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钻哪个品牌性价比高:我要文字版的小说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高考问答 时间:2024/05/05 15:20:36
网上许多小说比如篮球小说到后来都不是文字了 是 图版 我放在移动设备里不能看啊 谁能想想办法

有时候幻想也是不错的欣赏吧?不必用眼睛去目睹结局,既然看不到文字有时间就关注图片,或者闲暇的时候偷偷的幻想自己所期待的过程啊,结局啊,不是不错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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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九点,床头的闹钟准时响了,我从被窝儿里伸出手去摸了半天,总算把闹钟关了,这个闹钟就是太准时了,有好几次我都想把它扔到窗户外面去,因为我厌恶它的死板,厌恶它的不近人情,就像我厌恶我现在的生活。

我是两年前来到这个城市追梦的,但两年过去了,追来追去,梦却越来越遥远。如同一座荒漠中的海市蜃楼,勾引着我去追逐,而结局只有两种,一种是黄沙掩尸的凄凉,一种是逃出荒漠的劫后余生,可不管结局是哪种,我的那个梦终究会破灭,这也是我在此虚度光阴的唯一借口。

我半睁着睡眼瞟了一眼对面“酒哥”的床,依旧是昨天上午的模样儿,看来酒哥的“长城”(麻将)到现在还没“码”(打)完。

提起“酒哥”,我必须得多说两句。不知是他排行在“九”,还是因为平时最爱喝“酒”,反正认识他的人都叫他“酒哥”,据我观察,他还是因“酒”而得名的可能性最大,因为我从没见他一天不喝酒的,包括去年住院的一个月。

酒哥是我的室友,又是我的房东,还是我的“穴头儿”,总之是大我一级。

记得两年前我刚来到这个城市,认识的第一个人便是他,那时我是房客,他是房东,他大我十几岁,经常以“小子”来称呼我。

日子久了,酒哥的事我也知道了一些,他十年前像我一样只身来到这个城市,在城市边缘“三不管”地带租了一间平房,房东是一对老夫妻,无儿无女,见酒哥十分懂事,便收为义子,五年前房东老夫妻病逝,把这仅有的几间平房留给了酒哥,酒哥便以出租房屋为生。一年以前,由于房客猛增,挤来挤去,酒哥竟搬进了我这间最小的房间里,并许诺房租减半,看在“房租减半”的情分上,我也只好同意了。时间一长,我和酒哥自然而然地便混熟了,由于我俩儿臭味相同,都以“损人”为生平第一嗜好,每天都说到“天昏地暗”还不肯罢休,且互有胜负,不相上下,他从不“服软儿”,我也从不认输。

尽管酒哥“损人”的工夫一级棒,但从不说粗口,这点到是有别于在这里生活的其他人。不过,六个月前,酒哥开始后悔和我同住了,因为我开始不交房租了,其实不是我要耍赖,而是我“失业”了,我打工的那家小工厂倒闭了,原因便是城市治理污染源。维持我生存的“线”断了,自知没脸回家的我,在这个城市开始了真正的“混日子”。幸好有酒哥在,整天逗我开心,并时不时的拉我出去“打游击”,所谓“打游击”便是干一些零活,帮人卸货啦,帮人搬家具啦,所谓“帮”但也仍是有钱作保障的,于是酒哥又成了我的“穴头儿”,酒哥还戏称这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保证不怕被小偷光顾,这样也好,我也心安了一些,总算没有白吃白住。酒哥这人确实不错,除了有点小气,除了结交了一些酒肉朋友外,其余到也没什么,收房租以外,酒哥偶尔会去推销化妆品,晚上偶尔会去开“黑车”,我劝过他不要开“黑车”,他却说他只是为了过过车瘾。

酒哥整天忙忙碌碌,我则整天无所事事。

对了,听认识酒哥的一些人说,酒哥曾是一所名牌大学的高才生,只是念到一半便主动退学了。我也曾向酒哥问起过此事,但酒哥总是笑而不答,一副神神秘秘地样子,这种“神秘”让我越来越好奇,但我从那以后便没再问过,因为我怕那是他的伤心事,怕他也像我一样不愿回忆自己的学生生涯。

我终于睁开了眼睛,第一件映入视线的东西,便是门上挂着的那块到计时牌:距拆迁还有116天,看来酒哥已经回来过了,因为我睡觉前看时还是“117天”。

自从不知从哪儿打听来的拆迁通知,酒哥便整天满面春风地去忙碌了,动不动就去趟房管所、地税局、拆迁办之类的打听最新消息。

自打挂起了这块到计时牌儿,酒哥有时在梦里都会笑出声来,并且临睡前都会冲我说同一句话:“莫默,野鸡马上就要变凤凰了!”

我便会说:“恭喜你了,野鸡同志!”

