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通空间申请:韩复榘其人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高考问答 时间:2024/05/11 05:49:23
谁能给我提供详细的军阀韩复榘的资料
包括他的一些其他事情

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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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复渠,河北霸县人,系民国时期的一个风云人物,曾任山东省主席七年之久,成为蒋介石统治时代在位时间最长的省主席。他任山东省主席时,军政、财经、司法一把抓,俨然是个割据一省的“土皇帝”,成为一代枭雄。

  一、叛冯投蒋

  韩复渠最初在北洋军阀统治时期入伍,投入到冯玉祥门下,并成为冯玉祥的一员得力干将。随着冯玉祥势力的不断强大,韩复渠的职位也不断上升,到一九二○年,韩复渠已当上了旅长。且当时冯玉祥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大量培养军事人才,还保送韩复渠到北京陆军大学旁听。到了一九二八年时,韩复渠已成为冯玉祥辖下的第三方面军总指挥了,与此同时他还被任命为冯玉祥势力范围中的河南省省主席,可见冯玉祥对韩复渠的看重了。

  一九二九年,冯玉祥与蒋介石因为国民革命军“编遣”问题矛盾激发,达到不可调和的地步,战争一触即发。在当时的蒋桂战争一结束,蒋冯战争就开始酝酿,冯玉祥集中兵力,令部下通电讨蒋。此时,蒋介石获悉冯玉祥靡下的韩复渠、石友三两人对冯玉祥心存不满。原来,冯玉祥一向治军很严,对于犯了错误的部下毫不留情,都要严厉处罚,象韩复渠这样的高级将领也不能例外,有时犯了小错,也要受到“罚立正、战门岗”的处分,使韩复渠感到面子上很难看,于是对冯玉祥日渐不满。蒋介石得知这个消息后,便乘机派人收买韩复渠、石友三二人,当即送给他们二人军费各一百万元,并许诺韩复渠的河南省主席职务不变,同时在以后的每个月将给他们二人军费六十万元。韩复渠接受了蒋介石的条件,立即投向了蒋介石,一瞬间,讨蒋的主力便变成了蒋介石的生力军,冯玉祥逼迫无奈,只好通电下野,末战先败。

  二、“韩青天德政”面面观

  一九三0年,蒋介石调韩复渠到山东省任主席。到了山东后,韩复渠被人们戏称为“韩青天”。因为他经常坐在省政府大堂上审问盗窃犯、毒犯、赌徒等各种刑事案件,对司法越俎越庖,而且他审案并不根据法律,全凭个人喜怒,任意胡为。他审案时,两旁站立着执法队军法官等,他点名让犯人站在堂口,定睛看一、二分钟,给犯人相面,观气色,不多开口。他用右手向下一掳,再把手向右边一伸摆,执法队兵士就把这个犯人拉到右边站着,用准备好的行刑汽车拉去枪毙。如果他右手向上一掳,再把手向左边伸摆,执法队就把这个犯人拉到左边站着,这是被认为无罪,准备释放的。不管有多少犯人,他都这样相面、观气色、掳手示意完事。

  有一次,山东省政府参议沙月波雇用的一个叫小道的听差,当时才十五岁,沙参议派他去省政府给秘书长张绍堂送信,当时正值这位“韩青天”坐堂审问一批盗犯。小道一时好奇,站到大堂右边看。执法队竟把这个看审案子的小听并差也居然推上行刑汽车。这个孩子吓得大声喊叫:“我是送信的!”韩复渠听见就问什么事?执法兵说:“报告主席,他说他是送信的。”韩立即回答说:“送信的也该枪毙!”原来“韩青天”错误地认为是他是给土匪送信的。孩子吓得再也说不出话来,就这样被糊里糊涂地被拉出去枪毙了。事后,沙月波等到吃午饭时,还不见小道回来,就向省政府秘书长张绍堂询问,正值这个时候,军法处核对死者名单,却多了一具尸首,经查明之下,证明是误将小道杀了。沙月波获悉后,连忙带同小道的母亲哭到了省政府找韩复渠,说执法队误将小道推上汽车枪毙了。“韩青天”笑了一笑说:“现在他是小道,如不杀掉他,将来就是大盗!我也不叫沙参议为难,给他娘五百块钱过日子吧。”事情竟然就这样了结了。

  韩常常出外巡视各地,美其名曰“视察民间疾苦”,其实是到处滥杀一阵,草菅人命。有一次,“韩青天”到了临沂县,又照例升堂查案,那天审讯的是一件两姓相互仇杀的案子。有唐姓一家在一九二五年时被王姓杀死六口之多;一九三0年,唐姓复仇,把王姓杀死七口人。原来鲁南人民强悍,在打官司花不起钱时,因此多采取直接行动,互相仇杀,并不报官。谁知这位“韩青天”在一九三五年秋天巡视到那里,当时闻悉临沂的这起仇杀事件,大为震怒,随即下令传来王、唐两家,他只简单地一问,便问姓唐的全家还有多少人?唐姓说:“家有十一口人,老的已八十四岁,小的才十二岁。”韩毫不思索地说道:“把唐姓全家十一口人全部抓起来,一律枪毙!”当时临沂县长对提醒韩复渠:“王姓也杀了人。”他却说:“民国十四年我没有来山东作主席,当时的事我不管;民国十九年我作了山东省主席,唐姓敢于乱杀人,那不成!你不要多说话!”吓得县长再不敢声响了。当时顾问张联升在旁劝说:“请主席把八十四的老头子放了吧。”韩却表示:“留着他也会哭死的,还是一齐杀掉了好。”于是唐姓一家老小十一口人全被杀光。

