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梦读书卡图片大全:我想找到这段文字的出处,请大家帮忙 谢谢了!!!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高考问答 时间:2024/04/30 01:10:27
夏天开始的时候,我站在阳光下,踮起脚尖,
朝向天空的方向,刚想触摸蓝色的外衣,突然一阵莫名的忧伤,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夏天,又会遇到什么人,发生什么事,心里空
出一个小洞.我听到一阵音乐,它顺着风的方向流向心里的伤痕,慢慢地,填满它...

多谢帮忙!

初恋时我们不懂爱情

在很久很久以前的那个早上,当我在晨风中向你说再见,心中明明白白知道今生永远不会再见到你时,我就在心里默默向你许诺:总有一天,我会把我们的故事写出来的。那个短暂的故事,那个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的故事,那个至今你未听我仔仔细细讲给你听的故事,在这样很久很久以后的一个夜晚,在夏夜凉爽的风里,我终于要把它讲出来了。远方的你在听吗? 这不是一个动听的故事,也没有恋爱故事中常有的花前月下、箫短笛长,它 甚至不是一个完整的故事。读这个故事时,你可能觉得它很荒谬,也可能觉得它很世俗。我亲爱的朋友,我没有优美的文笔,也没有生动的素材,我唯一能说的就是:它是一个真实的故事。随着岁月的淀积,它留给我的只有当初最真实的心情。

一个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开始。高中报到的第一天,我迟到了。当我有些怯怯地走进教室里时,里面已经坐满了人。只有最前排一个紧挨讲台的 位置还空着,我悄悄坐下去,还好,教室里乱糟糟的,并没有人注意我。我松了一口气,稍一抬头,就发现一个老学究模样的人站在面前,眉头紧紧地皱着。不用说,他是我们的班主任了。我想,大概是因为教室里的喧嚣,再加上一个第一天就迟到的我让他不满吧。这样想着,我赶快低下了头。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开学时例行的了,班主任讲话,安排座位,发课本,任命干部。 座位是典型的“封建式”的排法,女生在前面,男生在后面。干部呢,又是典型的 “重男轻女”式的。所有的干部没有一个女生,只有我被指派为“管女生宿舍的”。我并没有记住几个名字,只记住了几个学号-我们的学号是按入学成绩排的。我只记住了“1号”的名字和她的模样,因为我的学号是“2号”。回宿舍,打开行李,收拾东西,买饭票……高中第一天就这么忙忙碌碌的过去了。 第一次离家的我,没有对家乡的一点思念,也没有对要获得“自由”的欢欣。心情平静得令我自己都吃惊,对即将到来的惊涛骇浪般的感情冲击,对记录我太多悲欢离合的高中岁月,居然没有丝毫的预感。

1 相识
高中生活就这样开始了。开始发现我的新同学出奇地活泼,上自习时永远象在开讨论会,即使在上课时,除了班主任的物理课以外,其它的课也要老师不停地说“同学们安静一些,安静一下。”同桌是本校初中部毕业的,据她说,教室里的活跃气氛全要归功于她的那些老同学们。“你知道吗,我们班有好几个校足球队的,初中时他们在全省比赛进过前八名。”“XX 是我初中的同班同学,每年校运动会都要拿几个第一。”……于是,宇,还有他的几个好友的名字就这样一遍又一遍地灌输给我,我也就一次又一次淡然地听着,却从未回头去寻找同桌嘴中的“明星”。或许是逆反心理作用吧,甚至有时下课时同桌指着教室门口几个打闹的身影向我介绍时,我也从没有抬头看过一眼。忽然有一天,同桌兴冲冲地告诉我:“要开运动会了。”“是吗?”我懒懒地应了一声,恍悟了为什么今天教室里比平时更热闹。“是啊,我们班一定会拿到好名次的。”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心里想。反正我谁也不认识,自己的体育又只不过马马虎虎。下午放学时,我正埋头作作业。突然,一个身影站在面前,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说: “你是管女生的吗?”我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啊。”一张纸老实不客气地落在我的作业本上:“你把运动会女生的报名表填好,后天交给我。”“什么?”我赶忙抬头,想起来该告诉他我只是管女生宿舍,充其量不过拿拿钥匙而已,却发现一个红色的身影已扬长而去。“喂,你……我……”慌乱中我不知该说什么。他回回头,冲我狡黠地一笑,就出了教室的门。那是我今生第一次看到宇的脸,心想:“原来不过这样吗,很平常的一张脸,不高的个头,更谈不上什么 '标准的运动员身材'了。”当时的我绝没有料到,就是那张脸,就是那个身影,就是那种声音,竟永远刻在了我内心的最深处;而他回头时那狡黠的一笑,竟在我记忆中,定格成最亮丽的风景,常常在不经意间,出现在我的面前,出现在我的梦中,清晰得让我心痛。