酒哥便会笑得满脸开花:“同喜,同喜。”

是啊,酒哥马上就要变成凤凰了,可我呢?我有机会可以变成“凤凰”吗?即使变不成凤凰,我也希望我可以不再做“凤凰”的陪衬品。不知我这个已经经历了两年风风雨雨的倒霉鬼,什么时候可以看见阳光,我只想看一眼太阳,并没有想见“彩虹”的奢望,不知不觉中,我的愿望越来越实际,越来越渺小,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生活磨去原有的棱角,而我却无力反抗。

我坐起来开始穿衣服,于是看到了墙上贴着的一篇篇诗稿,那都是我写的,那都是被退回来的,我也已经快没热情了,因为竟没有一篇变成铅字的,让我的热情一点点耗尽,灵感一点点离我而去,儿时的梦便也越来越远。至于贴在墙上的举动,是酒哥“命令”我这么做的,他说这样省得他粉刷墙壁了,其实他的用意我懂,只是我不知我得贴上多少,不知我是否还可以坚持。

我一般晚上写东西,一脑袋柴、米、油、盐,却又要写什么“风、花、雪、月”,勉勉强强挤出几行字,连自己看了都厌烦,总觉得把它扔进垃圾桶都是对它的抬举,但我还是坚持熬夜,因为只有夜里我才是真正的一个人,也只有夜里我可以卸下我的全部伪装,作我自己。想来想去,平添了许多烦闷,于是思绪打结的时候我就去想酒哥的“板儿砖哲学”,何为“板儿砖哲学”呢?听我慢慢讲。这也是酒哥“损人”绝技中的一招,酒哥第一次把我的“退稿诗”贴到墙上时说:“现在呀,人太多了,你知道吗?那天从天上掉下一块板儿砖,一下子砸死了三个人,其中一个是经理,一个是流氓,另一个便是诗人,……,所以呢,别灰心,等把‘诗人’都砸完了,你就可以独领风骚了……”

酒哥是开心果,酒哥是调味剂,就像厨房里不能没有蟑螂,这间房子里也不能没有酒哥。

我穿好衣服下了床,推开窗子吸了两口有些酸臭的空气,这里一年四季都没有新鲜空气。北边是任意买卖的农贸市场,南边是城市垃圾销毁场(每天销毁的不到运来的一半儿),西边是没有营业执照和卫生许可证的小饭馆、地摊烧烤一条街,东边是“地下工厂”。这种空气我已经呼吸了整整两年,从开始恶心呕吐、打点滴,到现在,像是一只住在下水道的老鼠,适应了,因为这里就是我的“家”。

洗脸、刷牙以后,我坐在椅子上看着墙上那些没有生机的东西。

老肠子、老胃开始打架了,我拿起闹钟看了看,跟平常一样,正好十一点零五分,酒哥马上就要带午饭回来了,也不知今天的午饭是馒头、咸菜,还是包子、白开水……不想了,现在“等待”是我的职业。

酒哥哼着小曲儿回来了,把半袋热气腾腾地包子扔给了我,“小光棍儿(酒哥肯定是在外面又‘触景伤情’了,要不,他不会这么叫我的),吃包子!”

“谢了,老光棍儿(酒哥一直也是孤家寡人)。”我拿了一个包子,然后把袋子放到了桌子上。

酒哥打开啤酒开始滋润他的肠胃,尽管酒哥嗜酒如命,但我仍是滴酒不沾,就像这里的许多人都喜欢晚上到处乱窜,而我,情愿憋在这间屋子里。

“又‘触景伤情’了?”我一边吃包子,一边拿酒哥打趣。

“莫默,唉,没想到像我这样高大威猛、英俊潇洒的竟没人要!你说还有没有天理?”

“你都快老掉牙了,还是省省吧……”

“其实这全赖你!”酒哥忽然把矛头指向了我,“你要是走了‘桃花运’,我也好沾沾光呀!你到好,谁都不爱理,你等‘七仙女’下凡呢?唉,话又说回来了,要是你也能走‘桃花运’,那庙里就没和尚了……”

我和酒哥今天的第一场“战争”爆发了,结果我输了,一是他说的确是实情,二是我正忙着对付包子呢。

“啤酒呀,还是你对我最好……”酒哥自言自语着,我想这是他的真心话,因为去年那瓶假白酒差点儿要了他的命,但他仍恶习不改,在医院里便喝起了啤酒,还一边喝一边发誓从今往后再也不喝白酒了。

吃饱了,我坐在床上望着窗外,看那些刚刚下班的房客进进出出。

“莫默,咱们又有生意了。”

“什么生意?”

“给人家卸货呀。”

“算了吧,我左胳膊拉伤还没好呢。”我推脱,因为我确实应付不了那些比我还重的东西。

“我知道,但这次得轻拿轻放……”

“什么东西还得轻拿轻放?”

“易爆品,像什么地雷、手榴弹……”

“咱们去给军火库搬家?”我有点儿兴奋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对“危险物品”有了好感。

“吓唬吓唬你,其实是‘易碎品’,好象是玻璃制品……”

“好,我去。”

“这么痛快?”酒哥显然也对我今天的爽快有点意外。

“易碎品嘛,我到要试试它有多易碎?”

“那你摔我得了!”说完,酒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抓了几个包子,便往外走,“开路的干活……”

我也只好无精打采地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