿态
七月里我带着你的歌谣走出了大山
我的灵魂又一次次走进你的记忆
——————————————————
母亲


岁月遗忘的那把镰刀,锈迹斑斑
搁置在潮湿的暗角里,重新归于沉寂

黑黝黝的群山黑黝黝,勤劳的磨痕
绿油油的流水绿油油,弯曲的扁担

一头挑着太阳,一头担着月亮
日月同行,竹篮里满载糖一样的故事

知道女娲的名字,却看不清女娲长什么样子
俯身世界,我们的世界看到的世界在那里。那里

临行的声声叮咛,又无语的
时常在梦中回荡,重新想起

万语千言未说,未说的
话飘散飞扬,落入满目烟尘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昏黄。窗。剪影。

清晨草尖寄托颗颗透亮的
牵挂携着昨夜写下的蓝色诗行

牧羊人把羊群赶下大海
起伏的浪花托起无尽的乡愁

黎明了,早醒的母亲有没有打开门
……

火红的生命在大地上留下你火红的手印
你受孕的光芒,让我

来到人间,也来看看太阳
打着赤脚,站到太阳下看太阳

看太阳看月亮
孩子在太阳下举起那把镰刀

月亮。镰刀。皇冠。
孩子。妈妈。母亲。

http://bbs.168chuguo.com/dispbbs.asp?boardid=4&id=1803&star=1&page=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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