面对着飞来的差事,我几乎束手无策。思来想去,只好找体育老师要了考试成绩。所谓成绩,也不过是刚开学例行的100米和铅球测验(上帝保佑我居然都及格了),然后去找那上面前几名的女生。当我吞吞吐吐对她们说明我的来意时,她们居然都爽快地答应了。我终于如期交上了那张报名表,也终于认识了宇。感于“运动员”们对我工作的支持(天知道那是不是我的工作),我在运动会前的训练中一直“陪练”。于是就很自然地经常在操场遇到宇,更恰当地说,是遇到他和他的朋友-我的同学们。一个人引起了我的注意-因为他到每一个训练的场地去参加每一项训练,而每一个项目的成绩都比别人要好。别人告诉我,那是东,宇最好的朋友。运动会如期开始了。在那个小城市里的一个中学的运动会,没有我们现在常见的的一箱箱汽水,一瓶瓶酸奶。我们只能每天将宿舍里的暖水瓶打满热水,连同所有的能找到的喝水的容器,再加上从老师那里找来的糖和盐,一起动员到操场。操场周围也没有看台,我们只能拎着凳子,到事先分配的地段看比赛。或许唯一与现在相同的,就是要写宣传稿件,然后依此评选“精神文明奖”。似乎很自然的,我这个没有任何项目的“管女生宿舍的”,恰好又是语文课代表的成了“后勤部长”。 正如同桌所说的,我们班战果辉煌。当一个又一个获得第一的消息传来,当我们的 同学一次又一次率先冲刺,全体同学的精神被振奋了。我是一个极容易被周围气氛感染的人,在加入了忘情的鼓掌、欢呼的队伍之外,还分外卖力地在瓶瓶罐罐与纸和笔之间忙碌着。项目的间隙,我刚刚在交上一堆稿件后,回到我的暖水瓶队伍中坐下,一个水杯递过来,我例行公事地问了加糖还是加盐,倒好水递回去,一抬头,是一个阳光般温暖的笑,然后,是一句“你辛苦了,谢谢。”那是东,我从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的东。我有些愕然了,一整天,我听到了无数句谢谢,却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初中同学三年,我从没见东对女生这么客气过。”同桌在旁边轻轻地说。停了一下,她又说:“他和宇很不一样,宇就比较圆滑,跟女生很客气,也很能聊。东几乎从没跟女生讲过话。”“是吗?”我随口应了一声。是吗?一天了,宇一从操场回来就直奔我的杯子(多年以后问宇这件事,他说不记得了,之所以一直用那个杯子大概是因为看它比较顺眼? 我才相信那只是一个巧合。而在其后的很长时间内,我一直认为或让自己认为那是“上帝安排的”),然后把空了的杯子和一句似乎是跟空气说的“这杯加糖”丢给我就离开了。这就是很圆滑、很客气的宇吗?是吗? 在那样紧张而热烈的环境里,这样的一个念头仅是在我心中一闪就过去了。我一直不停地写稿件,写给所有的同学,写给所有的运动员,更写给东。后来我常想,一个不谙世事的敏感的女孩的心情是很难解释的,她可以因为一句话对一个人一直保留非常好 的感觉,正如她会突然爱上一个人,却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时隔多年,当年运动会上许多令人激动的场面在记忆中已模糊不清了。能清楚记得的除了最紧张的男子4×100米接力(在这儿写着,突然发现自己竟到现在还记得当时我们班的成绩:52'3),就是男子3000米的比赛了。并不是因为宇参加了这项比赛,也不是因为他一路遥遥领先,而是因为当时他无论跑到哪个班的面前,都会有不能说不热烈的掌声响起。“太受欢迎的人了。”我不免有些感慨,在心中也暗暗为成绩同样出色却 远没有受到这种待遇的东叹惜。同时我也不得不承认,那张平凡的脸在夕阳下显得如此生动,那个并不高大的身影在落日的余晖中显得如此矫健。我不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魅 力,可以让所有的同学和对手为之喝采。我们终于如愿以偿,得了总分第一和“精神文明奖”。当天晚自习时,我们在黑板上发现了不知是谁写的两行大大的字“总分第一 110分, 稿件第一 110篇。”直到第二天早上上课铃响起时,当天的值日生仍舍不得把它擦掉。我想当时我们班的全体同学都已经全心全意地爱上了这个集体。54颗心,在相识了40天以后就这样紧紧地靠在了一起。直到今天,我依然相信,其后短短一年相聚的时光在我们的心目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迹;在我们所有人的记忆中,那都是学生时代经历过的最好的一个班。

