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申年出生的人命运:迟子建的《清水洗尘》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高考问答 时间:2024/05/03 02:06:39
迟子建的《清水洗尘》的评论
不是很准确。回答不是很理想。

想起黑土地 -读迟子建的清水洗尘

一次中央台《读书时间》采访迟子健,谈她新出版的一本书,书好像是《伪满洲国》。面对镜头,迟子健显得有些害羞、局促,口音略带东北腔,多了丝柔柔的气息。她对问题徐徐答来,不很流畅,却能听出发自肺腑,流露真情。
一个少些造作的女作家。就那一眼,我喜欢上了迟子健。与其他同年代的女作家相比,迟子健的作品我读得最少。印象中,隐约知道那是一个生活在最东北角的女作家,少抛头露面,执著地坚持自己的路子,不为潮流所影响。迟子健的作品不多,有长篇小说《树下》、《晨钟响彻黄昏》,小说集《北极村童话》等。
倒是王安忆、张抗抗、铁凝、池莉的作品我读得多。书店里,这些女作家的小说集总在显眼的架子上摆放着。迟子健的,少之又少,有,也是躲在人们遗忘的角落里。
我也差点把这个带点倔强味道的名字遗忘了。直到两个多月前鲁迅文学奖在绍兴举行,“迟子健”三个字蓦地跳出,让我眼前一亮:《清水洗尘》获鲁迅文学奖的短篇小说奖。似火花,拨亮封尘的记忆,欣喜,也自忖,付出和得到到底成正比的。
《清水洗尘》1999年8月发表于《青年文学》。讲述的是腊月27一家人洗澡的事。《书评周刊》的引语是“透过孩子的眼情与心性,过滤这一年一度的‘放水’(即洗澡)。”
昨晚睡觉前读了这篇小说,躺下后,脑子里满是天灶母亲的那几句问话:“锅里的水开始热情洋溢地唱歌了。柴禾也烧得毕剥有声。母亲回到她与天灶父亲所住的屋子,她在叠前日洗好晾干的衣服。然而她显得心神不定,每隔几分钟就要从屋门探出头来问天灶:‘什么响?’‘没什么响。’天灶说。‘可我听见动静了。’母亲说,‘不是你爸爸在叫我吧?’‘不是。’天灶如实地说。母亲便有些泄气地收回头。然而没过多久她又探出头问:‘什么响?’而且手里提着她上次探头时叠着的衣裳。天灶明白母亲的心思了,他说,‘是爸爸在叫你。’‘他叫我?’母亲的眼睛亮了一下,继而又摇了一下头说,‘我才不去呢。’‘他一个人没法搓背。’天灶知道母亲等待他的鼓励……母亲嘟囔了一句‘真是前世欠他的’,然后甜蜜地叹了口气,丢下衣服进了浴室……”
我似乎看到父母辈的影子,看到邻居大伯大妈的影子,看到远方小镇舅舅舅妈的影子,甚至看到爷爷奶奶辈的影子……天灶的父亲不过帮了邻居寡妇一个忙,回家就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母亲则醋意大发,洗澡时“连背也不帮着搓了”,后来半推半就进了浴室,“天灶听见了搅水的声音,同时也听到了铁质澡盆被碰撞后间或发出的震颤声。天灶便红着脸,连忙穿上棉袄推开门到户外去望天……”前边大肆笔墨母亲故作生气、对父亲作不理状,都是铺垫。后边水到渠成,衍化出的“碰撞震颤声”才是高潮中的“高潮”。孩子的眼睛,哪怕几秒钟,折射了世世代代父母的情爱之旅。
中国人向来以含蓄为美,不兴表达,点滴恩爱,往往透过一个眼神、落实到一个手势、从绊嘴磕碰中回归、升华,继而相厮相守下去,最终白头到老。老夫老妻,可能都是这么地走了过来。
行文平缓、简洁、自如,像电视上的迟子健,黝黑端庄的脸,闪现着一双若有所思却一看到底的清澈的眼。难怪匡文立在《精致·纯粹——关于第二届鲁迅文学奖短篇小说奖的闲话》中评道,算不上前卫又不特别传统,作为短篇小说,足够精致和纯粹,同时,诗意浓厚,散发出清丽的浪漫气息。
它只是一个普通的题材,也许在艺术上没给我们更新鲜醒目的东西,但,一如北大荒的黑土地,质朴、清新、肥沃、踏实,再多读几遍,还是那么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