  三、 抗日战场的“飞腿将军”

  在抗日战争时期,中国军队里出了两个震惊全国的“飞腿将军”,一个是刘峙,另一个就是韩复渠。

  “八一三”事变后,韩复渠被委为第五战区副司令长官兼第三集团军总司令,负责在山东方面对日作战,并担任防守日军不得越渡黄河的责任。十月日军侵入山东,蒋介石命令韩复渠拨两个师归第六战区司令长官冯玉祥指挥,起初颇为得手。当时韩复渠部展玉堂率领第八十一师在冯玉祥的指挥下,自禹城反击日军,连克复德州、桑园等地,正要乘胜追击时,却接到韩复渠的电令,要求他们停止进攻,在十小时内撤回禹城。韩复渠的命令令所有官兵都莫明其妙。原来,韩复渠在接受了守黄河的任务后,要求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配发三十门重炮在黄河南岸,李宗仁满口答应,然而当蒋介石得知后,心中却不以为然,竟将已到位的重炮旅调走了。韩复渠知道后,愤怒得破口大骂蒋介石,说蒋介石这样做,不是抗日,而是想牺牲他韩复渠的实力,消灭他的军队,于是,他韩复渠也只好保存实力了。因此,他便要求他的所有部队撤退。当这些队伍撤走后,日军大批增援反攻,并渡过黄河,与韩复渠部谷良民的第二十二师发生激战。韩复渠闻知后,以没有大炮挡不住为由命令谷良民率第二十二师撤退。同时,韩复渠又命令他的其它部队向泰安、兖州方面相机撤退。蒋介石知道后,给韩复渠发了一个万分火急的电报,命令韩不得撤退,但韩复渠已退到了泰安,蒋又命令他必须固守泰安,可韩复渠却置若罔闻,又退到了兖州,继而退到济宁,最后退到了曹县,这才停了下来,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飞腿将军”。随着韩复渠的逃跑,日军没有得到什么抵抗就把山东侵占了,大面积国土随着“飞腿将军”的脚步声沦丧了。

  四、韩复渠之死

  其实,自从韩复渠投靠蒋介石后,两人就存在着不可调和的矛盾,在韩复渠投蒋后不到几个月,韩就有了反蒋的预谋。韩任山东省主席时,他又一再打击蒋介石在山东的亲信,试图将蒋的势力排出齐鲁大地,这就招致了蒋的痛恨,蒋也就进一步想杀韩以后快,在韩复渠为保存实力坐视国土沦陷事情发生后,蒋介石终于找到了杀韩的借口。

  一九三八年一月十一日,蒋介石在河南省政府召开高级将领机密军事会议,并预先通知说为避免日本飞机扰乱,会议在夜晚举行。韩复渠也被通知到会,到了开会的时候,韩复渠坐车到了河南省政府门口,即看见电灯旁贴着一张写着“参加会议的将领请在此下车”的通知,并有军警宪兵在指挥车辆,把车辆排列到旁边的空地上,韩当时和很多与会的将领,一样下车向里走。到了第二道门口,左旁屋门上贴着“随员接待处”,于是韩带去的三个卫士都被留在接待处。韩复渠同一些参加会议的将领,一路说说笑笑地来了“副官处”,看见贴有一张通知,上面写着:“奉委座谕:今晚高级军事会议,为慎重起见,所有到会将领,不可携带武器进入会议厅,应将随身自卫武器,暂交副官长保管,给予临时的收据,待会议完毕后凭收据取回。”看到不少将领纷纷将手枪从腰间掏出来交给副官处,韩也不疑有他,就将自己身上带的两支手枪,也掏出来交给副官处,然后跟着大家一齐进入会议厅。开会时,韩的左边坐着刘峙。蒋介石亲自主持会议,他开口便说:“我们抗日是全国一致的,这个重大的责任应该说是我们每一个将领义不容辞的责任,可是,竟有一个高级将领放弃山东黄河天险的阵地,违抗命令,连续失陷数大城市,使日寇顺利地进入山东,影响巨大,继而放弃济南、泰安、使后方动摇,这个责任,应当有人负担!”韩复渠也是有胆量的,他听了蒋介石的话,毫不客气地顶上去说:“山东丢失是我应负的责任,南京丢失是谁负的责任呢?”韩的话还未说完,蒋介石声色俱厉地截住韩的话说道:“现在我问的是山东,不是南京;南京丢失,自有人负责。”韩正想开口反驳,刘峙就拉着韩地手说“向方(韩的号),委座正在冒火的时候,你先到我办公室室里休息一下吧!”于是他拉着韩从会议厅边门走了出来。

  刘峙握着韩的手走到院内,来到一辆早预备好的小车边,刘峙说:“坐上吧,这是我的车子!”韩那里知道这个汽车就是逮捕他的工具。他上了车,刘峙却说:“我还要参加会议去。”说时就车门关上了,在这个时候,汽车前坐上有两个人爬到后车箱里来,分左右坐在韩的两旁,并出示预先写好的逮捕令,对韩说道:“你已经被捕了。”韩起先还以为前坐上两个人是刘峙的随从副官,看见了逮捕令,至此才知道这两个人是军统特务,又向外边一看,沿途布满了宪兵岗哨。汽车飞快地开驶到了火车站月台上,由两个特务拉着韩的双手,并肩登上了预先备好的一列升火待发的专车,并有大批荷枪实弹的宪兵、特务等分布在车箱内,直达汉口车站。然后用专车将他押送到武昌,即把韩交“军法执行总监部”管理押在军事委员会办公厅一座二层楼上。这时已到了一月十二日夜晚,