运动会结束了。教室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更确切的说,是往日的热闹。是的, 一切依然,依然是我们早已习惯的,上课时都难以停止的喧嚣。 但是,真的是一切依然吗?为什么,我的心不能一如过去的平静,一如过去的淡然? 除了越来越强烈的对这个班的热爱,还有些什么在我心中开始悸动不安?而那个在心湖中荡起一道道涟漪的模模糊糊的影子又是什么? 我不知道。我一次又一次地试着去抓住它,却一次又一次地失败了。

2。心 恋
一个很平常的夜晚,上完晚自习回宿舍的路上,我突然想起该去买几个本子了,于是折回头向小卖部走去。那是我们校内唯一的“商业部门”,一个典型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小店铺。除了各种日用品、文具外,还供应些廉价的零食,如麻花, 烧饼之类,供囊中羞涩又在晚自习后饥肠辘辘的学生做为夜宵。一进门,发现里面有两个人,一边大嚼着麻花,一边谈笑着。是宇和东(在这个时候,他们怎么会在这儿? 他们不是走读吗?他怎么会在这儿?)。根本没来得及思考什么,甚至根本没来得及去想自己在做什么,我一转身,仓惶地夺门而出。在黑暗中走着,我的心怦怦直跳。我为什么要逃?虽然见到他们很意外,但这无论如何都不是我逃的理由啊。我为什么要逃?!

心中那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在一刹那间突然变得清晰,那狡黠的一笑,那懒懒的声音,那张在暮色中平凡而生动的脸,那落日余晖中奔跑的身影...是的,我终于明白了,虽然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也不知是为了什么(这是到今天我依然不能给自己一个答复的问题),我终于知道,宇已经占据了我的心。 那一夜,我失眠了。第二天中午,我照例去打水。水房挨着男生宿舍,而且打水要么经过男生宿舍旁的小路,要么经过他们的后窗。我那天走的是小路。路口,发现宇斜倚着墙站着。心中猛的一跳,“你不能再逃了。”我在心中对自己说,调整好脸上的表情,我目不斜视地走过去。“别进去,东在里面。”依然是懒懒的声音,却掩不住话中的笑意。“他在里面我就不能进去吗?”我反击道。“你不怕他吗?”他笑得更开心了。“我为什么要怕 他?”我向水房走去。宇,你不知道吗,我怕的不是他,是你啊! 后来知道,或许是为了离家的自由,或许是愿意更多时间与同学在一起,宇和东住校了。 自此,我每次打水都走那条小路,即使是在宇离开以后。我开始写日记了。宇的笑,宇的话,宇今天课间时不知跑出去又有什么恶作剧回来时一脸得意,宇今天走路一瘸一拐大概昨天踢球受伤了……一切一切,我能看到的宇的一切。当然,还有我的幻想,我的情感,我当天晚自习没见到他的种种猜测,今天开班委会我又跟宇在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问题上争执不休。我的忧伤,我的甜蜜。虽然明明知道是掩耳盗铃,我还是没有在日记中使用他的,以及其他同学的名字。在日记里,我称他“宇”。这个字,充盈着我的日记;他的人,充盈着我的心,我的生活,我整个的世界;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主宰着我起伏不定的情绪。 而事实上,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在运动会后的班改选中,终于有几名女生加入了班委会。作为其中的一名成员,班委会开会成了我与宇之间唯一的交流的机会。在那一年中,我们之间的话题只有班级,班里的各项活动。我们之间说的大部分话都是在争吵。或许是我故意吧,或许。只是在打水的路上,经常会见到他,斜倚着墙,微笑着看着我经过。对我而言,每天中午打水的意义不亚于一次约会,虽然我们之间从没有说过一句话。在那些日子里,一直固执地认为他是在等我。这个念头,在我百般猜测他对我的感情而终不得结果时,给我以莫大的安慰. 或许那只是一个偶然,或许他等的并不是我。但在多年以后,当我终于能从他口中证实很多事时,却从没有问过他,当初为什么几乎每天都会出现在打水的路上。

