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兰迪色系的衣服配色:活着的"烈士"李玉安与井玉琢的文章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高考问答 时间:2024/05/02 06:2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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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朝鲜战场松骨峰狙击战,动天地泣鬼神。《谁是最可爱的人》中列举了13位烈士的英名,而其中的井玉琢、李玉安却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老井,你脸上、手上的疤是汽油弹烧的吧?"李玉安操着山东口音,仔细端详着井玉琢:"这边耳朵也烧没了......"
  "早就不碍事儿了。咱们这些人天生抗造。"井玉琢吐字不太清楚。他的双唇留着残疾,大部分牙齿早已烧得脱落了。
  40年前那次惨烈的激战,每个细节都从记忆中浮现出来:
  只配备步枪、手榴弹的志愿军一个连,成功地阻击了拥有飞机、大炮、坦克的敌摩托化团。浴血的战斗整整打了8个小时。战士一个个倒了下去......
  一个汽油弹在井玉琢身边三米处爆炸。他立即成了火人。李玉安在阵地上只剩他一个人以后,扔出了仅有的两颗手榴弹,又端着刺刀冲向敌群......
  从此,这对在南下渡江战役时就相识的战友"死"别了。
  魏巍当年听了指战员介绍,含泪为他们写下了那篇悼文。
  谁会料到,他们二人奇迹般地活了过来。
  当年血气方刚,今日年逾古稀。
  从死到生,岂止是生命的奇迹?
  "我是在医院昏迷了5个多月才活过来的。脓胸憋得上不来气。组织上费了多大的劲救我,4个人24小时轮流护理。要是没有党的关怀,一百个李玉安也死了。出院后,组织上问我有什么要求,我能提什么?二话没说,回咱黑龙江老家粮库当了工人。"
  "我住了一年多医院。"井玉琢接过话茬:"伤好了,组织给我一张二等乙级残废军人证明,要安排我的生活。我说我没文化,还是回家吧。能干啥就干点啥,自己养活自己。带上360斤高粱米,就回咱黑龙江老家种地来了。"
  (小标题)自我"掩埋"40年
  他们超越死亡已经40年。可千百万人还一直在悼念。
  英雄何以消失得这么久远、杳无踪影?
  "你是啥时候知道上了书?"井玉琢问李玉安。
  "快30年了吧。有一回孩子在学校学了《谁是最可爱的人》,回家一边读一边问我,那个李玉安是不是你?我细一听文章,不是我是谁?可眼前马上就出现一个个死去的战友,眼泪在眼圈里转上了。我背过身,抹了抹眼泪,对孩子说是重名重姓。后来也有不少人问我这件事,我总说是重名重姓。83年过年,全家听到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念《谁是最可爱的人》,孩子们说,我们知道爸就是那个李玉安,应该找组织说明身份,说不定能给咱家点照顾。我一听就火了。找什么找!别说我不是,就算是我,我也没有权力向党要什么!"
  "我也是孩子念书时,才知道自己上了书",井玉琢说:"孩子当时问我,那个井玉琢是不是你?我说,是我。孩子也是那话:那你怎么不去找找政府。找政府干什么?!我也火了。抗美援朝死了那么多战友,不少人连姓名住址都查不出来,谁替他们找?我也常从广播里听到老魏的那篇文章。听一次想一回,国家还念叨着咱们!40年了,日子过得虽然挺紧巴,可我知足。"
  "是这个理儿,咱俩想到一块去了。"
  抛却了荣耀,自我"掩埋"40年。立过两次大功、六次小功的李玉安和先后立功十一次的井玉琢,面对死亡是英雄,在荣誉面前也永不失英雄本色,这就是他们这一代人的共同性格。