  一直到一月十九日,国民党才组织高等军法会审,何应钦任审判长,鹿钟麟、何成任审判长官,贾焕臣任军法官。然而,在审讯中,韩只昂着头微笑,一句也不答复,也不请求宽恕。法官再问,还是一言不发。这个审问,其实就等于宣判,因为在逮捕令上,已注明了韩罪状和革除韩的二级上将及本兼一切军政职务。因此,韩已拿定主意见,一句话也不回答,到了二十四日晚上七时左右,有一个特务走到韩的面前说:“何审判长请你谈话,跟我就去!”韩当时还以为真的是何应钦找他谈话,就随着下楼。到楼梯半腰中一看,院子里满布了持枪待放的哨兵,他方知道自己死将临头,当时便说:“我脚上的鞋小骨些挤脚,我回去换双鞋再去。”他边说边回头,就在他回头上楼的脚刚迈了一步,站在楼梯边的特务已开枪向韩头上打去,韩一回头,说了一句:“打我……”此时连续的枪已打倒了他,歪在楼梯血泊中。他头部中两弹,身上中五弹,计打七枪而死。一代枭雄就此完结。

韩复榘逸闻三则

韩复榘,字向方,直隶省霸县东台山村人。他自幼好逸恶劳,嗜赌成性,后因债台高筑,逃往关东谋生。其间巧遇一常出入军营的算命先生,由算命先生引荐,20岁的韩复榘于1910年春天投到清兵营中,在冯玉祥手下当兵,从此他一直跟随冯玉祥将军,由司书、队官、排长、连长、营长,团长、旅长到师长。

一、韩复榘摆火羊阵

战国时期,齐国的田单大摆火牛阵,打败燕军,收复七十余城。
1925年12月,韩复榘带一个师的兵力攻打天津的奉系军队。他想用田单的办法,但找不到那么多牛,便用三百头绵羊来代替。在他的指挥下,士兵们在羊头上绑刀、羊尾上拴麻、羊身上披彩条,乘夜间把羊赶到阵前,点燃羊尾上浸过油的麻,驱赶着羊群在阵前乱窜。奉军发射照明弹,看透了对方的意图,便用机枪扫退了韩军,把送上门来的火绕绵羊拖回营房,做了下酒菜。

二、韩复榘校庆演讲
1929年5 月,韩复榘叛冯投蒋后当上了山东省主席,成了独霸一方的军阀。
一次山东的一所大学搞校庆,请韩复榘作演讲。
韩复榘先干咳了几声,然后开始讲话:“开会的人来齐了没有?没来的举手!”他见没有人举手,连连点头,满脸堆笑:“很好,很好,都到齐了。你们来得很茂盛,这使我非常感冒!”
“你们这些乌合之众,是科学科的,化学化的,都懂七八国英文。兄弟我是大老粗,连中国的英文也不懂。你们是笔筒里钻出来的,兄弟我是从炮筒里爬出来的。今天到这里讲话,真使我蓬荜生辉,感恩戴德。其实我没有资格给你们讲话,讲起来嘛就象,就象……就象对牛弹琴。”
这一番错漏百出的蠢话,让人听了哭笑不得,但是韩复榘却认为自己讲得相当精彩,话头一转又侃侃而谈:
“蒋委员长的新生活运动,兄弟我举双手赞成。就是有一条不好,行人靠右走,着实不妥,实在太糊涂了。大家想想,行人都靠右边走,那左边留给谁呢?”听众哄堂大笑。
韩复榘以为听众是在对他的“精彩”演讲喝彩,他就又慷慨激昂地胡说起来:
“还有一件,兄弟我也很是想不通,外国人在北京东交民巷都建了大使馆,就缺我们中国的。我们中国为什么不在那里建个大使馆?说来说去,中国人真是太软弱了!”
全场讶然,听众啼笑皆非。

三、韩复榘看篮球赛
韩复榘当国民党山东省主席时,篮球刚从西洋传过来。济南成立了一个正规篮球队,预定时间要进行一场篮球赛。
到了篮球赛那天,“韩大主席”也被请了去,坐在看台正中。韩复榘第一次看这种比赛,觉得既稀奇又滑稽,就高声大嗓地胡说开了。
他看到篮球场上,那么多人抢那一个球,个个累得满头大汗,就问身边的人:“看他们抢球那不要命的劲儿,大概那个大皮球很贵吧?”
身边一个官员告诉他:“不贵,五十块就能买个顶好的。”
韩复榘哈哈大笑说:“咱们省库里钱有的是,买上它二十个,一人送他们一个,别叫他们那么拼死命地争抢了!”