我带着梦幻的期待
是无法按捺的情怀
在你不注意的时候
请跟我来
---苏芮 <<搭错车>>

元旦到来了。 元旦联欢晚会自然是少不了的。元旦前两个星期,除了组织参加校合唱比赛,班委会的主要任务就是准备这个我们班第一个(后来我们才知道,也是最后一个)联欢会。而在晚会的时间上,我与宇又发生了争执。“28号正好,反正那天下午比赛,也不上课。我们唱之前可以布置教室,而且还可以把比赛当作我们晚会的第一个节目。”宇仍是第一个表达意见的。不知是别人都认为他很有道理呢,还是习惯性地等着我的反驳,大家都没有说话。“不行。如果我们唱得不好,不是影响大家情绪吗。”我终于忍不住,开始完成我的“任务”。“怎么会呢,我们练了这么久,音乐老师不也说我们唱得不错吗?”宇似乎早有准备。没有几个来回我们的争执是从来都不会结束的。“但他也没说我们一定得第一啊?我们班以前不管参加什么活动可都是拿第一的。即使是第二,恐怕大家也会失望。”“他也没说我们拿不了第一呀。既然我们以前什么都是第一,这次当然也是第一。”宇似乎抓住了我的把柄。 “没有道理。你们上次踢球时一直说别人比你们差,最后输的可是你们。更何况这还不是踢球,你也不知道别人怎么样。”恰好知道他们刚输了一场认定要赢的球。此时不用,更待何时。“为什么总提我的伤心事呢?”宇满脸受伤的表情。“你不相信我们球队,也该相信咱班同学啊。”一看到他的表情,我就知道又到了我注定要失败的时候了。“那就28号好了。”我们的争吵就这么莫名其妙地结束了。当时是港台歌曲大举进攻大陆的时候,最热的是齐秦和他的“狼”。于是每天我 们都要经受几次来自宇带领的几位男同胞的“狼嚎”的洗礼。晚会前几天,每到晚自习之间休息时,宇总会一本正经地“练歌”,说是为晚会准备节目。好在他练的并不是“狼”,我们的耳朵在晚上终于可以不再受虐待。同样接受了一首歌的任务的我也开始发愁:唱什么好呢? 其实答案已经在我心里了。那首苏芮的“请跟我来”,我第一次听到时就喜欢的歌。唱吧,我在心里一次又一次地鼓励自己。你不是一直希望能看着他的眼睛唱出你心中想说的话吗? 我们终于还是拿到了那个第一,我们的晚会也如期热热闹闹地举行了。宇并没有唱他一直在练的歌,而是在大家的强烈要求下与东一起跳了一段霹雳舞。而我十多天来聚集起来的勇气在唱歌前也消失无踪。望着窗外的天,我唱了一首“信天游”:大雁停过我的歌, 小河亲过我的脸, 山丹丹花开花又落,一遍又一遍……