  "你这手,咋能干活?"李玉安握住井玉琢抽缩的左手,不胜痛惜。
  "乍一开始不行。一握锄杠,手背登时就裂开好几道口子,血水直流。老伴看了心疼,淌着眼泪说,你别逞能了,地里的活俺来干,俺能养活你。玉安你说,党培养咱一回,咱们是靠在别人身上过日子的人么?再说,离开庄稼地儿,还算什么庄稼人儿。我坚持练哪,练哪,练了几年,啥活都能干了。不怕你笑话,你老哥我前些年当过队长、支书,还管过大队油坊呢!"说到这,井玉琢竟自笑了。
  在高级社那阵,井玉琢不顾身体残疾,带头进山伐木。在大队油坊5年间,他里里外外没差一点帐,自己家没油吃,也一点光不沾。回乡近40年,井玉琢从没向政府伸过手。他大部分牙烧掉了,需要特殊镶治,可没有钱,硬是挺了好几年。家里曾欠队里300多元钱,队里要免了,他说啥也不让,最后省吃俭用还上了。井玉琢72岁了,可每月交党费,他都跑出四五里地。生活会,一次也没落。儿女们说他这么大岁数了,不去也没啥,他把眼一瞪:"党的事能那么随便吗?"这么些年,井玉琢十几次被评为县和乡的劳动模范。
  李玉安也有一番艰辛和光荣。30多年,李玉安家里只有3件"家俱":两个旧木箱,一个装米柜。生活清苦,可他还把一次长工资和2次分新房的机会让给了别人。回到家乡后,组织上按一个普通的复员残疾军人安排了他的工作,他二话没有。在粮库,他当过警卫班长、监装员、加工员、保管员。1960年,领导分配他当检斤组长,管一台15吨的地秤。检斤,直接接触交粮的千家万户,这是粮库最有实权的地方。一秤托两头,农民和国家,哪头也不能亏着。这个信条李玉安一用就用了20年。1980年退休时,粮库党支部书记用一句话给李玉安的工作做了总结:"这20年,他称粮,千家万户的老百姓用良心和眼睛称了他。"从复员到退休,李玉安几乎年年被评为粮库的先进工作者和优秀党员,还当过县财贸系统的劳动模范。
  (小标题)仍是最可爱的人
  生活天天在问:谁是最可爱的人?在这份答卷上,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及格的。
  "看看现在咱们的日子多滋润!这10来年,农村可变了个大样,谁个不是乐颠颠的。今年9月我去北京,那高楼、那宽道,真带劲!"说着,井玉琢的语调放低了:"我没忘记去天安门,去英雄纪念碑,我在碑前转哪,转哪!"
  "老井,你看看这个。"李玉安从包里拿出两枚金灿灿的勋章捧到井玉琢眼前。不久前,他作为中国友好代表团成员访问朝鲜,朝鲜政务院授予他一级国旗勋章。
  "这应该是死去战友的。如今高举咱,心里慌呀......"李玉安说。
  井玉琢捧着勋章,嘴上的伤疤抽搐着:"是这话,是这话。好日子来得多不易!"
  "说起来我就生气,今天有的干部也经过战争考验,可对自己的事总也不知足。老井哥,你说当干部、当党员最要紧的是啥?"
  "是啥?最要紧的是不能有私心,这样干啥腰板都硬。领导干部眼睛要冲下,看到老百姓。这道理说起来谁不懂?大老粗也懂。可光懂不行,得去干!几十年不停地干。现在有的头头脑脑光知道自己致富,忘了根本的东西,国家的事儿撇一边了,这怎么行?!"
  李玉安点着了一支烟,使劲儿地吸了两口:"现在有些事讲不通。比如,粮库建仓库需要水泥,弄不来,就送礼,送了就弄来了,你说怪不怪!"
  "这种事我也不明白,难道是咱脑瓜子老了?"
  "脑瓜能老,可理儿总老不了。我常琢磨着教育好子女,多做点青年人的工作,他们也有不愿意听的,说你那是哪朝哪代的事儿了。哪朝哪代?不知道过去,今天就干不成样子;今天干不好,明天咋办?这阵子,不少青年给我来信,听了都不错,咱们国家有希望。"
  "是这话。"井玉琢说:"前些日子,市里一位领导来看我,我说,你们是有文化的人,多一双眼睛看道长,说啥也要替老百姓多做些事儿。"
  听井玉琢说办事,李玉安又想起了自己的事:"今年丰收,粮库忙,我还得赶回去帮一把。虽说老骨头不顶用了,可总能尽份力。"
  "对,有毛不算秃,有点热咱还得发光!"
  两位老人依依惜别,他们的脚步依然那样匆匆......(完)