张宗昌是山东军阀,人称“狗肉将军”,又称“混世魔王”,足见其人劣迹斑斑,罪恶满盈。

张宗昌,字效坤,山东掖县人1881年出生于一个穷苦家庭。其母亲祝氏,年轻也算是女流中的一个人物。她生得体躯高大,健壮结实,诨号“大脚”,是当地有名的“女光棍”,曾只身闯关东,跑遍三关六码头,见多识广;后来回到家乡,自称“黄二仙姑”附体,干起巫婆行当,自此人称祝巫婆。张宗昌出生以后,家里还是穷得叮当响,少年时代,张宗昌即在母亲祝巫婆的默许下,跟着土匪头子混饭吃。到十六岁那年,帝俄侵略东北,正修筑中东铁路,张宗昌得母亲大力支持,和一班老乡闯关东去修路,增长了不少见识。后来铁路不修了,张宗昌又回到家乡一带,继续当土匪,而且拉起了一支人马。

1911年辛亥革命爆发,当时张宗昌已三十岁,趁着辛亥革命的浪潮,拉队伍投山东民军都督胡瑛,不久,即随军到上海,在陈其美部下任光复军的团长。1913年,张宗昌升任江苏陆军第三师师长。二次革命时,江苏是国民党人讨袁的主要省份,张宗昌第三师被派往徐州防御袁世凯南下的北洋军。然而,张宗昌却在前线倒戈,投降北洋将领冯国璋;从此成为直系之一部。1916年11月,冯国璋出任代理总统,张宗昌则任侍卫武官长。1918年,张宗昌又出任江苏第六混成旅旅长,随张怀芝赴湘参加对南方军队的作战,结果大败而逃,改任暂编第一师师长。1921年,张宗昌又奉命率部入江西,与江西督军陈光远交战,结果,在吉安地区被陈光远打败,所部也被陈光远解散,张宗昌在江苏已无立足之地,只得只身北上直隶省城保定,投靠直鲁豫巡阅使曹锟。曹锟本想收留张宗昌,但吴佩孚等将领容不得这位土匪出身的师长,一怒之下,张宗昌和曹锟手下一名失意军官许琨,远赴奉天投靠张作霖、张学良父子,由直系转到奉系。

投靠奉系之后,张宗昌也只能从头干起,先任宪兵营营长。不久,吉林军旅长高士傧(原吉林督军孟恩远外甥)联合胡匪卢永贵,要和张作霖作战。当时张作霖刚在直奉战争中战败,无大兵可派,便决定派张宗昌率宪兵营去应战。这本来是一场势力悬殊的较量,但由于卢永贵手下的大小头目,很多都是和张宗昌当年一起闯关东的同乡,凭着这种关系,张宗昌兵不血刃,即把胡匪收编成三个团,张作霖很高兴,任命他为吉林省防军第三旅旅长兼吉林省绥宁镇守使。这样,张宗昌有了一块立足之地。不久,俄国内战,白卫军败逃到中国,大多投靠了张宗昌,不多久,张宗昌已有近万人马。

由于人多枪多,张宗昌的军费开支庞大,虽然张作霖不断从奉天拨款资助,也是入不敷出,无奈,张宗昌便在自己辖区内让士兵种植鸦片,弥补不足。这事引起奉军各部不满,要求张作霖遣散这支队伍。1923年秋,张作霖趁陆军各部演习,派出校阅委员郭松龄到张宗昌第三旅,名为校阅,实则遣散。但张宗昌想法拢络住郭松龄,郭松龄不仅没有实行遣散,反而在张学良、张作霖面前为张宗昌说好话,于是,张作霖对张宗昌大加宠爱,立即把他从吉林调到沈阳,并将张宗昌部改为奉天陆军第三个旅,下辖四个团。

1924年9月,第二次直奉战争爆发,张宗昌被提升为第一军副军长(军长李景林),率部由热河到朝阳,然后向关内进击。10月,直军第三路总司令冯玉祥回师北京,发动北京政变,囚禁贿选总统曹锟。奉军乘势进逼津、京,李景林首先抢了个直隶省军务督办的头衔,不久,皖系郑士琦被任为山东省善后督办,张宗昌只获任第一军军长。

张宗昌虽然当上军长,但在奉系控制的东北及直隶、山东等省都没有了自己的地盘,要想当个督军、省长,唯有向南争夺江、浙。当时,江苏督军是齐燮元,浙江督军是孙传芳,江、浙是直系的势力范围,段祺瑞任命亲信卢永祥为江浙宣抚使,准备消灭齐燮元,夺加地盘;张作霖也想向江南扩张,于是,支持张宗昌南下。张宗昌与参谋长王瀚鸣、随军参谋长李伯仁以及部将许琨、毕庶澄、吴致臣、褚玉璞等商议后,即率部从天津动身南下。直军徐州镇守使陈调元,原为张宗昌部将,受过张宗昌很多恩惠,这次张宗昌南下,他不忘前恩,让出大路,使张宗昌长驱直进江苏,齐燮元仓惶逃离南京,张宗昌轻而易举得到江苏,命部前进驻苏南要地,自己亲率一部进入上海,摆出大举进攻浙江的姿态。

孙传芳知道自己的实力难以抵抗奉军,早已派人向张作霖输诚,张作霖也有意笼络孙传芳,保证消灭齐燮元后,停止向浙江进军。当张宗昌进入上海后,孙传芳知道他流氓成性,即派心腹赶往上海,把所有妓院、赌场、酒市都包下来,供张宗昌天天花天酒地,寻花问柳。随后,孙传芳亲到上海,结识张宗昌,并尽力拉拢,还结拜为兄弟。这样,张宗昌放弃了攻取浙江的打算。

正当张宗昌还在上海寻欢作乐时,段祺瑞政府任命卢永祥为江苏军务督办,张宗昌想夺取江苏地盘的愿望落空,一怒之下,把部队撤往江北,集中徐州。张宗昌撤兵,张作霖着急,向段祺瑞求情,要求把由皖系郑士琦管的山东让给张宗昌。当时,段祺瑞要靠张作霖抗衡冯玉祥,以维持自己执政的地位,迫不得已免去郑士琦的军务督办而改任张宗昌。但是,郑士琦虽被免职,但并不离任。张宗昌等了三个月,最后,派许琨率两个旅入山东,又派参谋长王瀚鸣到济南拜会郑士琦,软硬兼施,郑士琦不得已离开济南。1925年4月,张宗昌从徐州率大队人马进入山东,出任山东省军务督办。接着,张宗昌又武力逼走省主席龚伯衡,自兼省主席。