日子在无声无息中悄然滑过。我们之间依然什么都没有发生。新的学期到来了。新学期的第一项活动是年级足球赛。拥有四名校队主力的我们班自然所向披靡,班里的气氛也为此而更加热烈。宣传委员不失时机地要在教室后面的黑板上出一期“专栏”,我又被抓差写一首诗。从来不知什么叫做“写诗”的我搜肠刮肚,东拼西凑出了一首所谓的“诗”,自以为已经很有些象“诗”了,就很得意地交了差。写上去没多久, 就看到宇来到离我很近的宣传委员面前。“后面那首诗是谁写的?”他皱着眉问。大概 是注意到了他的表情,宣传委员并没有回答他,而是问“怎么了?”“你看,上面说 '一次次后场阻截',我们可从来没有让球到过后场,这不是诬陷我们吗?要是让别的班看见,多不好。”他似乎真的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就为这个?!我简直要把鼻子气歪了,人家辛辛苦苦好不容易写出来的,给他一句话全抹煞了。就不改,看你能有什么办法!除非你愿意把我那上面那么多吹捧你们的话全拿掉!我在心里狠狠地想。那首诗最终没有改。他们在后面的比赛中,的确一直没有让球到过后场,直到在决赛中遇到体育班。

体育班是我们年级,也是我们学校当时唯一的一个特招班。班里的学生都是将来要报考艺、体、美专业的。由于其中的大部分是体育特招生,我们习惯地称之为“体育班”。就是这样一个在校各个运动队中占据了近一半位置的班,在入校以来举行的所有校级比赛-秋季运动会和冬季越野赛中都只得到了第二名,尤其是越野赛中以几分之差败给我们班,这对他们无疑是“奇耻大辱”。因此从足球赛半决赛结束那天,他们就已经宣称“报仇的时候到了”。宇和东他们自然不甘示弱,每每遇到体育班他们在校队的队友时,双方就难免唇枪舌剑,最后以一句“球场上见”结束争执。决赛举行之前,一场无形的比赛已在不知不觉中开始了。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使那天的比赛更加激烈。比赛刚刚开始,对方就发动了猛烈的进攻,球一次又一次的光顾我们的后场,我们在前几场比赛中一直抱怨“要感冒了”的守门员也着实地进行了热身。好在我们的后防还算稳固,对方多次进攻都是无功而返,但我们也第一次在开场30分钟后仍没有进球。比赛渐趋白热化,我们的队员再也不似以往比赛那样半认真半游戏地踢球,一直被我们戏称为“最坚守岗位”的宇也终于离开了他从不肯离开的不到全场面积1/4的“势力范围”(以我当时少得可怜的足球知识,在第一次比赛中也已很快看出宇的位置是左边锋);原本十分活跃的东更是满场飞。双方队员撞击、摔倒的情况屡屡发生,而东为了抢点而整个人完全横着结结实实砸到地面上的一幕更令全场一片唏嘘。象自己的队员一样,双方的啦啦队也更加卖力。尤其是看到我们逐渐由守转攻时, 我方的加油声中开始夹杂着阵阵笑声。而我已喊不出,也笑不出了。场上,原本就是对方防守重点的宇被“照顾”得更加周到了。拉,扯,踢,拌。。。宇一次又一次跌倒在粗糙的操场上。隔着远远的距离,我看到鲜血从他的肘上、膝上慢慢渗出。心紧紧地收缩着。结束吧,进球也罢,失球也罢,赢也罢,输也罢,赶快结束这一切吧。为什么上半场还没有完?为什么时间会过得这么慢?我胡乱地想着。目光不忍、又不舍地追逐着场上那个绛红色的身影。身畔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进球了?是的,进球了。另一个被“看管”得不是那么严密的前锋终于为我方首开记录。我象大家一样松了一口气,因为我知道,别人的进球会让宇在场上好过一点。这个进球为我方打开了局面。下半场,宇和东各进两球,我们终于胜利了。

