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歌曲 战争:初中记事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高考问答 时间:2024/04/28 04:36:04
谁有<初中剪影>或<初中记事>的文章!

Topic: 初中纪事之隔桌的她
Print this page

--------------------------------------------------------------------------------
初中纪事之隔桌的她 Copy to clipboard
Posted by: 射覆
Posted on: 2000-01-13 11:10

那天下着细雨,是下午第三节课的时候,老师溜了,也许灌黄汤去了,也许去喂他家那头大肥猪去了,那时侯我们常帮老师干些不轻不重的体力活,比如下雨前替他把煤球从院子里搬到厨房里,因此认得了他家院子里那头大肥猪,肥猪的耳朵垂下来简直要遮住了眼睛,遮住了它也无所谓,反正它的眼睛总是眯成一条缝,在墙边拱来拱去,甩着它那从未得闲的小尾巴。
于是那个夏日的下午便显得有些疯狂,同学们尖声叫着嘶闹着,少年轻狂的莫名兴奋在那个年久失修的教师里四处流溢:漆过的黑板已经开了好几块大白花了------那是漆剥落后露出的墙壁,象一张笑得很开心的大嘴;粉笔盒乱七八糟地躺在课桌上,粉笔或长或短争先恐后地往盒子里陷下去,如同现在下海的跳槽的;天花板上吊着一根木条子,原是用来钉住天花板的,自己倒先吊了下来;吊扇上满是灰,一前一后寂寞成双的悬在那里,望着它下面的喧哗。
我在那个下午总有一点想做什么的冲动,于是坐立不安,她也同样如此,于是我们出了门,淋进了漫天挥洒的轻飘飘的雨里。我们稀稀拉拉的走着,好象老片子里的与特务。我突然觉得无聊,于是反转身来揪了一下她的小辫子------麻花辫子,她很配合地反应很敏捷地尖叫一声,然后挥舞着双手凶恶地要来抓我。我把她想象成手持利斧的斧头帮老大,在海滨为了一桩大仇喋血追杀,于是我起劲地边笑边逃,她左弯右旋总赶不上我。我突然计上心来灵光一闪,拔腿就往一栋年久失修的三层小楼奔去,她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来。
那栋楼没有住人------也许以前住过罢------每个门都上了锁------楼梯间地狱般的黑。我轻灵地跑上了三楼,听见她清脆的笑声愈来愈近的到了一楼,我按照原定计划突然往下奔,在二楼的楼梯口我们汇合。我一本正经十分严肃地对她说:“如果你敢上三楼,我的耳朵就可以让你揪一下。”她惊奇且疑惑,一双眼睛在黑暗里闪闪发光,我加重语气,“我是说如果你一个人上去的话!”
她终于开始了一副十分不屑的样子------我想她是装的,“你以为我不敢?”我不说话,只是站到一边去给她让路,她迟疑了一下,终于抵挡不住能揪别人耳朵的诱惑,迈步上前。
她上到二楼半的时候,我已经悄悄下到了一楼,仍然听到她有些颤抖的声音,“你说,三楼有些什么呀?”我在一楼大叫一声,“没什么,一个很大的棺材!”然后尖叫一声后她稀里哗啦落花流水流水落化般冲了下来,不知是哭是笑地揉着眼睛说:“要死呀你!”于是我们又在雨中快乐地奔跑。
当我记起这段往事的时候屋外也在下雨,时有时无的,懒得出去看,就在屋内想她。可是前年她结婚的时候,我是去了的,不过新郎不是我。
隔了十年后我往回想,我是什么时候认得她的,什么时候知道她的名字,什么时候注意起她来。我很费劲很用力地想,也总是记不起来。于是我有些失望。印象中看过的书听来的故事都告诉我:如果你很喜欢她,那么她第一次流泪第一次剪短发甚至和你相识后第一次打喷嚏你都应该记得,并且至少叫精确到某年某月某日的度量级。那么我就不是很喜欢她了,或者说不是很喜欢,毕竟喜欢又不等于爱。
可是我不能这样说服自己,也许说服得了你。
她很长一段时间都坐在我的隔行的座位,也就是说我们中间隔着一条银河般的灰扑扑的走廊,虽然我们从来没有脉脉不得语过。
我们隔着那条银河------银河这两个字现在想起来很温馨------开始了我们之间的奇特交流。我们从来都是以争吵来相互致意或致谢,比方说我用了她的橡皮还给她时,一定会说你的橡皮可以去死了。她无一例外地回敬说下次你用它时你也会和它一样,然后就会升级成武斗,谦谦君子与窈窕淑女之间的武斗,你推我的桌子一下,我踢你的凳子一脚。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在一堂生物课上:老师正在边推眼镜边唾沫横飞的大讲草履虫(可是我们课后都称他草履虫,就象称化学老师为摩尔一样),春风得意地在我们中间的银河里前后徜徉。她忽前忽后地出拳动腿都被草履虫挡住,我在河这边偷笑做看猴耍状,她终于怒火攻心,趁老师向前进的当头冲天一拳向我发了过来,命苦老师偏要后退,那拳不声不响地落在了草履虫身上,可是虫子没有感觉。课后我们虎口脱险般互相致贺后又齐声感谢草履虫的应激性太差,当然大笑之余她没忘记狠狠地踢了我桌子一下。
我总喜欢趁她下课不在时将她可拆卸的文具盒拆得残不忍睹,然后将每一支可分解的笔细细肢解后还给她;她总喜欢把我的试卷抢过去然后撕下一个个月牙形的小纸片再然后将一张张缺牙豁齿的卷子还给我。于是我总在上课时看见她费劲地组装文具盒与笔,她在交卷时看着我愁眉苦脸样子一脸坏笑。后来我常把她的绰号写在教室后面的小黑板上,她于是她她胜利过的斗争记进日记本里,然后得意洋洋地给我看。
有一个阳光慵懒的午后,我从她的抽屉里翻到一本小说------《寒烟翠》,我掀起课桌盖把头埋在桌子里津津有味地读着,没注意她在毕毕索索忙些什么。下课以后她递给我一张画,画中一个戴鸭舌帽的男孩头靠在课桌盖背面看一本书,书上写着寒烟翠三个字,加了底线。也只是寥寥几笔,仿佛想写意的样子。我于是抬起头来看她:她的短发在和暖的阳光里轻微地摆着笑着,干净的布衣裳温和地不说话,右手稍稍张着,小拇指上有一团黑,那是我有一次将钢笔戳上去留下的墨水,没想到弄破了皮,从此再也洗不掉。
初中的时候我们是再也熟不过了;高中的时候还有来往,每年收到她的贺年卡后都会感动很长一阵子,然后绞尽脑汁地回卡;大学的时候只收到过她的一张照片,室友逼问是不是我的女朋友,我笑嘻嘻地说当然不是;工作的第一年我参加了她的婚礼,她和我见过的任何一个新娘一样羞涩地笑着。再后来------就是现在了,我就没见过她了,她还能记得起我吗?

--------------------------------------------------------------------------------

清韵书院

Powered by UltraThreads® Version 1.0 Final
Copyright© 2000 - 2002 Kelvin Wu. All Rights Reserved.

我爱我的爱情

拜托大家,帮风找找看吧!

那是啥东西?我不知道呀,好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