张宗昌独掌山东军政大权后,利用山东的富庶,大力扩张自己的武装力量,很快达十万余人马。同时,他残酷镇压工农运动,如镇压青岛日本纱厂工人大罢工,造成了震惊全国的青岛惨案。但是,在当时中国政局十分混乱的情况下,张宗昌要保住自己的地盘也不容易。他到山东不久,冯玉祥的国民一军兵临直隶,紧逼李景林;河南军务督办岳维峻的国民二军也趁机进攻山东,兵锋直指山东南大门徐州。张宗昌准备亲临前线指挥战斗,谁知他在济南尚未动身,徐州镇守使孙钵传已弃城逃路,济南危急。张宗昌率部奋力反击,死伤惨重,总算把济南保住,把国民二军赶出山东。

不过,1925年,奉军几次入关,取得很多利益。继李景林、张宗昌先后任直隶、山东军务督办之后,奉军以天津为据点,向南扩张至长江下游,以邢士廉师驻上海,丁喜春师驻南京,后又派刘翼飞、赵鸣臬两旅开赴上海。9月,张作霖又迫使段祺瑞任命杨宇霆为江苏军务督办,姜登选为安徽军务督办。至此,津浦沿线各省区全部为奉系所占有。

然而,就在奉系得意忘形之时,孙传芳联合陈调元突然起兵反奉。10月,奉浙战争爆发,奉军毫无准备,大败而逃,东南半壁全数丢失。张作霖不甘心失败,召集张宗昌及山东军务帮办施从滨等将领开会,即任命张宗昌为江苏善后督办,施从滨为安徽善后督办,领兵南下收复江苏、安徽。12月,张宗昌、施从滨等在北京领到大批饷银和给养。张宗昌任命施从滨为前敌总指挥,率兵攻安徽蚌埠,自己则率白俄军由济南沿津浦路东侧开进,掩护施部向南急进。结果,施从滨部在蚌埠遭惨败,张宗昌的白俄军也受到重创,施从滨本人也被孙传芳俘虏后斩决,张宗昌率部逃回山东。不久,李景林被冯玉祥国民军打败,由天津退往山东,与张宗昌联合组织直鲁联军,张宗昌任总司令,李景林任副总司令。

1926年夏,广州国民革命军北伐,吴佩孚首先遭到沉重打击,孙传芳决定和奉系重新修好,共同对付北伐军。11月,孙传芳派杨文恺先后去见张宗昌和张作霖,取得了谅解。随后,张作霖、张宗昌、孙传芳齐集天津,由张宗昌、孙传芳联合提议,推张作霖为安国军总司令。12月1日,张作霖宣誓就职,任命张宗昌、孙传芳为副司令。同时,决定派张宗昌率直鲁联军南下支援孙传芳。

1927年初,张宗昌调集十余万军队南下援助孙传芳,进驻南京、上海等地。在上海,直鲁联军大举屠杀工人、学生,镇压上海工人武装起义。但是,随着北伐军向华东的进逼,北洋军将领陈仪、周凤岐、陈调元、王善等先后归附北伐军。北伐军占领了浙江及安徽的安庆、芜湖等地,直取南京、上海。孙传芳见大势已去,遂将宁沪防务移交张宗昌的直鲁联军,自己率部逃往江北扬州。张宗昌的王翰鸣第十一军在寿州遭到惨败,张宗昌亲征合肥,围了三个月也未攻下。3月下旬,北伐军先后占领南京、上海,后又渡江北进,直鲁联军节节败退,5月,北伐军攻下了蚌埠、徐州,张宗昌率残部退回济南。

对张宗昌的败退,张作霖十分恼怒,要追查责任。就在这时,张宗昌得到一个情报,说第八军军长兼海军司令毕庶澄和北伐军总司令蒋介石暗中有联系,于是,决定杀毕庶澄。由于毕庶澄手握军权,张宗昌不便明杀,更不愿自己下手,便指使时任直隶军务督办的部将褚玉璞,于4月4日在济南将毕庶澄诱捕杀害。张宗昌既借刀杀了人,又搪塞了南下战败的罪责,把失利原因推到毕庶澄通敌之上。

直系吴佩孚、孙传芳两支军阀势力在北伐军的打击之下,已被消灭瓦解,剩下奉系军阀还想负隅顽抗。1927年6月18日,张作霖在北京中南海怀仁堂就任安国军大元帅,并宣布成立安国军政府,张宗昌被任为安国军副总司令兼第二军团军团长。张作霖趁宁、汉分裂之机,派张宗昌率军开赴陇海线一带对付冯玉祥军队,双方在徐州交战,张宗昌部损失惨重。张作霖急电严斥张宗昌“久战无功”,张宗昌恼羞成怒,于10月上旬,与冯军再激战于河南兰考一带。张宗昌师长潘鸿钧用计诱降了冯军之旅长姜明玉率部倒戈,逮捕了冯军第八方面军副总指挥、军长郑金声,押解济南。张宗昌获胜,大喜,下令枪杀郑金声,众幕僚劝阻,但张宗昌执意要杀。而这一杀,也象孙传斩杀施从滨一样,使自己在数年之后招来了杀身之祸。