当同学们事先准备好的烟花在操场上燃起时,我听到宇在说:“真是太高兴了,今天我生日。” 从此,那一天就成了我生命中第一个纪念日。春天来了。在一个阳光很好而风很大的星期日,我们班到郊外野炊。野炊是以组为单位的。我们组决定包饺子。负责生火的人一边躲避着扑面而来的烟,一边诅咒着可恶的天气;除了包饺子什么都不会做的我一边与急着要加入饺子里调味的砂土做斗争,一边诅咒我为什么不是和宇一个组(当然是在心里)。历尽千辛万苦,我们的第一盘饺子终于出锅了。我刚刚用勺子舀起第一个饺子,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饺子好了?我来得真是时候。” 我手一抖,差点把那个饺子仍到地上。回过头,宇一手推车,一手拎着一袋不知什么东西,依然是那个熟悉的笑浮在脸上。“给我吃一个吧?”“好吧。”暗自庆幸着这一盘饺子居然没有煮破,我把勺子递了过去。 “你喂我吃好不好?你看我腾不出手。”他得寸进尺。“你可以把车放下吗!” “风这么大,我一放手车就会倒的。就一个,好不好?”象以往一样,我没有再坚持。“再给我一个吧,最后一个。”他依然不肯走。当我再一次把饺子送到他嘴边时,突然想:如果我们以后永远这样该多好。这个念头令我马上脸红了。他离开时,我没敢抬头。有谁说过,“走得最急的都是最美的时光”?因这个小小插曲而变得格外温馨的那个春天匆匆过去。春去夏来,我们的班要不复存在了。

高一的下学期末,我们年级按惯例进行了文理分科。我们这个“过分活跃”的班也就成为这次分班被肢解的对象。宇报了理科,东报了理科,我也报了理科,大部分同学都报了理科……

当新学期开始的时候,我发现与我来到同一个班的只有原来的4个同学,其中没有宇,也没有东。新班陌生的同学令我不安,新班陌生的老师令我不安,新班陌生的环境令我不安,新班陌生的安静令我不安。不,这不是我的班,这个班里没有原班的融洽,原班的热情,这个班里没有宇。那年秋天,每天一下课,我都是第一个冲出教室的。因为我知道,宇每个课间都会出来。我们两个班是隔壁,这样我就可以在不太远的距离看到他。看到他懒懒地斜靠在墙上,看到他时常在十分钟里的恶作剧,看到他又跑到另一个邻班去找东,看到他一天天与他的新同学们熟悉起来……每天都看到他,那是一种怎样酸涩的满足与幸福? 而那个冬天无情的风,终于带走了我最后的一丝欢乐。

3。迷情
又一年的元旦到来了。那天吃完晚饭,我习惯地到隔壁宿舍去找云。云是我高一时的同学,当初来往不多。分班以后,我经常去找她,因为她是原班唯一一个与宇分到一个班的住校的女生。但我从来不敢直截了当地问她宇的消息,只能在闲谈中一个接一个地打听原班同学的事情,从中获取关于宇的一些日常小事。到元旦时,我们的关系已非常亲密,我可以轻易地听到更多关于宇的事情了。“我们班明晚开元旦晚会,你来吧。”云对我说。我犹豫了。我太想见到宇了,太想听到他唱歌了,哪怕是当初的“狼”。可是矜持仍让我没有给她一个肯定的答复:“我再想想吧。”我们如往常那样闲聊着。慢慢的,话题谈到了宇身上。“你知道吗,宇交了女朋友。”我的心在那一瞬间猛地下沉。“是吗?那个女孩子是谁?我们认识吗?”我很讶异自己当时居然可以在脸上维持一个平静的、甚至是好奇的表情。“当然认识了,和宇一样的知名人物,是舒。”是的,是舒,当然认识的舒,在这个不算小的学校里没有人会不认识的舒,只会比宇更知名的舒。参加所有学校的文艺比赛必拿一等奖的舒,会唱会跳的舒,学校有正式的对外活动一定是被选去献花、作主持的舒。漂亮的舒,活泼的舒,走到哪里都是一道最亮丽的风景的舒。“很相配是不是?就是宇的外形有点对不起舒了。”云笑着说。“是的,很相配。”我木然地重复。 那以后我们又聊了很久,虽然我一直不知道在聊些什么。只知道,我的心在不停地下沉,下沉……心下面是什么?即使是万丈深渊,也该到底了吧。为什么,它还在不停地下沉,下沉? 告别时,我对云说:“我刚刚想起来,我明晚有事。元旦晚会我就不去了。”

当我的心终于停止坠落时,我发现我的世界毁灭了。在它毁灭的那一瞬间,我恍悟到它的脆弱和不堪一击。就象一个在阳光下闪着眩目 光彩的肥皂泡,一阵微风吹来,飘进一粒细小的尘埃,就足以让它破灭。它只不过是我用自己的遐想编织出来的一个虚幻的梦而已,毕竟,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感到一种幻灭的悲哀。 那些日子里,我常常一个人去看夕阳。到远离学校的旷野里,坐在芦苇塘旁。已经是冬天了,芦花早已凋落,还有些干枯的苇叶在瑟瑟的风中发出沙沙的声响,时时有几片枯叶落下,在尚未完全冰冻的水面上慢慢打着旋,然后慢慢地沉进水中。风已经很冷了,空旷而荒芜的天地间,只有我一个人,看残阳如血,还来不及在天空中涂抹一片晚霞,便溶入了那一片无边无际的灰色天空中。冬天真的来了。我仍然在每天下课时走出教室,隔着远远的距离看他,看他依然活跃,依然快乐,依然懒懒地靠在墙上,脸上依然挂着那带着一份狡黠,一份调侃和一份温暖的笑。宇,你幸福吗? 我仍然在每天中午赴约般走上那条打水的小路,明知他已很少住校,明知他不会在那里等我。默默走着,茫然想着在编织梦的日子里,每日见他时的情景。有时会突然想他今天会不会在那里?怎样呢?我在心里对自己摇摇头,又能怎样呢?即使他偶而出现在那里又能怎样呢?我会走过去吗?不,不会的,我会逃的,我不会再走过去,去迎他脸上那个笑容的。我终于发现一贯争强好胜的自己在感情面前的懦弱与无奈。我不会去争,我不可能去争,我只能默默退出,在宇毫不知情(?)的时候悄然退出。那么,我为什么还要去看他?为什么还会时时刻刻地牵挂他?为什么不能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更何况本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从我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起,那个笑容和那个身影就已注定要深深刻入我的心中,让我在每一次心跳时都能想起,让时时的心痛提醒我我还活在这个世上,还清醒地活在这个世上,只是为了感受这份苦痛,这份无奈,这份绝望。很长一段时间里,我的日记是一片空白。我无法写过去,过去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无法写现在,现在的他早已距我天涯;我无法写未来,未来于我而言只是一片茫然。而我在不经意间涂抹的句子中发现,这种时候我居然可以写诗。诗中的悲哀,无奈,更重要的是诗中的飘渺与虚幻,几乎是我唯一的可以宣泄感情的方式。我就是从那时起开始写诗的,写一些连自己都不懂的句子。下雪了。那年冬天的第一场雪。雪下得很大,整个校园一片银装素裹。课外活动,我经不住白雪的诱惑,走出教室向操场踱去。雪仍在下着,轻轻洒落在我的肩头,给我一种久违了的舒畅。在跑道上走了近一半的距离时,才发现居然有人在雪地里踢球。是宇,还有东,还有原班很多同学,他们跑着,笑着,在雪地里尽情地嬉戏。我的眼睛发热了,透过模糊的目光,我仿佛又看到我们欢庆胜利时的情景,耳畔又传来熟悉的声音“今天我生日”足球在雪地里艰难地翻滚着,体积越来越大,已经变成了一个雪球。我的心绪突然也变得如那个雪球般越来越沉重。在心底叹了口气

我知道哦 !
那你就来找我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