1928年春,国民党四大军事集团联合北伐,奉军节节溃败,张宗昌在山东的日子已很不好过,山东地方势力多派联合,逼张宗昌脱离张作霖,自成山东省保安总司令部。不久,又听说南京政府委任陈调元为山东省主席。张宗昌受到内外逼迫,只得于4月底率直鲁联军离开山东撤入直隶之德州、天津至冀东滦州。

6月初,张作霖知道京、津已不可保,决定退出关外。但6月4日,他乘火车离开北京后,于皇姑屯被日军炸死。张作霖死后,张宗昌悲痛万分,手下尚有五万人马不知何去何从。他向张学良恳求出关,张学良深怕他出关后取而代之,不令不允许出关,反而派于学忠等部将其控制。北伐军占领京、津后,9月,白崇禧率部到达冀东,包围了张宗昌部。张宗昌感到大势已去,化装从一条小巷走出,找到一条小鱼船,从滦州口逃往大连,再乘船东渡日本,残部五万人被白崇禧全部收编。

张宗昌虽然流亡日本,但仍不甘心失败,寻机卷土重回。1929年,他在日本帝国主义支持下,纠合鲁东余部在烟台登陆,结果遭到失败,仍逃回日本。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日寇侵占东北,张学良率东北军退入关内,出任北平绥靖公署主任。1932年春,张学良担心张宗昌充当汗奸,电邀他立即返回中国,暂居北京铁狮子胡同。

张宗昌回国后,则想返回山东招集旧部,东山再起。然而,当时的山东省主席是国民党冀豫鲁“剿匪”总指挥、第三路军总指挥韩复榘,哪里能让张宗昌卷土重回?8月,张学良召集华北驻军诸将领到北平参加军事会议。在会议期间,经石友三的介绍,张宗昌认识了韩复榘。其后,又经石友三的撮合,张宗昌、韩复榘、于学忠、张学良结成盟兄弟。张宗昌比韩复榘年长几岁,遂以大哥自居,曾在席间向老弟说了这么一段话:“俺的许多老部下现在都散驻在山东各处,俺只要去招呼一下,立即可以汇合成一支队伍!”听了这话,韩复榘表面不动声色,只陪笑敷衍,然而,内心已动了杀机,他知道张宗昌会对自己在山东的统治构成威胁。

两天后,韩复榘由济南返回北平。又过了几天,张宗昌便收到韩复榘派出人送来的许多礼物和一封亲笔信,邀请张宗昌速到济南,“共谋大事”。张宗昌看信后,觉得机会来临,决定南下山东。然而,张宗昌的旧部金寿昌、徐晓楼、他的母亲祝巫婆、下野军阀吴佩孚、孙传芳,还有张学良等,全都反对张宗昌回山东,认为韩复榘不怀好意。但张宗昌东山再起之心急切,并不理会众人的劝阻,于8月底携带原参谋长金寿昌到达济南。

张宗昌到济南后,受到韩复榘的盛情款待,石友三也被邀来作陪。但是,几天下来,也没听韩复榘提到“共谋大事”,张宗昌感到很失望。再说,张学良得知张宗昌南下山东,十分着急。9月2日,张学良借张宗昌姨太太之名给张宗昌发一电报,假称祝巫婆病危,让他马上返回北平。3日上午,张宗昌接到电报,万分焦急,即向韩复榘说明及辞行。韩复榘也显得很焦急和同情,当即派人为张宗昌订了下午5点37分的火车票。

下午5点钟,韩复榘通知了山东省军政要员在济南火车站为张宗昌送行。张宗昌与韩复榘等握别,返身登车时,突然遭到刺客的枪击,当即死亡。刺客举枪高呼:“我是郑金声的儿子郑继成,为父报仇!现在投案自首!”原来,韩复榘邀张宗昌到济南时,即已计划由省议员郑继成在张宗昌离开时将其枪杀,郑继成为报仇(叔父,过继为子),也乐于担当此任。

9月4日后,郑继成为父报仇,刺杀张宗昌,投案自首的消息传遍全国,郑继成成了人们心目中的英雄人物,经冯玉祥等奔走帮助,一个月后,郑继成被国民政府特赦。郑继成无罪释放,说明“狗肉将军”张宗昌的确罪大恶极,死有余辜。

韩复榘,字向方,1890年(清光绪十六年)出生在直隶省霸县东台山村(今河北省霸州市煎茶铺乡东台山村)一个小康之家。韩复榘出生时,家中尚称富有。他家在中亭河畔有30多亩自耕地,家中还有6间平房及碾、磨、小型家具等资产。韩复榘在幼年时期也干过打草、拾柴、拣粪等农活。但其父不甘心让自己子女断了“书香”,等韩复榘稍长之后,便令其入塾读书。有时家中实在困窘,便令其白天出去打柴,晚间回来再挑灯读书。韩复榘后来虽辍学,但毕竟通了些文墨,能写笔小字。有此初步文化功底,再加上以后不断地练习,及至其发迹,竟能左右两手都写得好字,并能自撰文稿。民间所谓韩是大字不识一个的“老粗”云云,那纯属误传。从韩以后的作为看,这些旧式启蒙之书,对他的思想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韩复榘年龄再大些,家中给他娶了亲。其妻姓高,名艺珍,糸霸县北庄头村人,她是当时北京师范大学著名的古文字教授高步瀛的近族侄女,也是贫家出身。她14岁时嫁给韩复榘,夫妻间尚称和睦。
韩复榘成家后,受社会恶习的影响,沾上了赌钱的嗜好。其妻高艺珍对他婉言相劝,但他非但不思改悔,反而将高氏衣物首饰窃出当卖入赌,从此夫妻渐渐发生了口角。韩挟恨在心,有时竟夜不归宿。1910年春节期间,韩复榘为了躲赌债,离家外逃。
这年春天,韩复榘在新民府投入清军第二十镇第四十协第八十标第三营当新兵。当时第三营管带(营长)是冯玉祥。冯玉祥见韩复榘面目白晰清秀,十分机灵,又有文化,颇为喜爱。入伍之初,就叫他当司书生。
韩复榘由于积极追随冯玉祥,凡冯交给他的任务,他都圆满完成。11月,他被冯提升为队官。
1924年9月,第二次直奉战争爆发。冯玉祥对直糸军阀吴佩孚久怀不满,便乘此战争之机,联络陕军第一师师长胡景翼、第十五混成旅旅长孙岳,密议倒吴。战事起后,冯任直军第三军总司令,于9月21日奉命向热河开拔御奉。24日,在北苑约胡景翼、孙岳等开会,组织国民军,公推冯为国民党总司令兼第一军军长,胡为副司令兼第二军军长,孙为副司令兼第三军军长。以上就是震动全国的“北京政变”。韩复榘率所部参加了“北京政变”。政变后,按国民军新编制,他晋升为国民党第一军第一师第一旅旅长。
中原大战在山东的战事结束后,国民党蒋介石提拔韩复榘为山东省政府主席。蒋介石在大战结束后的政治报告中曾有“韩总指挥复榘深明大义”一语,这说明蒋介石也还对韩复榘利用一时。
1930年9月11日下午3时,在珍珠泉省政府礼堂韩复榘宣誓就职,由国民政府财政部长宋子文监誓。由于韩复榘等在9月9日已到任,故9月9日即成为韩复榘的山东省政府成立纪念日。每年届此,韩即举行一次隆重的纪念会,借此为自己歌功颂德,粉饰太平。

着戎装的韩复榘
前山东督办张宗昌自1928年5月兵败退出山东后,是年9月,所部在滦东地区全军覆没。1929年,张逃往日本。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他认为有机可乘,又回国,寓居在北平铁狮子胡同私邸,图谋东山再起。
韩复榘得悉张宗昌有东山再起之野心后,十分担忧。他考虑,张宗昌是山东(掖县)人,又督鲁3年,在山东有较强的基础,将来重整旗鼓,势必以山东为据点。事实上,张宗昌也确有图谋山东之意。就张宗昌的问题,蒋介石的代表蒋伯诚与韩复榘曾在济南进行了密商。双方从当时的情况及各自的利益出发,都主张将张杀掉,以根绝后患。
1932年9月2日,张宗昌偕同承启官刘怀周,参谋长金寿良,秘书长徐晓楼等,以去西山游玩为名秘密乘车赴济南。张宗昌到济南后,韩复榘派石友三等人去车站欢迎。来济当天,张宗昌赴省府访晤韩复榘,两人谈笑甚欢。通过接触,韩复榘给张宗昌留下了很好印象。
张宗昌离开济南是乘平浦202次快车。就在临开车前,张宗昌被韩复榘派来的人开枪打死。
韩复榘同前山东督办张宗昌一样,都是独霸一方的土皇帝。他虽长期坚持反共立场,并残酷镇压革命运动,但另外一些方面,他又常常提出一些冠冕堂皇的口号,搞一些标新立异的措施,给人以“求治”、“爱民”的印象。
韩复榘给其公务员规定了严格的工作时间表。省府各机关早5点半起床(夏季更早),晚9点熄灯。除上、下午办公外,早晨还进行朝会,下午要定时阅报。进行朝会是山东公务员工作生活的一个最明显的特点。
韩复榘为其官吏规定了严厉的“官规”,说罚就罚,说杀就杀,施行严刑酷法。但是,正是在严刑酷法之下助长了贪污。官吏们惧于韩之严酷,均人人自危,而由其本性所决定,他们又不能不贪。当时,上自省政府厅长、委员,下至韩之副官、卫士及韩太太,无一不是他们的行贿的对象。
韩复榘作为一个军阀,一向崇尚武力,统治山东之后,则更是如此。为了镇压人民的反抗,也为了抵制蒋介石势力的伸入,巩固他在山东的统治,他拼命地扩充军队,并对军队严加训练。因此,在主鲁时期,他的军事实力得到了空前的发展。
但是,蒋介石为削弱地方军阀的势力,加强自己的独裁统治,下命令各军缩小编制。如照此办理,韩军就只剩下3个师18个团,加上手枪旅两团,总共才有20个团,4万多人,也就是说,韩军要砍掉20个团。扩军心切的韩复榘自然不会甘心。于是,他以“编余军官过多”为借口,请准国民党政府,仍保留乔立志的第74师。另外,新编制师内并无炮兵团,他又请求国民党政府,保留了原有的3个炮兵团。名为缩编,其实人数较前并无多大变化。
韩复榘对军队的军风军纪,要求极严。军人上街,要求更严,严禁有散兵游勇,必须由官佐带领,排着整齐的队伍行进,并按着步伐的节拍高唱《满江红》、《苏武牧羊》、《救亡进行曲》等歌。
韩复榘统治山东后,在司法方面颇有自己的特点。在司法机构上,他基本上建立了国民党政府所规定的一套机构,而其亲自审案则是独出心裁,别具一格,这是韩复榘其人突出的特点之一。
韩复榘审案,常常信口开河,满嘴呓语。一次,他审问一个偷鸡的和一个偷牛的这桩案子。按说,偷鸡和偷牛都算不了什么大了不起的事,处以罚款,棍责或科役即可了结,而且应当偷鸡者从轻,偷牛者从重。韩是怎么处理的呢?他对偷鸡的说:“你这小子真胆大妄为,鸡一抓就嘎嘎地直叫,这样你竟敢偷它,那你什么事不敢做呀?殊为可恶,枪毙!”他又对偷牛的说:“牛不声不响的,还可以偷,你没有什么罪,开释!”
1935年,韩复榘视察临沂县审问两姓仇杀案子。有唐姓一家在1925年(民国14年)被王家杀死6口人;1930年(民国19年),唐家复仇,又把王家杀死7口人。韩稍知大略后便问唐家:“你家还有多少人?”唐家答:“有11口人,老的已84岁,小的才12岁。”韩听后毫不思索地说:“把唐姓全家11口全部拿到,一律枪毙。”临沂县长在旁插言:“王家也杀了人。”韩却说:“民国14年我还没有来做主席,王家杀人,我不管;民国19年我已做了山东主席,唐家敢于乱杀人,那不成。你不要多说话!”吓得县长没敢再作声。当时,随韩巡案的参议张联升说:“请主席把80多岁的老人放了吧。”韩说:“留下也会哭死的,还是一齐杀了好。”遂将唐姓一家老小11口全部杀光,而王家却安然无事。
吃喝嫖赌,是韩复榘自幼所好。到了山东,贵为一省主席,货真价实的土皇帝,更是随意妄为,放荡无羁了。韩复榘有一妻两妾,不免有厚此薄彼之分,因此,妻妾间争风吃醋之事时有所闻。
韩复榘为了同蒋介石相对抗,抵制国民党中央势力向山东伸入,除拉拢、联合其他地方势力排外,也不惜与日本帝国主义拉拢合作。不过,韩复榘是要做土皇帝的,他既不愿当蒋介石的驯服工具,也不想当日本人的忠实奴仆,而且要利用蒋、日矛盾,在蒋、日夹缝中间力图自保。1935年华北事变前大抵就是这种情况。
日本人既看中了韩复榘,便想方设法对韩进行拉拢利诱。一次,为攫取胶济路侧一矿藏,日驻济领事西田即向韩提出一个由日方开采这个矿的合同,要韩签字。但出卖矿藏,事关重大,韩怕引起国人反对,未敢答复。日本人不甘心,则又玩弄其卑鄙的伎俩。当即由驻济武官花谷从日本弄来两个美貌的歌妓,安置在商埠一家日本妓馆里,妄图设美人计的圈套诱韩在合同上签字。一天晚上,花谷秘密请韩到妓馆去吃酒。韩乘车到妓馆后,仅留下一名随从副官,其余的人连同汽车一起都打发回去。但时过夜半,韩尚无归。省府承启处长焦子龙和省府参议韩多峰担心韩在那里出事,便想出了一个为他解脱的办法,然后赶赴妓馆。他们赶到后,只见韩在两个妓女的陪伴下已喝得烂醉。韩多峰谎报说:“不能再喝了。南京来了个十万火急的电报,立等复电,请主席赶快回去吧。”说着就令随从将韩架到汽车上拉走了。花谷等人也无可奈何。
1937年,日本侵略者在其南路军12月13日攻占南京之后,也令北路军准备进攻济南。韩复榘不战而逃。
韩复榘不遵命令,不战而逃,已经铸成大错,因此他将受到军法制裁是理所当然。不过据传闻,韩之被杀还有另一原因,这就是他在撤退的同时,与刘湘密谋,并与宋哲元联络,准备共同倒蒋,因而引起了蒋介石的痛恨。
蒋介石诱捕韩复榘颇费了一番心机的。他考虑,韩复榘拥有很大的兵力,而且又桀骜不驯,假如他首先召韩参加军事会议,韩肯定不来。因此,蒋介石嘱李宗仁在开封召集一个会议。
蒋介石的开封会议是在开封南关袁家花园的礼堂内举行的。下午两点多钟,韩复榘及其官佐,随从乘汽车赴会场开会。就这样韩复榘被捕。
1938年1月24日晚7时,蒋介石的两名特务对韩复榘说:“何都长请你谈话。请跟我们走。”并问韩:“家里有没有事?你写信我们可以送到。”韩说:“我没有家。”韩当时还以为真的是何应钦找他谈话。但走到院子里一看,面前站满了荷枪实弹的军警。至此,他大梦初醒,知道自己死期将临。然而他又机警地说:“我脚上鞋小,有些挤脚,我回去换双鞋再去。”其实他已落入蒋介石的法网,无论怎样他也不会脱身幸免。就在他回头上楼刚要迈步的一霎间,特务们便从其背后向其头部开了枪。韩一回头,说了一声:“打我……”但话未说完,连续的枪弹即将他打倒,计头部中两弹,身上中五弹,当场毙命。煊赫一时的军阀、土皇帝韩复榘就此呜呼。
韩复榘被杀后,尸体于1月25日收殓,移往武昌长春观内暂厝。尔后,由其二太太纪甘青及亲信运往豫南鸡公山安葬。新中国成立后,又由家人移葬于北京万安公墓。

很像啊,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